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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珞珂将Joanna带到何盈的店里,这好这不是高峰阶段,店里只有小猫两三只。

“珞珂,好久不见。”何盈在吧台里见着她便出来打招呼了。

“盈盈,生意还不错吧!”

“还可以吧,少了琳珂在这白吃白喝,一个月也省点开销。”何盈掩嘴笑道,“这位是你朋友?”

“恩!”她淡淡应了一声,也没多加注解。

“那我不打扰你们了,想喝点什么?”她同时询问着两人。

“Cappuccino!”两人同时出声,也互被对方吓了一跳。

见到她们之间那种不寻常的悸动,何盈也没多问,便走开了。

“没想到我们两有共同爱好。”优雅地交叠双腿,Joanna习惯性地拨弄她那头金色波浪。

“也对,要不我们怎么会看上同一个男人。”

对于她的话,莫珞珂一时半会也没做什么回应,刚好服务员送咖啡过来,桌上多出几盘点心,她转头向吧台的何盈点头表示谢意。

“Joanna,关于那件事,我希望你能原原本本地告诉我。”对上Joanna的绿眸,她不能再认真地说道。

勺子搅动着杯子里的褐色液体,顿时香味四溢,拿起来轻啄了一口,她苦笑,“Ivan。你知道吗?我一直都是很倔强的,一旦是我想拥有的东西,从没有失手过,只除了Verne。”

莫珞珂没有插嘴,只是看着另一个Joanna,一个落寞而无奈的Joanna,一个被爱情折磨的女人。

“或许跟眼前的你比起来,‘她‘更让我害怕。”

听到关键词语出现,莫珞珂紧张地绞紧桌巾。

“不瞒你说,我也只是见过‘她’一次,还是隔着远远的看‘她’的长相我也看不清楚……”

莫珞珂着急地打断她,“那你怎么对‘她’那么了解。”

Joanna嗤笑,“是从丹奎斯那知道的,很多年前的事了。”

“那‘她’跟子豪……”

“是在那一年……”Joanna的思绪飘到好久好久以前,“我和Verne是在北卡罗莱纳大学认识的,一开始,我就喜欢上Verne了,当时和我争Verne的还有另一个人,相对于她来说,我和Verne比较接近,当时的我也沾沾自喜,认为自己略胜一筹,知道那一年的夏天。”

她停顿下来,喝了一口咖啡,看到莫珞珂那一副“催着她说下去”的样子,她也没再逗她,“那一年,‘她’来找Verne,Verne很高兴,据丹奎斯说,Verne对‘她’很温柔,当时跟我对头的女的也在那,她也大受打击,因为Verne从没对一个女人这样。过了几天,不知道怎么了他们吵了一架,然后‘她’就走了,而Verne也跟着消失了几天,回到美国后,他便一蹶不振。”

“你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吗?”如果她所知道的全部从丹奎斯那里来的,那是不是代表丹奎斯也不知道。

“无论我怎么逼问,丹奎斯都不说,又过了一段时间,Verne又开始像以前一样到学校,但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

“他变得很冷漠?”不可能吧,他现在最缺的就是冷漠了。

Joanna先是摇头,然后又点头,“是变相的冷漠。”

变相的冷漠?!

“他还是像以前一样待人,只是对待女人的态度不同了,Verne以前很花心的,在那之后,他就不曾再交过一个女朋友了。”

Joanna不知道该抱怨还是该庆幸了,以前他花心,却无论如何也不和她交往,因为他跟她哥Cappuccino伤心他仍不接受她呢?

“听丹奎斯说Verne自己说,他犯了一个明明知道错了却仍犯了的过错,而失去后才懂得珍惜已经太晚了。”

莫珞珂的心狠狠地被击了一下,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她还是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既然已经有了一个‘她’了,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Ivan,我知道的就这么多了,知道了这些后你又会怎么做?”噢!天啊,她不是来跟她讲故事的吧,怎么跟她说起这些来了呢!

