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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座不能称之为阁楼的阁楼,简单而显陈旧,宽敞却四壁空空,屋里无一样像样的家具,楼分两层,一层也只有两个房间,总共也不过四个房间而已。

楼下一间是林子平的房间,另一间就是他们主仆两人的小厨房。

楼上一间是陈设简单却不失格调的寝房,另一间就是摆放琴棋书画的书房,不用说这是主子的房间。

如此在没有多余的情况下,那个被捡来的晕迷不醒的女子便被主子安排在了林子平的房间,为此林子平一阵抱怨,因为那个女子实在是太脏太脏了,全身散发着一股让人无法形容的臭味,刺鼻的可以让人晕倒。

衣着简朴白衣的独孤沉风立在林子平的房外,时不时的瞄一眼房门,轻轻摇晃着手里的折扇,带起几许清爽的凉风,他的身材虽然有些瘦弱,却只会让他更显修长,俊美的面庞虽然有些苍白,却丝毫不能掩盖他的绝世风华,这是一个有些病态的一等一的美男子。

两个时辰后,房门终于打开了,林子平禁不住狠吸了一口气,因为刚刚为那女子清洗身子他都吐了好多次了,一见他的主子竟然一直等在门外,又是一脸关心的抱怨,道:“主子,您怎么不回房休息呢?您看看现在太阳这么如此炙热,您要是热出什么病来,可如何是好啊!”

“不碍事,里面的那位姑娘怎么样了?”独孤沉风一脸如玉般的笑容,举步便要往房里走去。

多少年了除了子平和各隔几天就送一些用品衣物过来的几个侍卫外,他就再也没见过其他人了,突然今日让他碰上了其他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女人,这叫他如何不好奇呢?

“主子,您不要进去,太臭了,你还是先回房休息,明天再来看她吧!”林子平忙向前挡住了门口。

那个女子刚来时的确是臭气熏天,可经他一洗干净才发现,虽然有些骨瘦如柴,苍白的无一丝血色,可他还是看得出来她绝对是一个美人儿,只要好好一翻休养只怕不逊于皇宫里任何一个倾国倾城的绝世美人啊,这样一来,他就更肯定这是沧皇王朝的皇帝施的苦肉计了,派这么一个祸水来:一可以查探他的主子这些年来是不是有些什么变化,比如才高八斗、智气高远,有与他一较高下的潜力;二可以迷惑他的主子,自古英雄爱江山更爱美人,这美人便是英雄冢啊!

“臭?没关系,你都能憋着给她洗身子,我只是站旁边看看她又有何难。”说完身形一动便绕开林子平进了房间。

“主子……”林子平想再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央央的将屋里的几桶又黑又臭的脏水提出去倒了,免得他的主子闻到臭味。

望着床上那张苍白而精致的脸儿,连晕睡着都锁皱着眉头,平躺的身子上盖着一件薄薄的被单,白皙双臂摆放在胸前,露出胸前一大片的春色,想来这子平还没给她穿上衣服吧?想到这独孤沉风不禁的一阵脸红,可待他仔细一看时心下顿时骇然震惊,因为在那女子白皙的肌肤上竟然布满了细细的小伤口,有的已经结痂呈暗红色,有的却因为刚刚的清洗正滋滋往外流着鲜血,一双露在被单外的赤足上更是伤口密布,有几个脚指头甚至已经被咬烂散发一股腐臭味。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伤的她?独孤沉风一阵揪心的痛,这样的伤实在太残忍太狠心了!

“子平,快拿药来,她的伤口在流血。”独孤沉风对刚进门的林子平急声说道。

“主子,我已经拿来了。”林子平扬了扬手里的药物,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到床上的人儿面前开始为她上药。

如此一翻折腾,林子平终于给她全身上完了药,走到一直背对他们的独孤沉风身边,说道:“主子,您可别怪我多嘴,这个女人的来历一定不简单,说不定就是……”

“就是沧皇王朝的皇帝派来的奸细。”独孤沉风接着林子平的话说道,有些无奈的表情道:“子平,你不要老是这么多疑,我都被他与世隔绝的藏了这么多年了,我根本已经成不了他的威胁了,所以他也根本没有这个必要来大费周章的将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折麽成这样丢到我们这来,所以你现在的责任就是给我好好的照顾她,让她快快好起来。”

“总之我们还是小心为妙。”林子平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待这个女人醒了后,主子您可要离她远点,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妨人之心不可无啊,我们这……”

“受不了你……”独孤沉风轻摇头道,深呼了一口气,大步流星的踏出了房间,这个子平啊只要开始长篇大论时,他唯一能做的就是逃离现场。

七天后,在他们细心的顾料乐意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动动眼皮却怎么也无法睁开,总感觉外界有一股很强的光线在刺击着她的眼部神经,让她无法睁开眼,感觉到嘴里有着软软的清新的米粥,才惊觉她获救了。

果然天无绝人之路,她可以不用死了,两行激动的泪水无声无息的自眼角流下,这时一只温暖而柔软的手轻轻擦试着她的泪水,同时亦响起一个轻柔而富有磁性的声音:“怎么了?是不是哪里疼了?你是醒了吗?醒了就睁开眼吧。”

好好听的声音啊,有如春风般让人舒服的不得了,可是她还是睁不开眼,喉咙也发不出声音,只剩下两根手指头能够微微的移动着。

他仿佛明白了她,轻轻的握起她的手,道:“我知道你现在一定还很痛苦,不要再难过了,再睡会吧,再睡会儿一切就都好了。”

他的话就像轻轻柔柔的推眠曲,抚平了一切的不安与痛楚,乐意再次睡了过去。

醒来时,已是万籁具静的深夜!

