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回去了,看那样子不打紧。娘娘可以放心了,去靠一会儿吧。”
枚儿从不把这些殿下主子们当成好人,也想不明白皇后娘娘在为大殿下挂心什么。她只觉得娘娘是个好人,五殿下天真可爱,有娘娘细心教导将来也会是个好人。
嘉烨人没有回到王府,他昨晚在皇宫自罚,跪了一夜的事情大伙便已经全知道了。几个王府的小厮早上看见嘉烨的车出来,就都赶着回去给自家的主子报信。
三王爷在家摆了席请二哥,四弟,又派人去请国丈沈大人来府里吃酒。小厮一下子去了很久,两位王爷都到了,也不见沈大人的动静。四王爷摇着扇子说:“看到了没用,老爷子都变脸了,想必也没他几天的好日子过了。他的那些党羽,不是被放到肃州,就是被放到蜀州,都是穷到吃虫的好地方。你们说他平时自大的很,怎么这回连自家的门人都护不了?这自罚罚的很有道理,他也是该好好想一想了。”
这时候小厮回来,在门廊子里停了,磕了个头说:“王爷,奴才无能,请不来国丈爷。”
“放屁!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叫作请不来?!”三王爷收起扇子,在桌子上狠狠敲了两下。
“国丈爷的公子说,这些日子就没断过下雨,老爷身上风湿的厉害,起不来床就更别说走路了。王爷的好意只有心领了,但老人家实在是有心没力来吃王爷的酒,改日定当赔罪。”
“风湿?”四王爷玩味似得说道,回眸看了三哥一眼,微笑说:“国丈爷风湿得好及时呀。”
二王爷却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抿了一口才说:“上了年纪了,天潮,说不准真的风湿犯了,没什么打紧的事,他不来就不来了吧。改天在叫个太医到他府上瞧瞧,风湿发作起来,可是够折磨人的。”
四王爷在他三哥身边坐下,边打着扇子:“咱们二哥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体贴人了?”
三王爷笑了一下,帮他倒了杯酒,劝着他满饮了才说:“二哥从来就是心软的人,最近王嫂给他生了个宝贝女儿,他的心就更软了。”
“这跟心软不心软有什么关系?难道我们这个是鸿门宴?还要把谁吃掉不成?!”
“没,二哥息怒,我可没用这样说。”四王爷转念一想,“国丈不来,就叫国舅来,我听说那个沈南湘是个有名的才子,写得一手的好字,丹青也秀丽的出奇。国丈爷在地方做县尹的时候,他的这位小公子竟比他老爹名气大,被人称为福州第一才子,求他一幅丹青再加上题字,可是价值连城。”
“了不起,说得我还真想见见这个人了。”二王爷脸色有些好奇的神采,“这个人有多少岁了?他是沈皇后的弟弟,应该不大的吧?”
“二哥别说,我还特意问过,还是个孩子,今年正好满了十七。”
“那便请来!福德!”三王爷对着外面的小厮唤了一声。
“在!”福德一直在廊子里侯着,见王爷召唤了,回到门前跪下。三王爷府没用太监,用的都是带着全身的小厮,三王爷说他最受不了太监阴里阴气的,丧气的慌。
三王爷刚要开口,四王爷却用手掌抵住他的口,抢先说:“你去了就说,我们几个早就听说国舅爷书画双绝,心中敬仰的很,这回不过是唠唠家常没什么正经事。国丈爷不来也就算了,你捎带着一坛子进贡来的药油过去,嘱咐他好好的休息。然后说什么都要把国舅爷给请了来,就对他说,总不能全然不给我们几个面子吧,好歹我们也是亲戚不是?”
“是亲戚呀,按理咱们还要叫他一声舅舅呢,提这个干什么!”二王爷讥讽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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