莫珞珂真叫Joanna给问倒了,是啊!她知道后又会怎么做,装成若无其事地面对他吗?不,没办法了,在终于肯面对自己的感情,想试着去接受他时,却发现他心里有另一个‘她’。

“你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吧?”Joanna替她回答了。“我又何尝不是,Ivan,如果对手是你我倒还不怕,因为你是个活生生存在的人,而‘她’只是一个影子,却一直住在Verne的心里,我一点也不了解‘她’,我怎么跟‘她’斗呢?”

重复地吸气吐气,Joanna激动的情绪才渐渐平静下来。

“Sorry!让你听了这些无聊的话,你大概也觉得我太偏激了吧。”

“不,该说抱歉的是我,是我让你说出这一切的。”她轻扯了嘴角,朝Joanna抱歉地一笑,此时她们并没有针锋相对,同是被情爱所伤的女子,又何苦相互为难。

“我……”他们两人同时开口。

“你先说!”又是一个相同。

“还是……”天啊,三胞胎都没这个默契。

“……”她们俩互相看着对方,等着对方开口,却换来一阵沉默。

“哈哈~~~”最终都忍不住,两个人又同时笑了。

“从认识到现在,这还是我们俩第一次能坐下来好好喝杯咖啡。”

“还不都是你,每次一见到我就活像我欠你几百万似的。”

“谁让你跟Verne那么好,我当然会生气啊!”说到这,她今天是来找她示威的,怎么好像成了同学会了。

话题又绕回原点,莫珞珂最终还是问了,“Joanna,你真的愿意用你的青春来守这个没有期限的等待吗?”女人的青春里能有多少个几年?

“随缘吧!或者一遇到比他更好的我就转移目标了。”她拿了一块点心,这些从上桌到现在都没动过的电信,终于有人光临了。

莫珞珂怎会看不出她的敷衍,几年的等待不是说扔就扔得掉的。

呵~~她还能说别人么?她自己的事都管不了了。

“Ivan,我觉得你比我有希望多了,最起码Verne是主动接近你,你不试试又怎么知道会输给‘她’。”

Joanna给莫珞珂打气加油,压根忘了她是要追人家的耶,只是多年来受‘她’的气太多了,自己不行便找别人出马泄气了。

莫珞珂笑着摇头,“我没办法,就算我们真的在一起,我自己又会怎么想,难道还沾沾自喜自己是现在进行时,而‘她’已经是过去式吗?说不定哪天‘她’来个将来时,就换我变过去式了。”

“那你干脆把Verne把事情问清楚,让他给你一个交代,心里也好吃颗定心丸啊!”

“他不会说的。”如果想说的话他一早便说了、

“你就死缠烂打,到最后还不知道是谁赢。”

“没用的!”

“可以啦!”

“不行的。”

“没试过怎么知道。”

“我才不要做这种事。”她又不是没人要,干嘛自动推销上门。

“没关系,我帮你,有什么事,我……我干嘛帮你!”Joanna突然醒悟过来,“Verne是我的耶,帮你了我怎么办?”

莫珞珂耸耸肩,心里庆幸她终于醒悟过来了,这样更好,她要真的这样帮她,她才叫惨咧!他这阵子做人真的很失败!

明明是很会哄女人的料,一见到她却变成了个二愣子。生气时,嘴巴想关关不住,说出的尽是些伤人的话,换做是他,他也不会原谅对方的。

玭珂已经两天没理他了,简直是相敬如冰,而且还是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的那种。

铃——铃——

“喂!找谁?”他操起电话大吼。

(“……哇!老兄,你吃了几斤辣椒辣?”电话那头的孟子豪将话筒拿离自己有一只手臂那么远。)

“王八蛋,你偷懒也够了吧!什么时候才上班,你的假期要被你预约光了,还是你想申请产假预约?”

(“去你的!我没有那个被人解剖的可能。”)

“你以为公司花钱养的那些人每个都跟你一样吗?”想上班就上班,不爽就翘班。

(“嘿!兄弟,别那么斤斤计较,你的大恩大德我永远记在心的。”他是指Joanna那件事。)

“子豪……我问你一件事!”

(“嗯!”男子汉大丈夫说话干嘛吞吞吐吐!)

