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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是静水寺里见到的那个家伙!坏了,这下可怎么办?

“巧呀,世界太小了是吧,又遇上你了,好久不见。”宋柔柔退后两步冲那人笑了笑说道。

“的确是巧的很,我正找你呢!我有块铜镜,我记得那上面的花纹是菊花来着,怎到见到你之后,它就变成了荷花?”他摇着白纸折扇,微笑着看着宋柔柔。

“什么菊花,荷花的,我不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宋柔柔不解地看着他。

他面露疑惑,但随即又是微微地笑着,“你给你父母祈福了吗?”他依旧笑着没有让她走的意思。

“嗯,刚在水边祈福来着。”她一边回答一边寻思着他怎会在这儿?并且这徐将军家的后花园,是女眷们待的地方,外男是不得入内的。刚才那白夫人说府里花匠的花种得不错,难不成他是种花的?

“是吗?还弄丢了东西?”他将脸凑到她面前。她只好又往后退。

“哦,你怎么知道的?我丢了根发钗,可是你捡着的?要是的话就还与我吧。先多谢了。”宋柔柔裂着嘴笑着,抱拳施了个礼。

“你怎知是我捡着了?如若不是呢?”他笑着说。

“你将双手放在前面给我看看。”她欲去抢他的手看,他却左闪右闪的,宋柔柔一不留神撞在他胸口。腰身被他的一只手搂住,而另一只手将一发钗插在她的发髻上。

“好了,还给你吧,看你都快哭了。”说着他放开了宋柔柔。

宋柔柔松了口气,又后退了两步,可是脚下一软。怎么回事?

“小心后面!”他惊呼起来。她一回头,天啦,要掉进水里了。就在这万急一刻,他扶着宋柔柔的腰身纵身一跃跳到了地面上。

“徐知询!我不会感谢你!你太阴险了,后面有水也不早点提醒我!哼!”宋柔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拎着裙子朝凉亭跑去。

徐知询在她身后却是哈哈大笑起来。

宋柔柔一路狂奔地回到亭子里,继续绣着图。

“给母亲大人请安,母亲这一向身体可安好?”宋柔柔抬头一看,徐知询正站在白夫人的面前。他——他是白夫人的儿子?完了,捅缕子了,得罪谁也别得罪大将军府里的人啊,谁不知道如今的吴国是他们徐家说了算。

宋柔柔低着头不敢再看他。

白夫人笑着说,“你今日怎么得空来看我了?平时想寻你连影子都寻不到呢。”

徐知询笑着说道:“儿子这几日每晚入睡都能梦到母亲,想是没有来给母亲请安的缘故。”说着向白夫人作了个福。

白夫人笑了笑又说:“你有此心意我已知足了,你要随父亲学习政务不必每日都来。”

宋柔柔想到,自己如此地思念着母亲,她都没有每日入梦来。徐知询每晚都梦到他母亲?他可真是会说大话!居然也不脸红。宋柔柔心中暗笑,便偷偷地看了他一眼。谁知他也正斜眼瞅向这边。她慌的忙将眼神收回来。

这时荀氏也笑着说,“夫人的儿子们那都是百里挑一的,在这吴国里谁人能比?这都是夫人您前世修来的福。我就差了些,只生得一个女儿。”宋柔柔心中暗笑,这几人拍马屁可是一个比一个强。

白夫人又说,“你的女儿也不差呀,听说绘画的才能连一般男子也不及,相貌与品性也是极好的。”

荀氏说,“夫人太夸奖她了。”

那边两个贵妇人你夸来我夸去,宋柔柔的耳朵都长茧了。徐知询悄声走来看她刺绣,他弯下腰说,“想不到你还会这个,这字确实比一般人的好。”

宋柔柔也小声问他,“你是在说我的绣品呢?还是在说这字?”

他笑了笑说,“当然是说字啦,没有这字,你怎么绣?”看他对这幅字一直赞口不绝,刚才白夫人又说,字是她家四郎所写,莫不是他?

宋柔柔因笑道,“没有字稿我一样的绣。”她将字稿扔与他怀里。夫人们又闲话了一会儿,白夫人说,“这刺绣一时半会也绣不好。今日也不急,慢慢来。我现在也乏了。”荀氏知道对方送客了,站了起来,说“哪日绣好再送来府上。”

宋柔柔巴不得快些离去,有这徐知询在旁边她如坐针刺。

从大将军府回来,已是晌午了。王静柔在绣楼上抚着琴。绿珠坐在院子中的凌霄花架下。一看见宋柔柔进了院子,眉毛一挑,说道:“又得赏赐啦!”

“哪有,什么也没有。凭白无故的,怎会有赏赐。”宋柔柔指着那块未绣完的绣品说,“这是让我带回来绣的。”

绿珠指了指她头上,“我不是说你怀里的,我是指你头上的。发钗是新赏赐的,你早上还没有呢!”

“这是我娘亲留给我的。不是别人的。”宋柔柔说。

“是吗?”绿珠冷冷一笑,“你娘亲倒是有钱,送了你金,现在又送你一只玉的。别骗我了。”

什么?玉的?怎么会——?宋柔柔赶紧跑进屋子,直奔向铜镜,那镜中的女子,乌黑的发髻上斜插着一只蝶型的白玉钗。那自己的金钗在哪里?

关于金钗变玉钗的事,荀氏的丫头——宋柔柔最好的朋友碧桃,给出了以下的几个观点,第一,徐知询捡去后调换了,第二,他根本没捡到拿他自己的哄宋柔柔的。第三,宋柔柔的金钗有某种变化功能。

可是宋柔柔只怀疑第二种可能,说这发钗会变色,她试过了不会,倒是有一种小虫子会,碰到草会成绿色,碰到石头成灰色。

至于第一种可能,那是绝不可能,他为什么要换,金哪有玉贵重?再说了,她母亲的那一支,只是极小的发钗。宋柔柔猜想,这种最简单的换算方法徐知询还是会知道的。除非他脑子进了水。

宋柔柔现在是刺史府里的绣娘了,手中有了些自由,她给的理由是出门采办丝线,因为颜色只有绣娘知道。只要没什么特别的事——比方说府里有大事人手不够,她一个月可以单独出府三次,每次半日。当然,这是在宋柔柔进府的每二年夏天才开始的。

这个结果让绿珠很意外。因为她在府里从五岁直到现在十九岁也没有机会单独出门过。她看宋柔柔的眼神从开始的不屑一顾,到现在羡慕和请求。

所以用一种静止不变的眼光看人是不对的,你保不准你讨厌的那个人哪日就飞黄腾达了。

当然有一种时候,你可以对他用静止的目光来看他。就是在这个人即将咽气的时候——也就是前辈们常说的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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