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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家兄妹乱论的事情像是长了翅膀,不过晌午,便传遍鲤城的大街小巷,人人津津有味的将裘家兄妹的事情拿出来瞎侃,尤其那些说书的,更是以最快的速度将事情编成了故事,在茶馆里说侃。

本来,裘家是江南的望族,可出了这件事,硬是让裘家的脸丢到了天边云外,裘冉更是当场气昏过去。

现在,裘家里里外外都陷入了极度压抑的氛围内,就连李氏这个正室夫人,也都大气不敢喘一下。

“孽子,孽子……”裘冉半躺在床上,伸手指着裘飞堂大骂。身边,有二姨娘和三姨娘扶着。李氏远远站着,四姨娘和裘飞堂及裘嫣然一起跪在地上。

作孽啊!作孽啊!

我裘家怎么就发生了这等子事了,老天啊!你是要我死啊!

裘冉心中哀嚎不断,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裘飞堂,厉声道:“你这个杀千刀的孽子,你给我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若是敢有半句谎言,老子就打断你的腿。”

今日清晨,眼见儿子女儿都未来用饭,他便遣人去看。结果,去的人许久也没回来,然后,夫人和妾室们也都去了,这一去,也没回来。

以为是女儿生病或是有其它不妥,这不,自己便不放心的前去查看,谁知,一去就看见夫人李氏站在女儿房门口,脸色青白交错,神色隐晦。

一问,李氏却吞吞吐吐的说不清楚,只是一个劲儿的拦着自己。

后来,还是二姨娘推开了门,结果,里面的场景却让他气的气血翻涌,差点没当场死过去。当然,若是可以,裘冉还真希望自己能死过去。

那时!

女儿的屋子里——

自己最疼的女儿和儿子浑身未着片缕的躺在床榻上,四肢交缠,好不暧昧,尤其是,下身那地方居然还合在一起,这这这……

真是气煞他也。

“爹,孩儿和嫣然是真心相爱的,求爹爹成全我们。”裘飞堂跪在地上,朝着裘冉死命的磕头。

爹爹从小就很疼嫣然和自己,相信只要自己多求求爹爹,爹一定会答应自己和嫣然的。裘飞堂如是想到。

“放肆……!你们,你们……”裘冉指着裘飞堂,脑袋一热,差点又晕过去。

“老爷,您消消气,消消气!”二姨娘见此,赶紧给裘冉顺气,说道:“老爷,飞堂这孩子一向听话,从来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儿,这次的事情,想必也只是个意外,再说了,孩子大了,又是个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做出点什么事情,也是情有可原的,老爷就看在姐姐的面上,算了吧!”

二姨娘的话看着是在劝慰裘冉绕过裘飞堂,实则,却是将李氏和四姨娘都绕进去骂了。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不就是说裘飞堂饥不择食上了裘嫣然吗?而且,也间接的骂了李氏不会教孩子,才会酿出现在的事情。

而至于裘嫣然嘛!不用说,自是骂她不要脸,连自己哥哥都勾引了。

这番话,裘冉是没听出什么?但是,李氏和四姨娘那都是人精的人物,又岂会听不出话里暗藏的意思,当即便不干了。

“你这个贱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我没教好儿子吗?”李氏指着二姨娘的鼻子怒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成天的见不得我好,巴不得我儿子出什么事,你就好落井下石,幸灾乐祸。我告诉你,即使堂儿犯了错,他依旧是裘家的长子嫡孙,是我儿子,不管他做了什么?也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李氏心里那叫一个气啊!

堂儿啊!

你为何就不给娘争点气儿呢!你说你搞什么女人不好,偏偏要搞裘嫣然那个贱货。你说你搞就搞了吧!反正只是个女人,但是,你为什么要在家里搞她!现在好了,不仅搞了她,还弄的人尽皆知。

哎呦喂!真是气死我了!

