舒蕴不答,反而问她,“阿锦,你为什么突然搬出来住了。”
怀锦一顿,手指无意识扣着指面上漂亮的美甲。
“景彦择让我搬出来。”
舒蕴拧眉,不是很喜欢这个不是由怀锦自己决定的理由。
“他让你般出来你就搬?”
“为什么不搬,”
怀锦倒没觉得有什么,“这里的房子大,敞亮,附近的居住环境也好,住着开心,”
和学校里的那些人,也不会有太多的牵扯。
最后怀锦总结,“多省心。”
前面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不大,也没刻意压低。
想听总能听见。
不过男人之间对做这种事也并不怎么关注。
景彦择递给霍景司支烟,“听说晚宴上陆家和闻家都派人来了?”
那晚霍氏举办的晚宴景彦择没去,不知道里面的细节。
霍景司“嗯”了声,解释,“闻筠还在国外。”
“陆安宜呢?”
霍景司没吱声,转而提起另一个人,“沈延之,你平常都在京北,应该很熟悉?”
景彦择一听这个来了兴趣,“怎么你们一个个的都对沈延之感兴趣。”
“沈延之这次来庄园参加晚宴,目的可是不纯。”他的话里带着打趣的意味。
霍景司自动略过景彦择的后一句话,直抵重点,“还有谁也对沈延之感兴趣?”
景彦择下巴往前一抬,“喏,就前几个月,你还在美国的时候,”
“怀锦托我打听他。”
霍景司视线随着景彦择看去,眼眸微深。
目光最后对着的却是舒蕴的背影。
舒蕴开始变得奇怪,情绪时不时的敏感,似乎也是从那晚庄园的晚宴之后。
他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到了楼上,八菜一汤的配置,都已经准备好。
是景彦择请来的保姆做的,现在房间里只剩下饭菜的香味儿,只有他们四个人。
霍景司递给景彦择一瓶红酒,算作礼物。
景彦择接过来看了眼,“今晚喝这个?”
年份久远,度数并不低。
舒蕴脱了外面的小披肩,走到霍景司身边,纤细的腰身被他揽过去。
“想不想喝酒?”
“...”
舒蕴总觉得霍景司别有意味,更深露重的夜晚,楼上就是他家,这时候问她喝不喝酒。
可是舒蕴想喝。
她心里难受。
许是看她沉默。
“不想喝也没关系。”霍景司又补了句。
舒蕴摇头,说
七颗荔枝喝。
霍景司本以为有自己在这看着,他也不会让舒蕴喝太多。
只喝一点儿助眠,就可以。
结果两个女人喝起来,慢慢有挡不住的架势。
几乎是刚吃了点菜,怀锦就开始拉着舒蕴喝个不停。
两人一起坐在对面,红酒瓶里的酒逐渐变少,他们一杯接一杯的喝着。
嘴里嘟囔个不停,有时候吐字清晰,有时候语序混乱。
舒蕴迷蒙着眸子,天真地问,“怀锦,你和景彦择是睡在一个房间里吗?”
怀锦觉得舒蕴的问题好笑,“傻宝贝,不然呢。”
舒蕴红唇微嘟着,“哦”了声。
怀锦又问舒蕴,“霍景司有没有让你搬去跟他一起住?”
“...有的。”舒蕴托着下巴,很单纯地问,“阿锦,你说我要不要搬呀?”
“不要。”
怀锦故意用那种很吓人的语气,“小心他吃了你。”
“哦,好的。”
喝醉了的舒蕴很乖,她对于怀锦的话从来都是深信不疑。
点头像发誓的语气,“我不搬。”
所有的对话一一收入对面两个男人的耳里,有些话在醉态下略为含糊,但也能分辨。
听着让人无奈又觉得好笑。
坐在餐桌对面的霍景司捏了捏眉心,“景彦择。”
男人嗓音不怒自威。
“嗯?”
景彦择一看霍景司这架势,桃花眼弯弯,懒洋洋的,也不怕他,“怎么?”
“管好你的女人。”
霍景司皱眉,看向已经软成一滩泥的女人,沉声,“阿蕴,过来。”
舒蕴这次喝得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醉。
迷迷糊糊中听见好像霍景司在叫她。
怀锦也听见了,嘿嘿地笑,“蕴宝,你家霍哥哥叫你呢。”
“去吧,”她看热闹不嫌事大,“尝尝他是什么感觉。”
舒蕴的神思已经模糊,潜意识里以为这个时候霍景司还在美国。
喝够了,拿着两个杯子来回地倒,无意识地嘟囔,“霍景司还在美国啊,我一定是幻听了,他都不联系我,怎么可能会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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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霍景司听见,手中捏烟的动作停顿了下。
景彦择在一旁道,“你走得这半年,这姑娘好像记得还挺深。”
顿了顿,他看着霍景司道,“你母亲那天问起霍氏的情况,说如果集团内乱解决得差不多了,要让你回趟景家。”
霍景司慢条斯理地往烟灰缸里掸着烟灰,有一些顺着流动的空气飘起来一点。
男人的声音在夜晚的寂静里显得清冷淡漠,“不用管。”
景彦择叹了口气,对这对母子也是感到无可奈何。
亲情对于霍景司来说,到底是缘浅,可有可无。
婚姻亦如此。
他看向舒蕴,不知道遇上霍景司,是幸
七颗荔枝还是不幸。
然而于命运不允许有任何差错的霍景司来说,舒蕴是他的一道变数。
也许是劫难。
因着这个话题,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几分凝滞。
景彦择起身去拽怀锦,醉得跟泥一样,被舒蕴紧紧抱着,根本拽不动。
过了会儿,他起身舒了口气,“真是后悔买你家楼下了。”
“...”
