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衣草和香根草的气息混合,能激发男人最原始的欲.望。
也能让她被他拉入欲.望的最底层沉醉。
舒蕴眼神涣散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回想的却是那天和霍景司在海边。
潮水缠绵拍打他的黑色西裤,现在她仿若化为那浪潮,彻底化在他的手上,和唇边。
翌日,天光正亮的时候。
舒蕴在霍景司的怀里醒来,宿醉让她有点头痛,或许是霍景司昨晚喂她喝了醒酒汤的原因,倒还可以承受。
霍景司还在睡着,她轻仰起头来看他。
窗帘关得很严实,却还是有细微的光透进来,打在男人英挺的面容上。
长而卷翘的睫毛给他的眼睑下方覆盖上一层阴影,她抬手轻触了下睫毛的边缘处,弄得指心浮起细碎的痒意。
刚想将手收回来,却蓦地被男人捉住,霍景司将她拉得更加靠近了他,而后睁开双眼。
他整个人都透着那么一股清晨独有的慵懒劲儿,开口的腔调也满是漫不经心,“醒了?”
男人的眼神深邃,散发着黑曜石一般的光,就像是一丛漩涡,舒蕴觉得自己正在被吸附,昨夜荒唐的场景也接连在脑海里闪现出来。
缱绻又羞人,回味着,女孩的脸红了个半边。
她慌忙撇开视线,逃避一般,掩唇打了个呵欠。
眯着眼儿,嗓音囔囔的,细听似乎犯着点儿哑,“唔...醒了。”
“嗓子哑了啊。”
霍景司将舒蕴箍在怀里,在暗示什么,“宝贝儿。”
舒蕴打哈哈,“嗯,可能是喝酒喝的。”
“昨晚...”霍景司刚说了两个字儿。
“你别说!”
一节细白的手臂从薄被里伸出,舒蕴瞪着眼睛捂上男人的唇,连耳尖都红了。
霍景司看她这样,忽地勾唇笑了下,问,“那阿蕴准备怎么满足我?”
舒蕴下意识便顺着他的话问出来,“你没有得到满足吗?”
“你说呢,嗯?”
他埋首在她颈窝,喷薄的热气将舒蕴的侧颈染红,低而磁性的气音撩人。
男人靠得太过近,舒蕴的大脑都没办法思考,身体微僵直着。
一片沉默间,昨夜那些凌乱破碎的画面在眼前飘过,好像确实是他,满足的她。
也是她,先招惹的他。
舒蕴慌忙转过身,想逃,不该是这么突然的。
她不懂,昨天为什么霍景司会那样,而没有直接和她
胡思乱想的时候,霍景司从后面更紧地贴上来,他的嗓音比她的还哑,胜过昨晚,“感受一下。”
“忍心吗,宝宝。”
唔
后腰那里应和着他话里的尾音,被什么贴上来,热气氤氲间,舒蕴的身体蓦地僵住了。
男人滚烫的大掌扶在她的腰侧,因着他的动作,她整个人都动弹不得。
也不敢动弹。
“大白天的,”
能感受到一些灼灼热度和力道,舒蕴的声线几乎是在颤抖,“霍景司...我们这样...是不是不太好...”
霍景司觑一眼她凝白的小脸,懒得再说什么,拉着她的手往下走。
力道强势。
舒蕴压根儿拒绝不开。
好像被开发了一个新的世界,舒蕴一直知道有各种方法,也无所谓和霍景司做到最后一步。
可等到真正做起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恼人又羞赧。
舒蕴手上跟着霍景司动作,那烫度快要将她灼烧成灰烬,晦暗的房间,触感异常敏锐,她手心好像能感受到蓬勃的青.筋,随着他带着她的动作一下下跳动。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手发酸,实在坚持不住的时候,舒蕴颤着身子转身埋进男人的胸膛,呜咽着嘟囔,“霍景司...你能不能快一点...唔...”
“这次可真,”霍景司一顿,闷哼出声,舒蕴也感受到什么,好像是指尖长出来一点儿指甲,不小心蹭到了他。
只听见霍景司压着嗓子,气音浑浊地吐着喘息,声线微低像是蛊惑,“真的快不了啊宝贝儿。”
“...”
