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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安然听了气不打一处来,哼了哼,挺直腰板,回道:“我是不知道,但我却知道她发神经般的自虐全都是因为你,你告诉我你做什么让她如此痛苦的事了?你说呀?你知道她一夜都说了什么吗?”还敢吼他,他没发飙就算不错的了。

凌熙朗目光一暗,盯着她容颜,问了句:“她都跟你说什么了?”连他都名莫名其妙,不知为何她会这样。

“没说什么,只是不断地提起她的哥哥,提起她哥哥对她的好。不停地叫着哥哥,还叫着你的名字,我从来没见过她这么痛苦。”凌安然没好气的回应。

凌熙朗一个摇晃,了然惨笑,俯下身子抚摸她的面容:“原来如此,我早该想到的。”他深深吸气。

“这样护着她,我怕有一天她会伤你到体无完肤!”五叔的话尤言在耳。

他目光依旧柔和安详,那样的苦他不在乎:“我不是跟你说过,真有那么一天,我任凭处置,你不用为难的。”如果要为她兄长报仇,尽管来做,哪怕是要了他的命,他也愿意,他就是不愿意看见她这般痛苦,这般折磨她自己。

抹去她眼角流出来的泪,心疼着她受的苦,他明明知道重生后的他们,不可能毫无牵挂的眼中只有彼此,可他执意要去拥有她。

“到头来,还是我伤你最深,是不是?”他在她耳边低低喃语:“只要你事,你想做什么都可以,只要你觉得心里能够好受就行。好不好?”

一旁的太医有些看不下去的开口:“王爷放心,王妃只是感染风寒,过些日子会好的。”不用说的跟生离死别似的好不好。

他回神看向太医:“真的没大碍吗?”

太医点头:“王爷放心,不但没有大碍,下官还要恭喜王爷,王妃已经怀了一个月的身孕,王爷您就要做爹了!”

他瞪眼,有些找不回自己的声音,他一直渴盼的孩子,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到来,这个最不该来的时候来。

“看样子,王爷是高兴过头了,连反应都没有了。”太医调侃道。

他回神苦笑了一下,问了句:“不会给她身体带来负担吗?”

“王爷放心,下官下药时自会留意,保证让他们母子均安。”太医就差拍胸脯保证了,施礼下去写药方,命人抓药熬给她喝。

凌熙朗坐在床边,握着她的手,目光落在她平坦地小腹上。

安然转身走出房间,他想他们应该想要独处的。

傍晚,林千雪的烧退了,凌熙朗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凌安然站在门口,有些诧异的盯着他:“你怎么出来了?”

“帮我好好照顾她,我先走了。”他偏头瞧了一眼房门,交代道。

“你先走了,七叔,她是你的妻子,她还在生病你居然说你要走。”凌安然气愤地喊道。

“我想她醒来最不想见到的就是我,别告诉她我来过。”说着就要走,凌安然一把拽住他的袖子:“说清楚,你什么意思?”

“我在家等她。”凌熙朗平静的言道。

无论她想做什么,他都在家等她,要不要他,随她心意。

拉开凌安然的手,快步离去。

林千雪醒来,就看见凌安然趴在床边,静静的瞅她:“呀,你醒了!”他快速地叫道。

“醒了,也用这么大惊小怪吗?”诧异于自己的微弱的声音,嗓子好像被车轮碾过,难听异常,喉咙生痛。

“还敢说,你感染了风寒,发了一天的烧,才刚退了不久。”说着命人将她扶起,从婢女手里接过汤药:“那,喝药吧。”

她接过药,皱了皱眉,一狠心喝了下去。蜜饯在第一时间递到:“良药苦口,你忍忍吧。”凌安然没好气的说:“谁让你没事虐待自己。”

她不说话,盯着手中的蜜饯。

“龙美人在你发烧的时候来过,父皇怕你传染她,将她带走了。”

“哦。”

她要死不活的样子,凌安然看着就生气:“你发烧的时候,叫了八百多遍哥哥……还叫了……”

“别说了。”她打断他:“我不想听。”

他想说,还叫月叫的更多,更用情。

明明舍不得,明明放不下,干嘛苦了自己,他很想问,却什么都没说,也忘了告诉她,她有身孕了。

~

半个月过去了,林千雪的身体渐渐康复如初,除了脸上少了一贯的笑容,消瘦了一些外,也就没什么了。

听安然说,在她进宫的那天晚上,太傅随风突然消失不见了,皇上命人贴了榜文寻人未果。

这算是听到的最好的一个消息了。

她向安然告了别,又去了凤依阁,抱了龙芊雅好久,知道皇上天天过来,满怀希翼的希望她能够得到幸福。

龙芊雅不懂地盯着她,问她是否有事?