“姐姐,妹妹没什么意思!妹妹只是……”二姨娘泫然欲泣的看着李氏,几滴眼泪从眼眶滑下。

见此,裘冉怒喝道:“够了,李氏,你自己教不好儿子,还不许别人说了。再说了,老二也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你这么鸡冻干什么?我告诉你,飞堂今天会如此,都是你没把他教好的缘故,你还有脸大吼大叫啊!——”

听了裘冉的话,李氏更加怒不可歇,这事儿能全赖堂儿吗?要是裘嫣然那贱人不同意,堂儿能硬来吗?你疼裘嫣然就算了,可是,为什么将过错全赖在堂儿身上,凭什么?凭什么?

于是,李氏怒了。“老爷,说话得凭良心,这么多年了,你一个一个的姨娘往家里头娶,妾身都认了。你心疼老四的女儿,妾身也认了。可是现在,老爷凭什么将过错都赖在堂儿身上,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嫣然不愿意,堂儿能强上?现在出了事,老爷不想着法子解决,倒是一味的责怪堂儿,从头到尾,老爷有说过嫣然一句吗?老爷,偏心也不是这样偏的,你这样,太过了。”

顾不得什么出嫁从夫的规矩,李氏赫然大怒,和裘冉对上。

为了儿子,她什么都做的出来。

如果说自己以前还对裘冉抱有幻想,那么此时此刻,心里那一点点的幻想也已尽数化为泡沫,一丝也不见了。

“你,你……”裘冉指着李氏的鼻子,半天也没寄出一个字来,只‘你你你’个不停。

“我——我什么?”李氏反指着自己的鼻子,冷笑道:“老爷,看来你是真老了,连话都说不清了。来人,还不去给请个大夫过来,老爷他不——舒——服!”

“你,你这个贱——贱人!”裘冉本来就被裘飞堂和裘嫣然气的不轻,此时,又被李氏这样指着鼻子反驳,更是让他气上加气。

于是——

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老爷,老爷你怎么了!”二姨娘惊慌失措的摇着裘冉,企图将其摇醒。从刚才李氏的强势来看,也许,裘家要完了。

老爷本就年纪大了,又被如此一气,只怕身子更加的不好。要是老爷行不过来或是有个三长两短,那么!这家里自己还有何立足之地。

“二姐,你这样摇,老爷就算想醒过来,也被你给摇晕了。”一直没说话的三姨娘阴嗖嗖的冒出这么一句。

霎时,二姨娘松开手,紧张兮兮的看着裘冉。

她现在只盼老爷能平安无事,不然,自己一定会被李氏给整死。

看着裘冉气晕过去,李氏冷笑一声,旋即趾高气昂的说道:“还不把老爷伺候好了,待会儿大夫来了,先通知我再说。还有,把裘嫣然给我拉下去,关进柴房,谁也不许给她送吃的,没我的命令,谁要敢放她出来,本夫人就要废了谁!听见没有……”

话落,立即有两个家丁上前将裘嫣然驾着,准备朝柴房而去。

“你们这些奴才,放开我,不然本小姐杀了你们。你们这些废物,蠢货,我爹还没发话呢!那个女人凭什么关押我,你们谁若敢动我,我就弄死谁?”裘嫣然脸色狰狞的怒吼,转头,恨恨的看着李氏,心里暗道:该死的李氏,你吖的想找死是吧!

“给我拖下去。”李氏大吼,这个该死的贱货,居然敢瞪自己。

“谁敢。”裘嫣然气势汹汹,和李氏互瞪。李氏,你敢趁我爹昏迷将我关起来,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敢……!”说着,李氏上前‘啪啪啪’朝着裘嫣然脸上招呼,这个小贱货,还敢和自己吼,看不清形势。

老贱货抢我相公,小贱货抢我儿子,要是不把你们娘儿俩治了,我就跟你们姓。

“啊……!你这个老贱货,你敢打我,我跟你没完。”此时的裘嫣然披头散发,像个疯子,尤其是她大吼大叫的模样,更难堪。

裘飞堂跪在一边你,早已忘记上前阻止自己母亲打她,因为,现在的嫣然真是太可怕了。嫣然不是温柔似水,贤良敦厚的吗?