良久。
有什么洒在了舒蕴的手心,发烫,她的大脑一片空白,只能愣愣地支着一双凝白的藕臂,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
看上去有些茫然和无措。
恶趣味上来,霍景司喜欢极了看她手足无措的样子。
他捏上舒蕴的下巴,“宝贝儿,给我一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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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再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就吻了下来。
舒蕴的胳膊还僵硬地立在那儿,只能任由他索取。
然后被他吻得更深。
呼吸快要被褫夺干净的时候,霍景司才慢悠悠地放过了她。
不知道是不是刚刚发泄过,男人此时从上到下,就连碎黑的头发丝儿里都透着一股懒懒的倦态和餍足。
他的眼里全是笑意,细品却是揶揄,还藏着点儿恼人的坏,“还觉得和我一起,只是一场梦吗?嗯?”
“...”
舒蕴起初没太听懂,过了会儿才反应过来。
他在记恨她那天说让他把两人的相处就当成一场春.梦的事。
舒蕴顾不得恼他,手举得都快僵了。
红着脸娇喝,细听还带点儿气急败坏的抓狂,“霍景司,你快点把你的东西处理掉。”
闻言,霍景司倏尔笑出声,也不恼她似乎是带着点儿嫌弃的语气。
他慢条斯理地托起舒蕴的手,好让她放松一些,末了还不忘调侃一句,“怎么就能这么害羞,嗯?”
这么说着,看见女孩好像又要恼了。
霍景司不准备继续逗她了,从床头柜抽出几张卫生纸,给她一点一点地擦拭干净。
期间,舒蕴一直闭着眼睛,只有轻颤的睫毛泄露几分羞赧的情绪。
淡淡的靡丽气味在室内氤氲,简直令人耳红脸烫。
从前总听说集团总裁忙,舒蕴也以为霍景司全年无休,直到周六周日这两天。
男人整日与她厮混在一起,也没见他处理公事,舒蕴突然觉得这霍氏总裁可真是好当。
餐桌上,霍景司的理由有一大堆,“集团的事儿好不容易处理完,终于告一段落。”
说着,男人夹了块水果沙拉放到舒蕴的盘里,夹杂几分认真的神情望向她,“许久没见,可不得好好陪陪我们家阿蕴。”
他知道,她还是怪他的。
对于分离的那段日子,记忆实在太过深刻。
昨晚酒醉之后,极其的没有安全感,她既想他,却又怪他。
霍景司也心疼。
其实霍景司不知道,舒蕴已经不忍心怪他了。
那五个月里,比起怪他,她显然更想他,也更加担心他。
可是,陪她,也不能是以那样的方式陪啊。
这么想着,舒蕴便也说了出来,白里透红的小脸羞赧地控诉他整日没个正形,不知道克制。
一声轻笑划过耳际。
随后是男人宛若被咖啡浸过的低哑声线,“宝贝儿太漂亮。”
霍景司用指腹轻轻擦掉舒蕴唇边的面包渍,男人的目光炽热,紧紧箍在她凝白的小脸上,嗓音里透着疏懒的愉悦,“我怎么忍得住。”
无论他的神情还是话语,都带着浓重又惑人的欲气。
令舒蕴一瞬间,又好似回到了这两日在那方寸之地,荒唐的深夜和清晨。
“忍不住..你也没有做到最后啊...”
舒蕴这么想着,没有多加思考,也便直接脱口说了出来。
其实好像还有一点儿故意。
说不清道不明的那种。
抑或是期待。
撩拨得最厉害的时候,她颤着声红着脸让霍景司继续。
他浓重的喘息里夹杂轻叹在萦绕耳边,最后还是拿手掌盖上她的眼睛,低声在她耳边说再等等。
睫毛翕动,在男人手心轻眨。
舒蕴恍惚间觉得,霍景司的真心,她好像能窥见一点儿了。
霍景司慢条斯理地切了几片香肠放进舒蕴的盘子里,望着她唤她,“阿蕴宝贝儿,我是不是说过,”
他一顿,缓声道,“不要相信一个男人的自制力。”
“嗯,我记得。可是霍景司,”
舒蕴顿了下,声音清脆,宛若晨风吹过哗啦啦的风铃,“我相信你啊。”
从七年前开始。
霍景司轻挑了下眉,眸间有细碎笑痕划过,难得地没再说什么。