霍景司倦怠地搭他一眼,懒得说话,他也烦得很。
怎么就忘了女生之间在一起,腻歪起来简直没眼看。
霍景司走到舒蕴这一边,附身去看她,女孩脸颊微红,醉意深浓。
“舒蕴,跟我回家。嗯?”他尽量放缓了语气。
舒蕴一把拍到霍景司下颌骨的地方,语气不悦,“你谁呀?”
说着微哼了声,颇不乐意的模样,“就让我跟你回家。”
“...”
霍景司不顾舒蕴的反抗将她揽入怀里,捏起他纤白的指,放在唇边轻咬了口,带着一点惩罚的意味,“喝了些酒,就不认识我了?嗯?”
指尖的糯湿感直入心底,舒蕴痛里带着浓浓的痒,颤着睫毛从男人怀里挣扎着出来。
舒蕴眨巴眨眼睛,有些不确定地问,“霍景司?”
霍景司微附着身,舒蕴的意识朦胧,被衣衫遮挡,视野里不甚清晰。
她换了个姿势,仰起头想看清他的面容,“你从美国回来了呀。”
“嗯,回来了。”
霍景司喉结轻滚,认真地回答她。
知道抱着她的人是霍景司后,舒蕴没有再挣扎。
今晚喝的酒太多,出门被风一吹,舒蕴的意识愈发的不清晰。
回到家,霍景司将舒蕴安置到沙发上,去厨房给她煮醒酒汤。
舒蕴身上穿着旗袍,站着的时候盘条靓顺,优雅又漂亮。
可是躺着的时候,布料紧紧贴在身上,酒喝多了胃也难受,她睡得不太老实,扭动间衣服勒得她难受。
她皱着眉,手臂绕过后背,将拉链往下拉。
“呼...”舒服很多,舒蕴面容对着沙发内侧,咂咂嘴巴,这次睡得安心了一些。
霍景司端着醒酒汤回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他捏了捏眉心,将舒蕴背后的拉链拉了回去。
“阿蕴,起来喝点醒酒汤,嗯?”
也不顾舒蕴还在睡着,霍景司单手将她捞起来,“不然明天早上醒来有你难受的。”
舒蕴不满被吵醒,皱着眉嘟囔,“霍景司,你好讨厌。”
好像突然意识到眼前的人是谁,女人眼睛涣散地眯着,醉眼迷离地攀上男人的肩。
“嗯?”
霍景司轻一挑眉,“不喝?”
“不喝。”
舒蕴摇头,很执拗,她微仰了头,去够男人的唇,他身上的味道她格外喜欢,嗓音
七颗荔枝软软的,“霍景司,你真的从美国回来了呀。”
霍景司用下巴去蹭她软软的颊,不厌其烦地回答她,“回来了。”
“再也不走了。”
舒蕴看了霍景司好久,指骨从他额头沿着棱角分明的骨骼,一寸寸滑到下巴附近。
她才确认眼前的男人,真的是霍景司。
“霍景司,你知道吗,”
舒蕴顿了顿,眼里有水珠落下来,话语里带着浓重的哭腔,和眼前因为醉意而模糊带几分重影的男人道,“这半年里,我真的好想你。”
“霍景司,”舒蕴每说一句都要喊他的名字,无意识的喃喃。
哭腔破碎又凌乱,“你的戒指根本不灵,不然为什么我想见你的时候,却见不到。”
因为酒醉了,无论什么都变得很简单。
所有平时不敢做的事,此刻做起来根本也不需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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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蕴趴在霍景司的胸膛里,哭得一抽一抽的。
女孩哭得实在可怜,霍景司心疼得不行,低头去吻舒蕴眼角的泪水,随后男人单手捏起舒蕴的下巴,将醒酒汤慢慢渡给她。
最后喝了一半,洒了一半,霍景司的吻还在继续。
舒蕴刚才去够霍景司,现在也是跪着的姿势,她承受着他从上到下辗转,一寸一寸,愈加深入且强势的吻。
“好难受,”
舒蕴双眼迷蒙,不耐地扭着身子,将后背转向霍景司,娇气地命令道,“霍景司,你帮我解开。”
霍景司手一顿,不想在她不清醒的时候要她。
然而想法刚落下便有些晚了,舒蕴已经将身上的旗袍歪歪扭扭地脱了下来。
“霍景司,我要你。”
话音一落下,她直接吻上了他的唇,皓白纤细的腕紧紧缠上男人的肩。
吻了好一会儿,霍景司忽然单手捏上舒蕴细白的下巴,两人距离拉开。
他垂眸睨着她被酒意染红的小脸,低声问她,“知道我是谁?”
“霍景司呀。”
舒蕴陷在绵长酒意带来的晕眩里,只知道眼前的人是她心心念念了七年又五个月的男人。
女孩嗓音绵绵带着哑,酒液染上她的眼尾,给她带上一丝媚态。
是那种带点儿娇憨,却并不艳俗的媚。
霍景司再没什么顾忌了。
他手上的温度顺着软白,一路绵延往下,干燥粗粝触上柔软。
舒蕴的眼神愈发迷离,醒酒汤开始发挥作用,她的酒已经醒了大半。
而她神思此刻的恍惚,和酒醉时的又不太一样。
那双修长骨感的手,曾经给她披过衣服,也温柔地抱过她,给她擦过眼泪。
懒散捏着根儿烟吸的时候,指骨的每一寸骨骼都透着迷人的优雅,肆意的随性。
却都不及此时在她身体里的存在感强烈。
“阿蕴宝贝儿,”
霍景司低哑的嗓音从下方遥遥传来,让她放松。
舒蕴看不见男人的脸,身体惶惶无着落。
顿时收得更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