为什么眼前这个张牙舞爪,跟泼妇似的女子会长的那么像嫣然。

“给我带下去。”李氏话落,裘嫣然终被带了下去。

这下子,屋子里安静了,二姨娘满眼愤恨又紧张的看着李氏,三姨娘则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站在一边,至于四姨娘,则满眼担忧的看着门外,她现在满心满眼的,都是女儿。老爷晕过去了,能不能再醒过来都是未知数,就算老爷会没事!李氏也不会善罢甘休,这么多年了!李氏的为人她还是知道的,所以,她现在最担心的,就是嫣然。

……

——镜头转换分割线——

鲤城的一处宅子里,莫子言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看着面前的楚离,笑的那叫悠闲惬意。这个男子,此时来找自己,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果然——

“子言,你到底要怎么样?”楚离声音低沉的说道,期间掺杂着隐晦的痛意。

“楚公子,我和你不熟,请叫我莫家主或者莫小姐都成,但就是别叫我名字。我的名字,可是给我的相公们叫的。”莫子言笑呵呵的说道,但是笑意却未曾达至眼底。

你待在我身边是带着目的,我知道,我不管,也不问。只因,你的存在没有涉及到我的利益,和我没有冲突,所以,我纵容你们。

给你好吃好住,自问没有哪点亏待了你!

你倒好,居然想跟我抢生意,而且为了抢生意,还想娶别的女人,明知那女人对我有敌意,你却视而不见,还和她狼狈为奸,你以为你是谁!

不过是个小小势力的头而已,真以为你有多大的能耐。

“子……!好吧!莫家主——”楚离收起带着痛意的音调,沉声道:“莫家主,这天下的生意你一个人也做不完,何不跟人合作呢!再说了,你一介女流,整日抛头露面,不觉得很不好吗?”女人,就是用来享福,在家里传宗接代,做生意,那是男人的事情。

“我抛不抛头,露不露面,似乎跟你无关吧!更何况,这做生意,我愿意跟谁合作,就跟谁合作,若是我不愿意,我就一个人做,怎么!你有意见!”冷冷的看着楚离,莫子言觉得跟他说话都是浪费时间。

这样自大盲目的男人,简直恶心的要死。

你想借助裘家在江南立稳脚跟,可我偏不让你如意。你不是仰仗着你身后的势力吗?那么!我就将它连根拔起,我看你还有嚣张的资格。

“我们,是不是谈不到一起了。”楚离冷眼看着莫子言,心中的耐心被一点点磨光。

好你个莫子言,居然敢如此对我,不过是个小小的莫家而已,我倒要看看,当你没了依靠的莫家,你还能不能这样张狂。

到时候,我会将你的爪子一根根拔掉,看你怎么伤人。

“跟你,永远谈不到一起。”斜睨着楚离,这个男人啊!真的是极品中的极品啊!啧啧啧!脸皮真是洋葱,剥了一层又一层。

“好,很好……”楚离起身,恨恨的看了眼莫子言,说道:“希望你别后悔。”

“放心,我的字典里,从来没有后悔两字,倒是你——”莫子言玩味的看着楚离,笑的那叫一个意味深长。“只希望,你下一次出现在我面前时,还能这么硬气,这么嚣张狂妄的跟我说话,我,期待着……”

而且,非常期待!

“哼!”拂袖一甩,楚离转身离开。

期待吗?那你就好好的期待吧!我,一定会让你很惊喜的。

嘲讽的看着楚离的背影,莫子言笑的毛骨悚然,这个男人,真的是很自大呢!不过楚离,我倒是希望,你下次见到我的时候,真的会很——惊喜!

