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甄泉在御花园晕倒的消息后,秦靖安一边怒问:
“方才还好好的,为何会突然如此?”一边慌忙的抬脚往外走,边走边追问:
“现今如何?阿泉在哪?”
宫人道:“仍在御花园的亭子里,没敢挪动,已经传唤了御医了。”
秦靖安与宫人已经走出殿外,梁珩不露痕迹的皱了皱眉头,心念:那个蠢女人不会真出事了吧,就这么会儿功夫,太差劲了!
“梁某也去瞧瞧。”
也没等王爷们答应,就出去了。
鹿王、荣王、平王对视一眼,料得其中怕是有问题,平安与秦靖安交好,也担心万一起了纠纷,他会为了那妇人失常,道:
“王兄,不如一道看看去?”
鹿王道:“也好,秦相对那女子宝贝得很,本王倒也好奇究竟生何模样。”
到御花园时,御医尚未到,甄泉依旧是昏厥的模样,趴在亭中的石桌旁,柔澜公主及七八个妇人千金围在边上,有几个脸上倒是紧张。
秦靖安急忙步上亭子,神色焦虑的在甄泉身侧轻声唤着:“阿泉?”
轻搂住她,将她翻身转向他,见她面色发白,纯色发暗,十分心疼。
“阿泉,你怎么了?”坐在石凳上,将她拥在怀中,用他仅有的医识把脉,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梁珩也走近了,观她面色,直言道:
“你这妇人怕是中毒了。”
秦靖安眼神一厉,扫向周边的柔澜公主及妇人、千金,也不顾了形象,怒目相向:
“你们对阿泉做了什么?”
几个胆小的都退到了庭外,摇摇头轻声道:
“什么也没做。”
董双英心中亦是担心,怎会料到会这样,道:
“秦相莫怒,我们几个一直好好的,吃同样的茶和糕点,都没事,就甄姑娘……”
秦靖安打断她,怒道:
“阿泉向来养生,身体很好。”他扫向桌上的糕点茶水,道:
“若只是这些东西,她在府中也没少吃,怎的到了你们这,就出事了。”
柔澜公主心中十分不喜秦靖安为了甄泉这般发怒,面上却是高雅,道:
“秦相莫要担心了,御医尚未查看,尚不知是何原因,但本宫与诸位小姐问心无愧。”
秦靖安心中怕是恨极了柔澜,若不是因为这个女人来到宁国,若不是听闻这个女人看上了自己,他也不必要担心皇帝会指婚,也就不必要带阿泉来这些勾心斗角的地方。
鹿王等人也已到了现场,见到了秦靖安怀中的佳人,即使面色不佳,却也是看得出那倾城之貌,果真尤物。
平王道:
“秦相莫要慌乱,御医就来了,莫要动气。”
言语间,宫人已经带着御医小跑过来,见王爷们也在,就要行礼,鹿王道:
“无需多礼,救人要紧。”
“是。”老御医赶紧到秦靖安边上,道一声:“失礼了”
秦靖安拿出甄泉袖中的绢帕搁在她手腕上,再将她手腕垫在御医取出的小枕上,让御医诊治。
片刻后,御医皱眉,秦靖安很是紧张,忍不住问:
“如何?”
老御医起身退后一步行礼,道:
“秦相大人,夫人应是误用了茶点,食物中毒了,喝两剂药便也无碍……”
众女子听到此话心中震惊,怎么就食物中毒了,几双眼睛忍不住的看向了董双英,方才也就董双英靠的甄泉最近,什么吃食也都是董双英拿了给她。
董双英面色发青,一脸的寒气,不复向来的热情大方。
就连柔澜公主也是若有所思的看了她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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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靖安将周边的眼色记了心,怕就是那董右相的千金动的手脚了,怒瞪,董双英似乎想要辩解,但方才的情景是众人眼见,她无从辩解,而老御医向来是个正直的,直言在那里,无人会质疑,她心中是极为恼怒。
听得老御医又道:
“不过……”见秦靖安又是紧张的神色,却示意他说下去,便开了口:
“夫人已有月余身孕,若是服了解毒药,胎儿不保。”
此话一出,不仅是秦靖安,柔澜公主,众女子,包括梁珩,都愣在了当场。
鹿王见气氛十分凝重,问道:
“御医可有两全之法?”
老御医道:“若是不解毒,仅是饮用大量温水,数日后亦可冲淡毒性,却无法根除,对母体及胎儿都有影响,日后若是生产,母体虚弱,恐怕。”
秦靖安已是先压下了满腔的怒气,平静道:
“开药吧。”
老御医又确认了一遍:“若是服药,胎儿不保。”
秦靖安扬了声,道:“我只要阿泉。”
许是声音太大,甄泉眉头稍微皱了皱,秦靖安感觉到了,“阿泉?”
甄泉头晕沉,一时无法睁开眼睛,秦靖安又唤了御医,御医把脉后道:
“此毒阴寒,夫人本不该这般快速醒来。”又道:
“想来是秦相拥抱暖体,使夫人暖身有醒来迹象,却仍旧无力。”
“有劳御医,还是赶紧配药吧。”
老御医就赶紧写了单子让宫人去抓药煎熬。
平王也引着秦靖安将甄泉送入偏低的厢房,而原本御花园中的众女皆未散去,原本只是妒忌那女子美貌,深受秦相宠爱,想要刁难一番,并无加害之心。
可如今可是让那女子晕厥,还失了秦相的骨肉,这可是害命之事。
于是,女人们都离董双英远了些,撇开了关系,董双英见到如此,怒道:
“你们什么意思?怀疑是我?堂堂右相嫡女向来光明正大,不屑如此行径。”
梁珩和王爷们也未曾散去。
梁珩闻的甄泉怀孕,如今却又必须流掉,心中似乎有一股不好受。暗暗的甩了一下头,便就散去了,但是心中有另外一股不快,这些个恶毒的女人。
听得董双英那么一说,梁珩冷哼一声:
“恐怕堂堂右相也不敢说出那‘光明正大,不屑如此行径’的话,你那老父可是此中高手。”
董双英向来是个内心清高的,虽是惧怕梁珩,也是鼓起勇气道:
“梁将军羞辱董双英无妨,莫不要牵连了家父。”
梁珩又是没好气的语调,更带着几分嘲讽:
“董家还不值得让梁某去羞辱。”
梁珩的口没遮拦,对谁都不给面子是出了名的,永远的嘲讽语气,任谁也接不下去话,接了反而引来更多的怒气。
三王毕竟是皇室中人,也是朝廷里举足轻重之人,对秦靖安甚为重视,董右相的实力亦是不凡,若是两人闹了起来,朝中不平。
虽然秦靖安暂时无表态,可那怒气明摆在那里,此时若是不能给秦靖安一个交代,他怕是不肯干休,况且,这最难缠的梁珩似乎也‘有兴趣’管了这事。
真是头疼啊。
平王道:“所中何毒,御医一查便清,至于何人行事,这御花园中也不仅是一两个人。”
几家妇人是见风使舵的,对视了几眼,一清瘦妇人道:
“臣妇亦不知究竟发生何事,我等皆在这亭中吃一样的茶点喝一样的花茶。但是……”清瘦妇人瞥了一眼董双英,道:
“甄姑娘所用的每一样茶点,都是董小姐亲自送到面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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