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大大伸了个懒腰,起身紧眯了一下眼睛、活动活动脖子,好睡好睡~下了决心以后感觉还真是不错。
我出了房门去饭厅吃早饭,“早啊。”我跨进饭厅,看到爹和默已经开吃了。
“爹,默哥哥,你们怎么不等我就自己吃了啊。”我不满地抱怨。
“还早呢,刚才默儿去叫你,半天都没回应。我们都等到现在才吃早饭。”爹也不满地发着牢骚。
默在一旁也凑热闹地打趣,说我睡得死沉跟猪快成亲戚了。
默。嘿嘿,我挑了挑眉。“爹~您这哪能怪我呀,还不是昨天陪着精力旺盛的默哥哥和如儿,所以人家才会这么累的嘛~我看默哥哥和如儿在一起兴致那么高,就不好意思说扫兴的话先回来了呀。爹,你也知道人家身体不好嘛~”我话是对着爹说,可句句都是矛头直指默,嘿嘿,我看你俩挺般配的,索性让爹给你做主得了。
果然,爹那也是老人精啊。一听就听出味儿来了。“哦?如儿么,那丫头挺好,虽然看着缺心眼儿,但人还挺实诚的,也不知将来她会嫁给哪家小子做媳妇。”说罢斜睨着眼看默。
我大咧咧地坐下,一边扒拉着粥,一边幸灾乐祸地等着默的反应。半饷,默比划着【方老爷一定会帮她选户好人家的。我吃饱了,你们慢用。】然后离开桌子出了饭厅。
爹他对着我挤了挤眼,意思是“这小子八成不会主动追人家姑娘。”
我翻了个白眼,天~难不成还要我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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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到对门的小虎子家,以找蝶衣唠嗑为名,打探虚实。
蝶衣这里,一定发生了什么。
“蝶姨,您别招呼我,我就是闷得慌,到您这儿说说话。”
“不忙不忙,就拿点茶水点心,说话总也得吃点东西呀。”蝶衣边说,边把茶水点心等端了来。
“蝶姨,你可真好看。”其实真的挺好看的,虽然今天蝶衣没用媚术,头发也高高绾成妇人髻,露出光亮的额头。即使额上有个丑陋的疤痕,但总体来说还是长得不错滴。
“小丫头,你这眼神可真不好,我怎么会好看,没看见我额头这么大一个疤么?”
“这有什么,在我家乡,有疤根本不算什么。”本来嘛,如果有疤的话,花点钱激光就可以了。当然,现在我可不是说露了嘴,是故意的,想看看蝶衣的反应。
不出所料,蝶衣闻言,不动声色地凝了凝眉,随即笑道:“毓儿的家乡在哪里啊?这么奇特的风俗呢。”
果然是知道我的底细的。原来确是有关的啊。
“哦,我的家乡,那是个很繁华的地方。而且那边的人也很有意思。记得小时候,有个风靡一时的女子,却突然失踪了呢。”
“是这样啊。”眼里微不可辨的是一丝光彩?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会是这个反应?我的意思是怎么会有光彩?一头雾水。
不管了,继续说:“是啊,那个女子当时真是很风光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女子凭空般消失,而伺候她的丫鬟却自杀了。”
蝶衣握杯的手有些轻轻的颤抖。说到要害了么?既然能来害我家,却也能为一个丫鬟的死紧张,果然,你并不是幕后主使之人,没有这样的城府和胆子呢。
我不管不顾,接着说:“她消失以后,有一户大户人家也莫名的满门被杀,连无辜的孩子也没放过呢。大家都说两者之间一定有联系。”
蝶衣的脸色忽明忽暗,看来是要发飙了。
我静静地等着她,看她有什么说的。
只见她深吸一口气:“也许,这个女子,真的和那家的死,有关呢。”
?倒是老实承认了,也不枉我来问,只是,蝶衣的坦白,倒是出乎我的意料,我反而愣在当场,不知该说些什么了。
蝶衣的脸色回复了正常:“不谈这些了,毓儿,吃些点心,这是我做的梅花酥,家里刚开了梅花,可香了。我家小虎子最爱吃了。”
见她转移了话题,我也就没说什么:“嗯,好,看上去就很好吃的样子。”拿来一块咬了一小口,真的,梅花的沁香,渐渐在舌尖蔓延开来。果然,甜而不腻、齿颊留香。“真好吃。”我赞道。
“对了,蝶姨,你家的梅花怎么这么早就开了?”
