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温暖极了,等待的人们紧张而兴奋。
“母亲一定会开心。我敢担保。”姬繄扈在没有管家存在的客室亲吻着恋人的手背。
音音轻轻一笑,会不会得到亚历山大公爵的祝福都已不再重要,事实是他们在此刻相爱,谁都无法改变。
“你不信我的话吗?”
“不是。”
“为什么笑?”姬繄扈凑近音音,“你的神情里透着满不在乎。”
“我哪里满不在乎。”
“……”
音音摆正了和男人讲话的礼仪距离,“我在想即使是亚历山大公爵,我们的行为会不会太过张扬了。你还记不记得,上次在日本被母亲一眼看出我们在恋爱的事情?姬先生也是知道我们的关系吧。”
姬繄扈嘴角微动,“原来你是这样想。我只恨世界上的每个人都不能全部知道我们相爱并且结合在一起的事实。”
“那很容易啊。”音音低头笑而不语。
“容易?”姬繄扈装模作样地掏出手机,“那我通知助理打电话给媒体里,请他们务必关注姬繄扈迎娶自己管家的消息,婚礼将会全程开放,每位到场嘉宾都将获得厚礼。”
音音被男人的表演逗得开怀大笑,忽而又止住了。
“还疼吗?”姬繄扈趁势对小女人抱住亲吻,两人肆无忌惮地在亚历山大公爵的会客室笑闹着拥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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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吱呀一声被先于亚历山大公爵进入的管家推开了。
慌乱之中正襟危坐的男女所有匆忙情态被亚历山大公爵尽数瞧在眼中。
“母亲。”
“亚历山大公爵。”
姬繄扈和音音先向亚历山大公爵施礼,随后又双双给管家报以微笑。
“坐吧。”
“突然来访,真是抱歉。”姬繄扈放纵的态度消失无影,恭恭敬敬地给母亲问安。
“好了。想告诉我什么可以直说了。”亚历山大公爵满面微笑,打断了儿子的客套。
“母亲,我们在交往。”姬繄扈的诚挚和爽直把音音都吓了一跳。
“是吗?你这个孩子。”
“您会祝福我们吗?”
“不。我想不会的。”亚历山大公爵的神情中透着强硬,这是她不常见的待人方式。
本来心怀十成把握的男人被母亲的一席话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冷水,“为什么?”
“我只坚信职业的忠诚。”
音音细细思索着亚历山大公爵听似冷酷无情的评价,这种担心,在日本,母亲也在不经历之中传达出来了吧。只是自己和姬繄扈都太过忽视了他人,没有丝毫察觉。
“我知道了。”姬繄扈口气里没有令人伤怀的失望,他一向是这样,隐忍着情绪的男人。
“你明白就好,一个企图将具有职业充分天赋和觉悟的女人束缚在自己爱中的男人是多么自私和愚蠢。”
“可是他给了我们祝福。”
儿子提到了生父,亚历山大公爵的脸色微微一变,“你们已经见面了。”
“在上海,我们来伦敦之前。”
“事已如此,一切听凭上帝安排吧。”亚历山大公爵冲二人稍稍摆摆手,停止了对这个话题的探讨。
“我们打算在欧洲停留在三天。可以在这里留宿一晚吗?”姬繄扈并不死心,他仍旧不懂母亲为何反对自己和音音的结合。
“好。然后呢?”
“我和音音回纽约。我会把您的话记在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