她只是笑着告别,告诉她和小云,她要回家。

趁着凌熙朗上朝时回到月王府,站在厨房门口盯着大厨们为他做菜,他偏爱清淡口味,她也认真学了几样,却从来没有给他做过,她想这一生都没有机会了吧。她学的认真,认真地回忆与他一路走来的点点滴滴,但脑海中的画面,忽然变成了闻千寻,她猛然一惊,转身跑出厨房。

站在院中好久,才想起没有到酒窖去端酒。

她从金龙来时,向龙展扬要了宫中名叫‘解脱’的毒药,想着报仇失败留给自己的。

……

站在寝宫窗前,不知站了多久,直到一双手臂从她身后环住她的腰身,将她紧紧圈入怀中:“你才刚好,怎么还吹冷风。”满满的责备,深深地关切。

“等你,忘了。”她转身搂住凌熙朗的脖子:“月,吻我。”说着主动献上唇瓣。

他低头吻了上去,吻地极为专注,尝到的却不是往日甜蜜,而是涩涩的苦。

他放开她,偏头看向一桌子的菜:“这么丰盛,你做的?”

“做不好,就不拿来献丑了。”说着拉着他入座,没见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失望。

她拿起酒壶为他倒酒,又为自己满上,拿起酒杯:“我们好像除了喝合卺酒外,还没喝过酒呢,今天我敬你。”

他拿起酒杯:“有什么事,非要喝酒不可?”

“我一直没告诉过你,我心中的秘密,今天我想借着酒劲,告诉你。”她对他微笑:“来,我们干杯。”

他从她手中拿过酒杯,一口喝下:“你忘了,答应我以后都不在饮酒的。”说着将自己的酒一饮而下。

她盯着面前地两个空酒杯,又盯着他端起酒壶将自己的酒杯倒满:“现在可以告诉我,你的秘密吗?”他笑的一脸温柔,端起酒杯慢慢酌饮。

她移开视线,忽略心中的疼痛,拿筷子夹了一口菜吃下:“我是哥哥长大的,母亲陪着父亲镇守边关,几年才见上一面,他们的记忆,我已经很模糊了,我只记得我需要他们的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的一定是哥哥。我记得有一次我顽皮摔伤了自己,哭的稀里哗啦的,哥哥不停的责怪自己,没将我照顾好,当时他紧张的表情,我现在还记得,好温暖好窝心,他既是父亲,也是兄长,一路走来他永远在我身前,领着我往前走,疼我,宠我,包容我,有时候连哥哥的未婚妻也嫉妒他对我的好,在他心里我永远排在第一位,永远比他重要。你说他是不是天底下最好的的哥哥?”她瞅着,已经是泪流满面:“可是,那一天我接回的确是哥哥的尸体,血迹斑斑满身伤痕的尸体,他走时答应跟我过新年的,可终究还是再一次食言了?而我就是想责怪他几句,看着他无奈又包容的表情,都没有机会了!”她哭的气不成声。

“我恨那个害死哥哥的人,是他夺去了一个女人最爱的男人,让她痛不欲生,是他让我失去温暖,失去了家。即使我明白战争必有伤亡,各为其主,不是谁的错,我不该将错怪在他的身上,可是,那样我该谁,因为哥哥不在了,我无法原谅!”

“对不起……”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谁,对吗?一早就知道我不姓林,我是闻千雪,对吗?”

“我们第二次见面,我就知道,清清楚楚的知道,我爱上的女人是谁。”

“既然知道,为什么不离我远远的,看着我爱上我的杀兄仇人,很好是吗?我不止一次的问我自己,为什么是你,为什么那个人是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

“对不起,千雪。”

“不要跟我说对不起,你道歉他就能复活吗?还是你道了歉,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她猛然起身,指着他问。

“我有痛苦,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没法原谅,你知道吗?”

他点头,嘴角滴出血来,落在桌子上。

“我在酒里下了毒,我来凌羽就是为哥哥报仇来的。”她忽然平静的说。

“我知道,酒里有毒。”他目光柔和地凝视她,血从口中流出,因为知道所以没用内力压制毒性的蔓延,要他死,是她想要的,他为何不能成全。

她一脸震惊地盯着他,从他深湛悠远的眼眸中,散发着款款深情,她一把将他搂住:“对不起,我没办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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