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阿婆来到了村西头,嬉闹的声音迎面而来。
这户人家是两层高的砖房,虽不能和我家那边的楼房相比,但在这村子里,十分的突出。书怀家的矮房与这砖房简直不能相比,至少人家房子亮堂堂的,不像他家白天都黑混混的。
大大的院子里,摆满了许多张桌子,已经坐了很多的人。大人们交谈着,孩子们奔来奔去,热闹倒是很热闹。使我好像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和这情景差不多。
“多多,这户人家在外面有亲戚,今天大富家娃子满月难得来一趟,所以我们也来。”阿婆一到就到里面帮忙去了,阿公难得多话,在我旁边说,
可能见我好奇看着房子,又说道:“他们家的房子全靠那亲戚助的,那伙亲戚都奉为上宾了。”
阿公刚说完,就被拍了一下,“老头子,说什么,有什么稀奇。”原来是阿婆来了,她轻轻地嘟着,但那眼睛我看是分明是嫉妒人家呢。
“张伯张婶,坐到上面去,呦,这是新媳妇吧?怎长得这么俊!”来招呼的是一位看上去比阿婆年轻的大娘,大概辈分比阿婆他们小,一来就利索的动作和一张巧嘴。
听书怀说过,这村子里大多是姓张和王,还有少数杂姓。这大娘是主人,那么小娃子是她的孙子了。我和书怀的那次喜酒没请多少人,有可能条件限制,这大娘家没在内,所以没见过我。
“大富娘,这怎么行,这上面是你们家上宾坐的,我们坐下面就行了。”阿婆接着客气,眼睛却望着上面,就是院子过去,房子里,那个大窗子里,看得见桌子,还有客人。
这张大娘的眼睛也滴溜溜的往我身上转,好不舒服。我也只好顺着阿婆朝那边看了看。
恍然间,好像又熟悉的人影,看看别处,又好像没有,一时也想不起在哪熟悉的人,只使感觉一抹熟悉感,使我的错觉罢了,人太多的缘故。
“张伯张婶,客气什么,是我那些亲戚说的,没有关系的了。”这大娘一推阿婆,阿婆就顺水推舟而去,我看她分明十分想去,我也正好避开那些朝我探究的目光。
我与阿公随后,“坐那边那么好吗?”我悄声问阿公。
“上宾的位子当然好了,这是主人家看得起我们,我们有面子嘛,他们家在村子里是响当当的人物。”阿公羡慕说着。
有所好房子就了不起了,人哪,我心里叹道。进到里面来,那坐着大娘家亲戚桌子坐了许多了,有男的和女的,穿着有城市味,的确不像是村子的人。
看着他们的后背,我的那一抹感觉又来了,其中一个男的背影好熟悉,我怎么想不起?迷茫的感觉冲着我。
我和阿公随着阿婆,大娘进了房子内。那一桌城里客人背向这我们正交谈着。
“张婶你们快坐这边来。”这家主人大娘的丈夫招呼着:“客人们正等着呢!”
主人一招呼,背着的客人们都转过脸来了。哇!两个女客人长得真漂亮,穿着风度时髦。
一个冷冷的天穿着裙子,白色带毛的背心,更显出白皙的皮肤,还有点胭脂红。长长睫毛的眼睛扑闪扑闪的,很美。
另一个年纪大大了一些,穿的也很时流,有着过分的红唇,是血盆大口了。我怀疑待会儿,吃东西的时候,会不会把那红唇膏全都吞进去。女孩子嘛,总是注意漂亮的人,因以前在家时,我也喜欢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分明有灼灼的目光,我一愣,我收回了偷打量她们的目光,这里还有几个男客人。
这,这着......这男的是.....是......熟悉的,在哪里都认出,分辨出那不好的,坏坏的气息。杨立怎么在这出现他呢?
我的心登了一下,一时呆道,
“多多,坐下吧。”阿婆在一旁说着,指指椅子,就在他旁边。
他也是客人吧?只见杨立不动声色的帮我拉出椅子,让我坐。刚才怪不得背影觉得那么熟悉呢。
我无意识的坐下,怎会这么巧?只感觉到他的目光,没有声音。
“这是我们那儿来的客人,我们大富的姑姨和她的女儿。”听到大娘介绍着,“还有她们一起来的几位先生,可都是我们的贵客呦。”大娘显出骄傲的样子说着。
在山沟沟,小山村,有这样的客人是很显摆,显耀的,一般人想都想不到有这样的亲戚客人。
“刚好有几个位子空着,我们这客人想的真周到,就让张婶你们三个来了坐刚好。”大娘的巧嘴不停的说着。
原来如此,看来杨立从里面早就看见我了。
“大富,叫他们快上菜。”
“大富,叫大厨叫几人帮忙。”
“......”
那张大娘和主人热情地招待这客人们,也和阿婆说着什么,只有阿公一声不响的吃着,他们家的满月酒的菜色可好多了,可能阿公没多少机会吃着吧?
我认识装着不认识,杨立,这个坏家伙,我想起就气的人,不是,是大坏蛋。我的一切,我的现在都是他害得,我咬的牙磨了磨。
我也好久没吃着鸡鸭等荤的了,在这每天都是青菜咸菜还有浓浓什么汤。内心好想吃,可现在我吃不下,这家伙在旁边影响着。
那两位女的,我知道她们正眼都没瞧过我们,是看不起吧?肯定不是她们叫我们过来的,是杨立吧?他有什么目的?我现在难堪着呢。
“这位是?”这家伙终于开口了,确实这话。
“哦,她是张伯张婶的媳妇。”
怎么说起我来了,我瞧了一下,刚好与杨立的目光相碰,他没戴眼镜,是真面目吧?显了年轻好多。他的目光意味深长,是装着不认识,探究这看我,不知怎含意?
哼!坏蛋!我迅速移开眼光,又碰着了那位年轻漂亮女人的目光,她头微微抬起,一双好看的大眼睛轻蔑的瞄了瞄我。
谁理你们,我吃东西,我拿起一个鸡腿。恩,这里烧得土鸡味道真好,原味的没有掺假,我现在没有好胃口也有了。
透过窗子,看见外面的院子热闹非凡,村子的人们不断互相敬着酒,长得憨憨的大富和他的媳妇,一个圆润润的女人,抱着白胖的儿子显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