“小姐,计划继续吗?”神出鬼没的绝杀忽然出现,低声问道。

“当然继续,记住,要一举拿下阎罗殿,不能留下一丝祸患,至于这边的事情,你就不用管了,好好做你的事!”拍了拍绝杀的肩,莫子言说的语重心长。

“是,绝杀一定办到。”抱拳,重重的点头,心中暗自警惕自己:这是第一次的任务,自己,一定要办到,必须。

对于绝杀的保证,莫子言只‘嗯’了一声,便不再管他。

现在,裘家兄妹的事情,不止鲤城的人知道,而且,整个江南一带,也都听说了这件事。当然这间事也有好几个版本。

其中流传最广的,有三个。

第一个版本:说裘家兄妹,裘飞堂和裘嫣然两情相悦,不顾世俗压力,毅然决然要在一起,为此,还将自家老爹,裘冉给气了个半身不遂。

第二个版本:说裘飞堂好色成性,垂涎裘嫣然的美色,也不管她与自己是否是兄妹,便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对其强上,事后,裘嫣然不敢张扬,便任由裘飞堂为所欲为。直至后来被裘家当家当场捉女干在床。

第三个版本:裘嫣然本身就不是个洁身自爱的姑娘,而且,为了不嫁出去受苦,便费尽心机的爬山裘飞堂的床,只为了坐上裘家主母的位置,于是不惜一切勾引裘飞堂。

总之,版本多种多样,虽然内容并不一样,但是主要事件都一样,那就是,裘家兄妹上床了,乱论了。

……

——镜头转换分割线——

裘家,此时就是一锅煮沸的粥,扑腾扑腾的沸个不停,尤其是裘家老爷一病不起的消息,更是为这个混乱的家里增添了一分哀愁。

柴房里,裘嫣然双眼愤恨的看着被锁上的门,眼里投射出嫉恨阴毒的火焰,李氏,你居然敢这样对我,我不会放过你的。

“小姐,小姐——”靠西边的窗边,传来一声极淡的女声。

裘嫣然一听这声音,原本烦躁的心瞬间便宁静下来,现在,自己被关,裘飞堂也不知在做什么?

爹病了,娘又不能做这个家的主,那个李氏,此时必定操持裘家大小事务。现在,只能安静的呆在这里,静观其变,不能与她硬碰硬。

否则,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红儿,我娘呢!”裘嫣然走到窗户边,低声说道。

“小姐,四姨娘要我告诉小姐,千万不可轻举妄动,现在大夫人把持着家里里里外外的事情,老爷在下午的时候醒了,可大夫说,老爷以后再也不能起身走路,老爷的下半身,瘫痪了。所以,夫人现在神气的很,四姨娘说,要小姐万万沉住气…。”

窗户外边的红儿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动静,一双机灵的眼睛四处转动,将四姨娘要自己说的话一字一句全数告诉裘嫣然。

“我知道怎么做!回去跟我娘说,要她注意点儿,别被发现了,我们现在,可输不起。”愤愤的看着紧闭的窗户,裘嫣然暗自发誓,这个仇,她一定要讨回来。

“是,小姐。那红儿就告退了,有人来了,要是被发现就不好了。”红儿转头看了看身后,那若隐若现的火光逐渐逼近。

“恩,去吧!”说完,听着窗外边的脚步声越渐越远,这才舒口气。然后,拢了拢耳边的碎发,闭眼靠在草垛上假寐。

——

裘家,裘飞堂住的院子里。

此刻,从裘飞堂的屋子里正传出‘乒乒乓乓’声音,不绝于耳。大老远的,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少爷,您就别砸了,摔坏了东西是小,要是伤了少爷那就是大了。少爷就算不为自己想,也要为老爷夫人想想啊!老爷现在躺在床上,半身不遂,夫人一届妇道人家,不仅要操持府里的事情,还要关心外边的生意,少爷,你难道都不心疼夫人吗?现在外边都知道少爷和小姐的事情了,府里的人一出门,就被指指点点的,夫人心里痛惜的不得了,可又不敢跟老爷说,怕老爷病情加重……”

门外,一老家丁苦口婆心的劝慰着屋中发脾气砸东西的裘飞堂,他的任务,就是要把少爷劝住,其余的,一概不管。

顿了顿,老家丁继续说道:“夫人将小姐关到柴房,也是想让小姐闭门思过。可小姐非但不领情,还在柴房里对夫人破口大骂,二姨娘卷了府里的财宝已经跑了,四姨娘和管家勾结,将老爷在外边的铺子大部分都给收购走了。夫人现在又气又恼,可又无能为力,少爷,您就行行好,省点事儿吧!……”

听罢老家丁略带心酸的话,裘飞堂暗自问道:我真的错了吗?