这时候的舒蕴是真的相信霍景司。
可是后来的舒蕴越来越了解生意场上的他,开始熟知霍景司的处事风格,令对手麻痹,大意,再诱以深入。
也懵懵间懂了,他哪是忍得住,他分明就是佯装绅士的做派,然后看着她一点一点地掉进他为她挖好的坑。
前天晚上没想过要留宿,舒蕴没有换洗的衣服,这两天穿的都是霍景司的白色衬衫。
他好像很喜欢看她穿他的衬衫,洁白的衣袖上蜿蜒着淡金色的罂.粟花刺绣,淡淡的香根草气味氤氲鼻间,衣摆只能堪堪到大腿根儿的地方,倒是凭白地便宜了霍景司。……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他好像很喜欢看她穿他的衬衫,洁白的衣袖上蜿蜒着淡金色的罂.粟花刺绣,淡淡的香根草气味氤氲鼻间,衣摆只能堪堪到大腿根儿的地方,倒是凭白地便宜了霍景司。
可是舒蕴一会儿还要去学校,总不可能再穿这些。
“霍景司,我需要一件旗袍,和一双平底鞋。”
吃好早餐,舒蕴理所当然地和霍景司提着要求。
“可以。”
霍景司不紧不慢地啜了口手边的黑咖啡,“那阿蕴想想,可以给我什么反馈。”
“穿给你看,让你养眼。”
舒蕴一本正经,眉飞色舞的,末了的语气带点儿娇嗔,“而且你忘了吗,在南城的时候,你还欠我件旗袍和睡衣呢。”
吃完饭,霍景司带着舒蕴去了衣帽间。
衣帽间打开,足有百十平。
他倚在门口,淡淡瞧进她眼里,“还给阿蕴一整面的旗袍和睡衣,怎么样?”
舒蕴抬头看去,衣帽间,一侧整整齐齐摆放着各种式样的旗袍。
大部分是她最喜欢的青蓝色系,也有一些晚礼裙,看上去适合一些比较正式的场合。
“看你总是穿旗袍,所以置办的最多的也是旗袍。”
霍景司带着舒蕴走进房间里面,让她可以看得更清晰,“礼裙可以等以后陪我参加晚会的时候穿。”
舒蕴心弦一动,陪他参加晚会。
那又是以什么身份呢。
“不过,”霍景司又道,“你如果穿惯了旗袍,也一样。”
他只是给她多一个选择。
越往里走,舒蕴越感到惊诧。
除了旗袍礼裙,还有摆满一整柜的睡衣,鞋子,包包,所有女性有关的生活用品,应有尽有。
而这里面霍景司的心思,舒蕴很清楚。
只是霍景司不说,她也便不点破。
舒蕴转身攀上男人的肩,在他下巴上亲了一口,他早上刚刮过,带着点儿须后水的清香,“谢谢霍总。”
“不过,”舒蕴并不打算太领他的情,“我旗袍可真是有点儿多呢。”
“多多益善。”
“这里面的,”霍景司掐着她的腰,回吻到她嫣红的唇上,嗓音沉缓带着笃定,“你会喜欢。”
舒蕴确实喜欢。
从小跟在外婆身边儿耳濡目染,她也算是半个行家,这满柜子的旗袍,做工质地,哪一样拿出来都是顶尖的不凡之品。
而衣帽间的另一面,舒蕴往那边看去,则是一系列的男士用品。
奢侈矜贵,一如霍景司在人前展示的。
目光流转间,只见霍景司从衣柜下方的抽屉里拿出个细长方形的盒子放在了房间中央的沙发上。
他单手随意地往上挽着衣袖,露出一小节结实流畅的小臂线条,“阿蕴过来帮我打个领带。”
男人漫不经心地扯松了领口,动作话语间,整个人泛上一股惑人的慵懒之感,“嗯?”
舒蕴“嗯”了声,几乎是被蛊惑着走了过去,低头看见盒子里是一根墨青色的领带。
她将领带拿到手上,拆开,而后踮脚将带子绕过霍景司的脖颈。
他配合着附身低头,迁就她的动作,看她动作有条不紊丝毫不见手生,“之前打过?”
“嗯,”舒蕴回,“在礼仪队的时候练习过。”
他们本来是站着相对的,却不妨霍景司突然揽上她的腰,在舒蕴的小声惊呼里,男人带着她坐到了沙发上。
舒蕴在他身上,成了跨坐的姿势,他的白色衬衫穿在她身上本来就不算长,这样暧昧的姿势,迫使她一双细白长直的美腿全部暴露在了空气当中。
凉意侵袭,足尖微动。
舒蕴停了系领带的动作,抬起一双水眸瞪他,“你干嘛呀,都不知道说一声,吓我一跳。”
霍景司温热的掌心蹭在她的大腿外侧,摩挲中带着浓浓的侵占欲。
诱惑着问她,“搬过来住,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