“呵呵,这可是秘密。你来看看吧,梅花还没全开,不过也已经很美了呢。”
“是么。”我随着蝶衣到院子里,果然,一株梅花初开,是美,但是感觉也很怪,没有下雪的天,却看到了梅花,诡异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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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和默谈起今天白天找蝶衣的事。
默皱着眉【毓儿,你怎么每次都那么大胆。你就不怕蝶衣是幕后主使?】
“我料到她不是,她的失踪定是为了避免被杀人灭口。鸟尽弓藏是定律,不是么?”我悠闲地喝着茶。
【唉,毓儿,每次看你这样,都觉得辛苦】
“辛苦?即使比这更辛苦十倍我也要查。”顿了顿,又皱起了眉,“可是这个蝶衣,我还真是看不懂,她居然就那么坦白承认了,她是怎么想的?她明明知道我的身份的啊。这个蝶衣,看不透……”
“什么蝶衣?”门豁然打开,爹走了进来,一脸的震惊。
“什么蝶衣?”门豁然打开,爹走了进来,一脸的震惊。
“爹?”我跳了起来,有些惊慌,“爹,你找我有事么?怎么到我房里来了。”
“别打岔!你刚才是说到蝶衣了吧。你为什么会说到她?怎么回事?”
“……”【师傅……】我和默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告诉我!”爹开始咆哮起来。
我从来没看到爹这副样子,爹真的很在乎蝶衣,我不禁顿生无力感。一边是生我养我的爹爹和娘,一边育我教我的爹,左右为难。
“告诉我!!”爹快步上前,抓紧我的肩膀,似乎要将我捏碎!
怎么办?爹,你让我怎么说?说你最爱的人可能害死了你最好的兄弟的一家?说你养了八年的女儿不顾养育之恩,定要报仇?不不不,我不想伤人,不想伤到我最在乎的人。可是爹爹和娘也是我最在乎的啊。感觉自己真的很卑微无力,什么都做不成。
【师傅,你别这样,你镇定一点,坐下来听毓儿说。】默边说边安抚着爹让他松手。我无助地看向默,眼里满是矛盾。默边想拉开爹的手,边给了我一个确定的眼神,就按我自己想的去说!无论如何,事情总是摊开来说清楚才不会造成误会和遗憾。
我艰难地开了口:“爹,你冷静听我说……你听到的,没错!我是说了蝶衣。”
“你果然说了蝶衣!”爹捏在我肩头的手加重了力道。
“爹?”我皱起了眉。右手手腕开始有些抽搐,自从被蓝咬后,手腕变得极其脆弱和敏感,即使是肩头的些许刺激,也会迅速蔓延到手腕上,致使右手完全不能动弹。
【师傅,毓儿的手!】心细的默立刻看到了我右手的筋挛。
爹闻言放开了我的肩,颓然坐下,深吸了几口气,这才恢复了一贯的冷静。“丫头,你说吧,我听着。”
我揉了揉手腕,也坐下来。“爹,我们刚才说到的蝶衣,就是你认识的蝶衣。”
爹的手扣住了椅子把手,我故意视而不见,继续平静地说:“蝶衣,现在是小虎子的娘,就住在我家对门。”
爹的眼睛也瞪大了,手上暴起了青筋。“我知道爹您和蝶衣的关系,所以一直不知该怎么跟您说,蝶衣应该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因为她在初次见我时就用了媚术,我不知她目的何在,只是直觉她和我家的血案一定脱不了干系。今天我又去找她,旁敲侧击中,她似乎也在暗示她和我家的事有关。所以,爹,你认为,我该如何做?”