二姨娘卷财逃跑,四姨娘勾结管家卷走家里大半铺子,嫣然她,竟对母亲不敬。天啊!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福伯,放我出去。”裘飞堂声音暗哑,好似心情沉重。而事实上,他的确心情沉重,爹被自己气的半身不遂,家里里里外外靠着娘一个人操持,他,也该为娘做点什么?

“少爷,这……”福伯左右为难,夫人说过,无论如何都要看着少爷,不能把他放出来,否则,就家法伺候,他一把年纪了,可不想尝那板子的滋味儿。

“福伯,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的,去把我娘找来,就说我有事和她说。”平静的语气,让人不难听出,裘飞堂想通了。

“是。”福伯‘嗯’了声,旋即朝着李氏的屋子走去。

裘飞堂背靠着门,脑子里飞快的思考着自己和裘嫣然的事情,每一次,嫣然似乎都恨热情,但是裘飞堂依然能感觉到嫣然对自己的疏离。

那是一种从骨子里散发的漠然。

自己虽是个男人,但这些,他依然感觉到了。

一直以为是自己多想了,现在看来,也许,这一切只是个套而已。不然,为什么自己和她暗中偷情这么久都没有被发现,这次却被发现了,而且,自己每次都很小心,不到天亮便会回自己的院子

为什么这一次!却在她那里睡到了天亮,而且,自己还一无所觉。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想到四姨娘和管家勾结吞下大半铺子,难道说,嫣然和她母亲是一伙的,为的,就是想在裘家大乱的时候趁机吞掉裘家在外经营的铺子。

如果这是真的,那么——

裘飞堂膛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所想会是真的。

——

李氏走进柴房,看着头发凌乱的裘嫣然,不禁冷笑道:“小贱货,没想到吧!你也有今日,我告诉你,勾引了我儿子,我就让你生不如死。”

“李氏,这儿又没别人,你装什么装。”裘嫣然瞥了眼李氏,冷冷的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你现在一定很想掐死我吧!可惜,就算你很想我死,但你儿子一定不愿意,因为啊!他很喜欢我……”

说完,挑衅的看了眼李氏,那嘲讽的表情,让李氏气的跳脚。

“你娘是老贱货,你就是个小贱货,你们娘儿两都不是好东西,千人骑万人枕的表子。老爷心善,疼了你这个小贱货十八年,你是打哪儿来的,我很清楚。现在老爷不能理事了,你以为,你还能在裘家耀武扬威么!”李氏讥哨的看着裘嫣然,笑的渗人。

“你什么意思?”裘嫣然冷眼看着李氏,对她话里的意思很是不解。

“我什么意思?你去问你娘啊!你娘很清楚,你是打哪儿来的——”李氏笑的疯狂而得意,夹杂着幸灾乐祸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我不是爹的女儿……”裘嫣然声音忽然变的凌厉,恨恨的看着李氏,似恨不得将他撕了。

“对,你啊!就是个野种。”李氏手拿锦帕捂嘴轻笑。

“我杀了你这个老贱人……”裘嫣然抓起身边的木棍,趁李氏不备狠狠的敲在李氏头上,边打,还边说:“老贱人,老贱货,我打死你,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我打死你,打死你……”

‘啪——’

‘啪——’

‘啪——’

……

木棍敲击在头上的声音是那么响,一下一下的闷响,让人听了直打寒颤。

地上,李氏横躺着,早已没了声音,而那头,也没裘嫣然给打的变了形,看不出原本的模样,白花花的脑浆混合着血液溅了一地,恶心至极。

而裘嫣然,依旧疯狂的举着木棍,在李氏头上狠敲着。

口中,叫嚣着:“老贱货,打死你……”