“通常呢!你惹莫珞珂生气,她不理你了,是很严重的那一种,你会怎么做?”支支吾吾了大半天,他才把话完整地说出来。

(孟子豪差点没从椅子上摔下来,“老……老兄,我没听错吧?”女性杀手的苏仕锐会问出这种问题!)

苏仕锐脸一沉,不悦地道,“你当我没说!”早知道不能问他的,这下又不知道得让他嘲笑到什么时候了。

(“别恼,别恼!”孟子豪拼命忍住笑意,看样子,他终于踢到铁板了,“惹迷糊大姐生气了?没辙了对不对?”)

苏仕锐微眯着眼睛,他怎么会听不懂孟子豪语气中的调侃。

“我想我应该打电话给Joanna,她求我几天了,我真有些于心不忍拒绝她。”

(孟子豪闻Joanna色变,“大哥,别这么开不起玩笑嘛!有话好说。”)

“我看我们没什么好说的。”

(“有,有,怎么会没有呢!有什么问题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命在别人手上耶,他只要动动手指,他就完蛋了。)

“就是刚才那个问题。”他不想再说一次,这已经让他够没面子了。

(“那你的严重程度是指……”做了什么?)

“……我说了些难听的话。”他烦躁地抓挠着头发。

(“哦……”他闻言拉长了语调表示理解,“那为什么而说呢?”)

这一提又让他想起莫玭珂对舒宇仁展开笑颜一幕,,浑身都不舒坦,“我只是见不惯她对初次见面的人眉来眼去,就说了她几句。”

(“嗤!”孟子豪不小心笑出声,他赶紧捂住嘴。)

“什么声音?”他挑高一边眉问。

(“没什么,不小心被水呛到了。”切,吃醋便吃醋,还遮遮掩掩的,谁一见到别人不是看脸而是盯着人家的脚,看到眼睛能不连眉毛一起看进去,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那你有没有搞清楚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呢?”)

他一拳打向桌子,“你什么时候才进入正题!”

(孟子豪再度将电话举高远离自己,他可不想年纪轻轻就用助听器,“稍安勿躁,你总得让我把情况弄清楚才能给你一套完整的方案啊!”瞎扯,全都是他想听八卦。)

“Joanna的电话好像是……”

(“我已经有了腹稿了。我们可以直接进入正题。”)

真是欠扁的家伙,“还不快说!”

(“第一,跟她解释。”这可是第一大部分的第一小点。)

“解释过了,她不听。”更重要的是要怎么去解释,他已经词穷了。

(“第二,解释不行就用掩饰。”)

“掩饰?!事情都发生了,还怎么掩饰?”他朝着电话大吼。

(孟子豪觉得自己像上了一趟发室,头发几乎吹偏了又定型住了,“第三,解释不了的让她去解释。”)

“……”他到底在干什么?“你是在跟我说话吗?还是在敷衍我!”为什么都答非所问。

(“等一下,……有了,搞清楚她是想听解释还是想找茬。”不瞒多位看管说,他是在网上copy下来的。)

“这都看得他眼花缭乱了,干脆关上电脑来场经验主义,”兄弟,其实你脾气不用那么倔,态度好一点,温柔一点,迷糊大姐不用多久就会原谅你的。“莫家的女人大多吃软不吃硬。)

多没面子,难道她给他气受他也得照收?

(“女人嘛,她生气了,你得哄她,你生气了,你还是得哄她。)现在的国中生都这么玩哦,才会把女人的脾气养大了。)

“就她有生气的权利。”那他一肚子气找谁出。

(“权利与义务相互统一,女人有生气的权利,男人有受气的义务嘛。”)

“你不是吧!想当年在北卡罗莱纳大学那个视女人为无物,从不沾惹感情的人现在高唱女权至上?”

(“听我的没错,我不会害你的。”因为他自己已经亲身经历过,错误一次就足够了。)

听他的语气不像开玩笑。好吧!姑且一试,死马当活马医吧!还能比现在更糟吗?

电话两头的男人都各怀心事,却都为情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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