揉揉沉重的双眼和晕沉的脑袋,慢慢的撑起身子环视着四周。

这是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房间了,除了一张床外加一个凳子就什么都没有了。

乐意掀开被子慢慢了下了床,全身上下已经没有想向中的那般疼痛了,慢慢走到门口开了房门朝外面走去。

她好饿啊,此时她只想找到吃的东西。

见隔壁还有一个房间推开房门便走了进去,一看心里顿时高兴的不得了,这竟然是一间厨房,厨房里一定有很多吃的东西。

可是翻来找去的,她失望了,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只有几个红罗卜与几棵白菜可怜的躺在地上。

不管了,只要能吃就行,乐意蹲下身一把抓起一个红罗卜毫不犹豫的啃起来,好甜啊,此时她竟觉得这是她吃过最美味的东西了,越吃越大口越吃越大声……

突然砰的一声,门被踹开,一人提着灯笼的立在门外,大喝道:“什么人?”

“啊……”刺眼的光明让乐意恐慌,手里的红罗卜被吓得掉在了地上,双手紧紧的握着眼睛缩在墙角里。

“是你?你醒了?”尖细的声音里有着浓浓的不悦,林子平提着灯笼走进了屋子,看着地上被她啃得乱七八糟的罗卜、白菜,眉头不由一皱道:“你这是在干什么,这可是我们接下来几天的菜啊,你竟然全部给吃了?”

“子平!”一声喝斥,一身白衣的独孤沉风也步了进来,走到缩在墙角的那个瘦弱的身子面前蹲下,道:“不要怕,他没有恶意,你不是饿了?饿了也不能就吃生菜,这样会肚子痛的。”说完独孤沉风又对一直愣站在一旁的林子平道:“子平,把我房里的甜饼拿来。”

“主子……”林子平惊愕,那甜饼虽然是平常之物可对于他们来说就是稀有之物啊,外面能有甜饼送来那可是他们用仅有的零碎钱换来的啊!

“快去呀!”独孤沉风稍有温色。

“是!”林子平不情愿的央央离去。

林子平一走,灯笼也跟着走了,没了刺眼的光茫乐意这才放下手缓缓的睁开眼,印入眼里是一张关切的俊容,如春风般的笑容挂在他的嘴角让人一看就舍不得再移开眼。

“走,我们先出去。”独孤沉风被她看得有些不好意思。

乐意没有说话愣愣的被他牵着手回到了她之前睡觉的房里,他的手好温暖好温暖,没有一般男子的粗糙,有的是让人沁心的软柔,这样的手应该是修长如玉的,乐意低垂着眼又开始愣愣的看着他的手。

不一会儿林子平便将最后的五块甜饼拿了过来。

一阵狼吞虚咽,还没有吃出它是什么味道,甜饼已经被她消灭了。

林子平那个心疼啊,仿佛乐意每咬一口不是咬在甜饼上而是咬在他的心上!

“为什么你吃东西要闭着眼睛呢?”独孤沉风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手里的灯笼刺得我的眼睛睁不开。这本是乐意要回答他的话,可是嘴巴一张一合的却怎么也说不出来,她这是怎么了,难道她真的失去了说话功能。

乐意开始惊慌。

“你别急,不想说就不要说了。”独孤沉风还以为她是为了他的问题而烦脑。

不是的,不是的,乐意心里更急了,凭着感觉朝灯笼的位置指了指,希望他能明白她的意思。

“子平,把烛火吹灭。”他果然明白了她的意思。

灯光一灭,黑暗里乐意这才睁开了眼。

“你不要心急,你晕睡了那么久,眼睛一时肯定无法适应光线,慢慢的就会好的。”独孤沉风劝慰道。

乐意点了点头,她也希望的确是如此呀!

“在下独孤沉风不知姑娘芳名?”

乐意看着他开不了口。

“你……你是不是不会说话?”独孤沉风试探试的问道。

乐意听了猛然一阵摇头,随后又停了下来,点了点头,她现在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承认了。

“你真是个哑巴?”林子平不信的插上一句,这沧皇王朝的皇帝派个哑巴过来当卧底?这招也太逊了吧,又或者她根本就是假装的。

我当然不是哑巴。乐意动了动嘴皮可还是一丝声音都发不来,看来她不承认都不行了。

“姑娘还是先休息吧,看天色应该快三更了,明天我会给姑娘做一个黑斗蓬为姑娘遮挡阳光,这样姑娘即便是在白天也能自由走动了。”

独孤沉风一听林子平的问话就知道他还是怀疑着她,怕林子平越问越过分便只会拉着林子平一同离去。

望着独孤沉风离去的背影,乐意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丝丝笑容,她也许是幸运的,垂死边沿上天竟派了这么一个如同白衣天使的男子来到了她的身边,死里逃生的她接下的日子应该不会太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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