将问题还给爹,是我现下唯一能做的。爹半饷不吭声。我知道,要消化这些信息,需要极大的勇气和一些时间。所以,我和默都静静在一旁不出声。等着爹的决定。
如果爹的决定和我的不一致,那么虽然我能理解,毕竟英雄难过美人关、毕竟爹也是有感情的人,但是我还是会以自己的手段解决问题。心,在暗暗下定决心的同时,狠狠地被揪疼了,眉也不自主地皱起,爹!
良久,爹放松手指,从椅子上站起,转身走向门外。我和默用目光追随住爹的身影,蓦然发觉,爹,苍老了很多。我情不自禁迈开了脚步,不知要干什么,只是想抓住爹,感觉爹就要离我而去。
爹似乎是听到了我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并未转身,只是哑着嗓子说:“丫头,蝶衣的事,我会问个清楚,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我虚脱般瘫软下来,立刻被默接住。“默哥哥,爹……”
默坚定地摇了摇头,【师傅一定不会有事!我们要相信他!】
“是,相信爹,相信爹。”蛊惑般,反复呢喃着这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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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蓝回来了,看我神情不对,立刻蹭到我身边。它倒也会看场合,知道我不欲多说,只是静静待在一旁不出声。
我蹲下来、抱住蓝的脖子,它现在的身长已经相当可观,我再也抱不起它了。
喃喃地是说:“蓝,我,也许伤了爹。当初我就不该投靠爹,这样爹就可以不管我而专心待蝶衣好了。”
蓝听了我这几句,也猜到了大概,说:『毓儿,你总是说胡话。即使你爹没有抚养你,你白爹爹也是他最好的兄弟,他能撒手不管?你看他这些年经常出去游历,定然是去查你家的血案了。现在虽然是蝶衣,可能你爹会有些痛苦纠结,但他不是不明是非的人,一定能处理好的,所以,你也要坚强起来。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去找出真正凶手,蝶衣,不过是枚烟雾弹,真正幕后黑手,一定另有其人。我这几天和蝶衣接触下来,她像是有苦衷的人。』
“她有苦衷?”
『是,你不觉得奇怪么?她既然早就识破你的身份,为何不动手从你身上找出启天玉?为何还要特地用上媚术让你注意她?怀疑她?这些,都是疑点。』
我凝眉细想,确实,有太多的古怪,既然蝶衣不是敌,又为何不直接点明身份,告诉我主谋是谁,为何要故弄玄虚、惹人怀疑?
『毓儿,别想了,天色也不早了,你还是早点休息吧。这事,也不急在一时。你爹,也许能问出些什么。无论结果如何,你都必须坚强面对,知道么?』
我看看蓝,郑重地点了点头:“嗯,我知道,这就睡。”忽然笑了:“有的时候,真觉得你实在是太聪明了,都不像一条才两岁的狼,倒像是修炼千年的狼妖。精得很!”蓝确实让我想起了蓝枫,那只张扬的狼妖,精明而有胆识,只为了狼族和银狐族的誓约,常常出现在我身旁守护,像良师益友般助我成长。我拍拍蓝的头,安心地上床睡觉。
放下帐子的时候,看见蓝幽幽的绿眼睛。晚上,确实挺吓人的,躺下的时候,我这样想。
蓝的话,归纳一下,有三个要点:蝶衣不是元凶、爹正在查、我必须坚强起来。
我必须坚强起来!蓝,你知不知道,你说的和如儿口中的我,差异好大!不过,你说的没错,我不能为了一些些小事就丧失了心神、不安无助,我,必须坚强起来!
夜,愈加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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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昨天泠去答辩,然后又去学习,结果弄到很晚才到家,就没时间写文了,拖到现在才更,真是不好意思,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