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繄扈心急如焚地等待音音。傍晚时分,小女人应管家的传达去拜见亚历山大公爵,仍不见回来。
晚上九点钟,近两个小时的长谈,会发生什么?在庄园的图书室里,姬繄扈根本没有看进头脑一个词。母亲反对他和音音交往的原因;音音对和自己关系的态度;母亲会和音音讲些什么,通通是男人想到迫切得到答案的担心。
想要继续和女人爱恋的渴望,希望自己的爱情得到别人认同和赞美的私心,在潜意识中助长着金融家的不理性。
百无聊赖的男人甚至开始向上帝祷告,祈求一切按照他的希望来进行。
小女人从亚历山大公爵的书房迈出脚步的一刹那,姬繄扈已经从他所在位置的窗户,看得清清楚楚了。
“音音。”迫不及待的男人走出房间,在庄园的走廊上与爱人相见。
音音仰脸注意到姬繄扈的神态,融冰的额头,期盼的热切询问眼神,之于面前的金融家是多么不寻常。
小女人伸手去握男人微凉的手指,又在片刻后轻轻松开,示意爱人到客房详叙。
一切没有变,姬繄扈感受到小女人带给他的心安后,亦是点点头。和爱人并肩向下榻处走去。
女佣施礼后掩好了房门。
室内只剩下相爱的男女,姬繄扈的热吻带着不安的焦躁,铺天盖地地倾泻下来。
音音习惯了男人偏执的霸道,双手圈住他的腰腹,任凭他诉说着对自己的相思和内心的不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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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失去你。”姬繄扈和女人的嘴唇分开后的第一句话,自私而残忍的束缚,“我担心你会选择母亲,职业而舍弃我和爱情。”
“……”
“我和我的爱是比不过母亲对你的期待和职业能给你的长久满足的。”
“……”
音音听着姬繄扈聪明的分析,他不是不理解亚历山大公爵的苦心,只是固执地守护着自己的情感,不去管理性。小女人感动极了,她需要的男人不就是这样任性而愚蠢的类型吗?
音音踮脚去吻男人的唇,用无声的语言来给自己和姬繄扈带来勇气。
“你选择我。”姬繄扈的口气是一如寻常的自信,内心却是百转千回地惧怕遭到拒绝。
“是的。”音音的肩膀停留在男人的胸前,仰脸坚定地回答,“我爱你,甚至胜过职业,胜过理性,我克制不住。我对自己的感情无法不做到坦诚。”
“你对亚历山大公爵讲了这些?”姬繄扈眼中有兴奋,他爱的女人果然没有丝毫犹豫地和自己心意相通。
“没有。”
“没有?”
“嗯。我们没有谈到爱,也没有讲到未来的人生或是纽约的生活。”
姬繄扈从小便知母亲的严厉,顺口接话,“她询问你课业的长进和对管家职业的心得吗?”
音音也笑了,“是啊。不过她也问了姬先生的情况。”
“……”姬繄扈沉默一笑,“身体的近况吧。”
“哎。”
“或许他过得并不开心。但两个人的爱又岂是旁观者可以感受得到的。很傻,对吧。所以,我直到我们的爱消逝,都不愿和你怀有遗憾的分开。这样一辈子因为缺憾而断断续续地想起,不是我想要的感情。你能懂吗?”
音音笑看着严肃的男人,点了点头,她爱上的姬繄扈不就是这样一个爱恨分明的个性吗?爱来的时候没有谁可以招架得住,爱去的时候,也没有谁可以挽留得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