“吱呀——”一声,柴房的门被推开,外面的人看着柴房里的场景,一个个恶心的低头猛吐,其中,只有一人没吐。

那人,便是裘飞堂。

颤抖的看着柴房里拿着木棍狠狠敲击自己母亲脑袋的裘嫣然,裘飞堂脸色苍白,看着母亲的尸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那里,一个是他的生母,一个,是他最爱的女人。

可是现在——

“娘…娘……”裘飞堂脸色青白的上前,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想要伸手摸摸李氏的身体,可是刚一伸出去,便被裘嫣然手中的木棍狠狠敲在手腕上。

然后‘咔’的一声,手腕应声而断。

“少爷!…”柴房外的家丁正欲上前,却被裘飞堂挥手止住。

抬头,看着还在挥舞着棍棒的裘嫣然,裘飞堂满目心痛。“嫣然,你,为什么要杀我母亲。”

闻言,裘嫣然终于停下手中动作,冷笑道:“为什么?你说为什么?你的那个老贱货娘,死有余辜。”

裘飞堂倒吸口气,‘老贱货’三字,像一把刀狠狠的插在他心上,令裘飞堂心痛难当。嫣然啊!怎么说,她都是我娘,你一口一个老贱货,也真说的出口。

“哼!你以为,我真稀罕你吗?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你是裘家嫡子,我会讨好你么!像你这么无趣恶心的男人,我还看不上眼呢!不过现在好了,我啊!再也不用对着你做戏了。”裘嫣然嫉恨的看着裘飞堂,对他,没有一丝留恋可言。

“你一直在利用我。”裘飞堂出奇的安静,眼神,也很平静。

“是。”快意的看着裘飞堂,裘嫣然此刻真想大笑出声,她,再也不用讨好别人了。爹半身不遂,不能理事。李氏现在已死,而裘家大半的铺子也被娘和自己攥在手中,而府里的势力,也都被自己收买,现在,是别人看自己脸色的时候了。

至于裘飞堂嘛!

他那么喜欢自己,想必,现在肯定被自己给打击到了,他啊!不足为惧。

想着裘家以后由自己做主,裘嫣然不禁咯咯娇笑。

“啊!——”裘飞堂仰天长啸,猛的抓过裘嫣然手中的棍子狠狠的敲向裘嫣然的双腿。他要报仇,他要报仇……

“啊!——”裘嫣然大叫,嘭的摔倒地上。腿上传来的疼痛是那么明显,她可以肯定,自己的双腿,肯定断了。

乐极生悲,说的,就是此刻的裘嫣然。

“你杀了我娘,利用了我。我本该杀了你,可是,我舍不得杀你,所以,我会让你一直跟着我,一直,一直……”

裘飞堂双眼通红的看着裘嫣然,两眼忽然滚出红色的液体。

那,是血泪!

而他的头发,也在瞬间变白。

“鬼啊!鬼啊……”裘嫣然恐惧大叫,两手撑着地面朝后退着。

“就算你不喜欢我,我也要把你绑在身边,一辈子,一辈子……”裘飞堂疯癫的上前拉住裘嫣然的脚踝,将她拖着望门外走去。

“放开我,放开我…”裘嫣然大吼大叫,突然,抓住一根断成两截的木棍猛的戳向裘飞堂。

“少,少爷…”福伯看着裘飞堂和裘嫣然,吓的话也说不出。

刚才,小姐那根断裂带刺的棍子,好死不死的,正好伤到了少爷的命根子。而少爷,却不为所动的拉着小姐的脚踝缓缓的朝前走着。

少爷一瞬白头,小姐双腿已断,而夫人,被小姐活活打死,老爷半身不遂,二姨娘被夫人遣人勒死。

四姨娘和管家勾结,被少爷一剑杀死。只剩下一个三姨娘还好好的活着,福伯无力的跪在地上,觉得天一下子就塌了。

------题外话------

裘嫣然和裘飞堂注定要互相折磨一辈子,而裘飞堂,他以后都不能人道了,至于裘嫣然,裘飞堂虽然还是喜欢着她,但是,因为李氏的事,裘飞堂也不会对她太好。关于他们兄妹后续的事情,在以后的章节里会写到,但是不会再特意去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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