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用瞒我,如果我连自己的身体状况都不知道,那才奇怪呢!”她直起身子,笑的甚是豁然。
林千雪默然不语。
苏晓雨眼中尽是释然:“生老病死这个自然规律,我不过是早完成几年而已。”望着林千雪又握紧几分的手,笑了下:“刚来这里,总是想方设法地希望能够离开,回到我来的地方,那里有我的家人,有我的朋友,更有我的爱人,我一直希望回去的,哪怕是死也不要品尝思念的痛苦,可是……”她的目光不自然的飘向门口,林千雪下意识的顺着方向望去,房门外有谁自不必说。
苏晓雨柔柔地笑了:“让我遇见这么一个身处繁华,却寂寞如斯的男人,位极人臣却不在乎权位,美女环绕却能不动如山,可却偏偏那么在意我是否快乐。对于这个收留我,在意我,尊重我的男人,我真的是敬而远之的。不是他好,而是太好了,好到我不想去伤害,好到我怕我真的回去了,留下他怎么办。当决定离他远远地,我对他我要走,他只是点头说好,可看到他眼中的哀伤与绝望,我的心是那么的痛,我知道我再也走不了了,我不得不承认我爱上了一个古人。”说着眼中柔情似水。
林千雪突然想起云静宇的话,问道:“你的事情,他知道?”
“知道,在我知道自己已经爱上他的时候,就告诉他了。”
“他相信?”
“相信,他说只要是我说的,他都信。”她无奈一笑:“盲目的信服,是不是?”
“是太幸福了才是。”这世间能有几人能够全心全意的去相信一个人,她做不到。
“可是太过幸福,总会留下些遗憾。我答应过他,我会陪伴他一生的,不过我势必要食言了。”她苦涩一笑,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似的,说道:“千雪可不可以答应我一件事?”
“你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能不能帮我照看他。”见林千雪愕然的神色,连忙说道:“你别误会,我知道你是未来的月王妃。”见她露出不解的神色,说道:“我知道想让你帮我开解他,让他不至于干什么傻事!”
没等林千雪接口,她又说:“静宇我并不是太担心,他一直是个坚强的孩子,我相信父亲给予的爱,定能支撑他走出没有我的日子,带给他的痛苦。可是云迪,他在我身上放下的感情太深了,所以我真的怕,我不在了他会干出傻事来。”
“为什么是我?”林千雪不解地问。
“因为水调歌头,因为失去的苦,你懂得。”
林千雪盯着苏晓雨良久,最后一叹,点了点头:“我答应你。”说着搂住她,在她耳边说道:“不过我希望我永远没有完成诺言的一天,我希望你能好好的活着,哪怕不是为你自己,而是为了云迪,为了静宇。”听见她哭泣的声音,又说:“真的希望在这个地方,有一个人跟我来自同一处,能够喝着茶,聊着别人不懂的话题,能够回忆一下过去的自己,偶尔上街买两件衣服,即使不是牛仔裤、体恤衫,所以你要好好的,等你好了跟我逛街去。”她说着抹了一把自己的眼泪:“最后,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天晴,小名晴儿,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我叫闻千雪,你知道了千万不要告诉别人。”听见她嗯了一声,这次放心的放开她,站起身,望着她眼中的疲倦:“我走了,你累了,我让他进来陪你。”说着走到门口:“我明天来看你,好好休息。”说着打开门走了出去。
~~~~~~~~~~~~~~~~~
夜正深。
一向嗜睡的林千雪,却失眠了。
穿越前的自己,仿佛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她总是怕想,怕引起那颗骚动的心。
深深吸了口气,轻声哼唱那首《水调歌头》,泪自然地落了下来,心还是那么痛,响起晓雨的白天的话,失去的苦,你懂得。
她宁愿她不懂,永远都不要懂。
她答应晓雨的要求,不过是她知道那种痛,有多么难受。
开解吗?
她能做到吗?
她不能,连她自己都无法做到的事情,怎么却要求别人做到,她答应不过是让晓雨安心而已,还有的不过就是陪伴那个人一同难过而已。
歌渐渐不成调,她索性闭上嘴巴,不再唱了。
这是深深地叹息声,在屋内响起。
“谁?”她叫着猛然坐起,看向漆黑的屋子。
“我不知道,你晚上一直在独自哭泣!”语音带着深深的怜惜,也带着对自己深深的责备:“如果我知道……”
“你知道有怎么样?”她哽咽的问。
来人已经走到床前,弯下腰一把将她搂入怀中,深深的收紧双臂:“我会这样……”
叹了一口气,回应地搂住他的腰,唤着他的名字:“熙朗……”是的,这个走进她的房间,让她没有抗拒地就让其搂入怀中的,只能是这个人。
这个人,她是爱的。
但她也是知道,两个人的身份,注定了她不能毫不顾忌的将所有的事情对他袒露,即使他是那么地爱她。
良久,他才放开她,细细地抚摸着她的容颜,不语。
“你怎么大半夜不睡觉,跑我这里来了?我怎么不知道堂堂的月王爷,成小偷了?”说的煞是俏皮,却没有惹来应有的笑声。
“熙朗……”她唤道。
“叫我月……”他突然开口,惹来她一震,那个名字,不是凭空捏造的吗?为何他如此地坚持?
见她不语,他再次开口:“只属于你的。”
“月……”她没有理由不去唤这个名字,只是属于她的,多么动听的词汇,哪怕他们下一刻就会永别,但这个名字永远只是属于她的。
连同眼前这个男人也是属于她的,只能属于她的。
“我想你了……”他突然俯下来,吻住她的唇,不同以往的温文有礼,而是带有侵略性的,仿佛想将她燃烧殆尽,将她融入自己的灵魂。
当他的手伸进她的内衣时,猛然推开她,喘着气语音沙哑“对不起。”
她深深吸了口气,平复失序的心跳,脸上滚烫,她知道她并不排斥他的碰触,也并不排除将自己给他。
想着呵呵地笑了,像是恶作剧般地笑着:“嗯,蛮有成就的,能让无欲无求的王爷险些把持不住自己……”下面的话,被他突如其来的手捂住了。
她笑着拿了下来:“我是第一个是不是?”女人都是嫉妒的,当然也是小心眼的,她是女人,自然不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