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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人活着活着也会死。人死了就化作尘土归于茫茫红尘。舒媛死了。所有人都沉默着。她被开膛破肚,她死不瞑目。

那夜,狂风怒吼。漫天狂沙飞舞。几只鸟儿在这茫茫黑夜撕吼,像是死亡前最后的挣扎。雨夹杂在风中悄悄来临,没有任何征兆。电闪雷鸣。夜在低吼,黑得不身手不见五指。像是苍天都在为舒月不甘。像是这场注定的阴谋被拆穿了的结局一样残忍不忍直视。

徐魏良站在窗前,久久地沉默了。他恐惧了舒月的死。他对舒月的死感到了离奇。他对那些传闻有了恐惧。他看着红姨房间的灯。他担心红姨也会匆匆离去。他一个人觉得好孤单。他是个没心没肺胆小怕事的主儿。他不厌其烦地在这个社会顽强争夺拼搏。“唉。”他叹了口气。随手带上了窗。这个破鬼天气,真的不是他想要的,这种天气让他憋得发慌。

他回到房间里,一阵困意来袭。没有舒月了。偌大的房间只有他一人了。突然发现自己最对不起的就是舒月。他自嘲地笑了笑。觉得自己真是有趣。是在后悔吗?他鄙视自己。他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却困得要死。他听见门“吱呀”一声,像是打开了。这难道是管家或是红姨。他被吓了一跳,毕竟舒月刚死,他心里也发寒。他匆匆穿好衣服,跑到门口看了一下,空无一人。难道是风吹开的?他感觉自己疑神疑鬼的,是不是最近心里压力太大了。外面的寒气一直刺入他的骨髓。这夜不带一丝光,似乎要将这个舒家大院吞噬一般。

舒月的遗体还躺在偏房,那不堪入眼的身体,徐魏良想到都一阵恶心。他猛地关上门,生怕多一秒钟,舒月就进来了一般。他心里恐慌。迅速地再次回到床上。可是这次躺在床上,他始终感觉房间的某个角落有双眼睛在盯着他。他有点害怕,这舒月刚死,怎么说也是两人同居多时的房间,这死人躺过的房间也让人脊背发凉。舒月的掺死,舒月是离奇地死,舒月是被自己亲手杀死的。他越想越难过。他知道舒月恨他,舒月不会原谅他。他知道,这些他比谁都清楚。可他知道舒月爱他,超出一切。是他自己昧了良心,是他自己活该现在一个人。

他把门窗关地很严。任风雨再怎么吹打也打不开。他警惕地关注屋子里的一举一动。屋子里没有风,可是蜡烛依然在摇动。“舒月,对不起。是我自己昧了良心,是我自己将你亲手害死。没有孩子,没有你,都是我活该,你是来带我走的吗?你是恨我吗?”徐魏良自言自语,他感觉舒月就在这个房间。他想说写话,希望舒月听到,他是想舒月听到会原谅他,然后平平安安不再打扰他。屋子里好安静。徐魏良除了听到自己的心跳声。什么都没有。

“呜呼呼呼。”一阵让人心慌发麻的声音在房间想起。徐魏良绷紧了每一个神经。所有不安恐惧统统袭来。一张脸若隐若现的出现在徐魏良眼前。徐魏良看这模模糊糊是卿陌的脸。他吃惊了。相对于舒月和卿陌,他更多的是相信舒月,他相信那个爱他如命的女子不会害他。可是在这个房间的不是舒月,是卿陌。那个死去许久的女子,倾城的容颜依旧不失华丽。

“卿陌”他失声呢喃了一下。“呵呵。呵呵”随即又是笑声。徐魏良知道这不是做梦了。而是真的卿陌。他有点害怕了。难不成这多日来的所有一切噩梦和舒月的死,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在作怪。如果真的是这样。他知道自己也难逃一死了。“卿陌,你死都死了,为何还要出来吓人。”徐魏良对卿陌只能用熟悉这个形容。既然注定要死,那他就活不成,即使害怕,他也要鼓足勇气去问。房间沉默了,如同死一样寂静。狂风依旧在怒吼。漫天狂沙依旧在飞舞。几只鸟儿在这茫茫黑夜依旧撕吼。雨夹杂在风中依旧狂野,电闪雷鸣。几声家畜鸣叫,谁也不知道明天的日出在那里。房间烛火没有征兆的熄灭了。徐魏良的神经都快崩溃了。闪电还能让他有那么一瞬间看清楚房间的每个角落。他宁愿一黑到底。他宁愿没有那一幕。

房间的角落里,一个身穿红色衣服的女子蜷缩在角落,头发飘地很长很长。她的脸被深深地埋进了头发里。他的手如干裂的柴火枯萎交叉放在两肩。她的后背像是从水里出来一样,还在滴着看不清楚是水是血。她在闷闷地发出着声音,像是那种很大的动物的声音。徐魏良感觉呼吸快停止了。心脏还在猛烈跳动。他怕她猛地窜到自己跟前,一手卡住他的脖子,让他窒息地死在她的手上。可是就那样很久很久。她都没有动。徐魏良也不敢去招惹她。就那么耗子耗子。徐魏良腿软了,头皮在发麻。她要是要杀他,就直接点,装神弄鬼地比死了还难受。“卿陌。”他低唤了一声。闪电又照亮了。她猛的抬头,苍白的脸不带任何血色。白得犹如一张纸。他的嘴唇在黑夜火红到低血。他梳好的妆容不知道是花了还是脸溃烂了,难看不堪,她左脸上那两道深邃的疤已经泛白爬蛆,她的瞳仁依旧全部翻白。霎是恐怖。她没有任何表情地瞪着徐魏良,像是要把他瞪进她的眼睛。徐魏良闭上眼睛,他不敢去看,他真希望自己晕了过去。可是他此时的神智比任何时候都要清楚。他真希望这是一场噩梦,他将很快醒来。

“怎么。你害怕?”她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紧闭着双眼,他害怕一睁开眼睛就看见那张近在咫尺恐怖的脸。他畏惧。他不敢动,不敢作声。“你畏惧当初怎么就不考虑我会不会畏惧?”卿陌发怒了。她的声音带着怒火,像是要把他推到万劫不复之初。“对不起,对不起。”徐魏良闭着脸,反复重复着这句话。“你们都会死,一个都躲不掉,都该死。”卿陌缓和了语气,幽幽地说着。“舒月的死是你干的。”徐魏良猛地睁开眼睛。他想着舒月,眼前这个该死的女人是罪魁祸首。他看着她恐怖的脸,他对了上去。“不,舒月的死,是你自己造成的。她的孩子也会死,你们孩子也会死。”她说地嘲弄,她像是在玩弄他。“我们没有孩子,我们没有孩子,根本就没有。”徐魏良怒了。他现在就是马上死她手下,他不会畏惧了。“你死的时候,我会让你见见你的孩子的。哈哈哈…”卿陌诡异地说着,带着阴阳的笑声。消失在茫茫黑夜。像是不曾来过。留徐魏良一个人楞在原地。久久不回神。他似乎做了一场梦,现在才在这场梦里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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