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郊有一个破旧的小区,里面都是老房子。
裴烈靠在椅子上吸着一只雪茄。
"少爷,他们打电话过来说,找到夜璇小姐了,她和董事长在酒会的花园里。"一个黑衣男子走到裴烈身旁轻声说道。
裴烈的眉毛一下子挑高了,他一把抢过电话:"Shit!马上把我的小女人绑回来!如果她听话,就不要动粗,还有,手脚轻一点,别弄伤她了!不要让Romolo发现你们。"挂断电话,裴烈突地站起来,他大步走到窗前,大力拉开窗子,将手中的烟蒂狠狠摔出去。"还说要老子做她男人,这么快就耐不住寂寞了!"
夜璇那边,她正和Romolo聊得欢,电话响起来,"夜总,任经理让您去前门一下,他有事找您。"电话那头的人说道。
"Romolo,失陪了,我有事。"夜璇浅笑道。
"没关系,我期待下一次见面。"Romolo站起身。
夜璇点点头,"我也是。"
前门停着一辆黑色轿车,车旁站着两个穿着黑西装的男人,见夜璇走了出来,便围了过去。"夜璇小姐,我们家少爷请你过去一趟。"
夜璇吓了一跳,掩饰住内心的慌张,她小心问道:"你家少爷是谁?"
两个男人对望一眼,其中一个开口道:"裴烈。"
"我不去!"夜璇听到裴烈的名字松了口气,可是她现在找到了新的目标,为什么还要去见他?好马不吃回头草!况且,他不是对她失去兴趣了吗……
下一秒,她已经被两个强壮的男人架进了车子里。
"放我下去!"夜璇尖叫起来。
她的身旁一边坐着一个壮汉,像是又聋又哑的铁墙,无视她的挣扎和抗议。
裴烈看到夜璇的时候,脸色很难看,可是夜璇的脸色更难看,不同于裴烈的愤怒,她的小脸苍白,眼角盈满了眼泪。
不等裴烈开口质问,她颤声道:"为什么带我来这里?"
这间小屋,充满了那些阴冷的回忆,她曾经在这里失去了整个世界。
裴烈看到她这副模样,那些怒火一下子跑的不见踪影,他上前一步把她抱在自己怀中,"对不起,我忘记考虑你的感受……"他做了周密的安排却独独没有考虑她。"我只是想帮你找出公司的内贼。"
"是谁?"夜璇在他怀里闷声道。
"等一下你站在里屋,就会知道了。"他拍着她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孩子。
客厅里有一张破木床,上面还有一张污秽的床单,这些都是裴烈刻意布置的。里屋的门打开,两个男人抬出昏睡的任清雪。
"清雪!"夜璇惊呼起来。
任清雪被他们放在那张木床上,她衣衫不整,头发蓬乱,脸蛋湿乎乎,脏兮兮的。
"你对她做了什么!"夜璇激动地揪住裴烈的衣领,清雪平日里和她关系还算近,自小就跟在她身后叫她姐姐。
裴烈笑了笑,环住她的腰,"我什么都没有做,不过看你的反应,我这假象做得还真不错。"
夜璇转了转眼珠,捂住了嘴,"裴烈,你,你怀疑任叔叔?"她拼命摇头,"不可能,不可能!"
"可不可能,等一下你会亲耳听到的。"裴烈收敛了面上的笑意。
一个男人凑到他耳边道:"他马上就到了。"
"恩。"裴烈指了指里屋,拍了拍夜璇的肩膀,"不要发出声音,知道吗?"
夜璇犹犹豫豫地,还是走了进去。
不一会儿,门铃响了。
夜璇听到一男一女凄厉的声音:"清雪!"这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
裴烈带着一张黑色面具,披着一件黑色斗篷,安然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声音冷漠犀利,"不要碰她!"
任凯旋和妻子听到了,果然一动也不敢动。
斗篷下伸出一小截枪管,指向床上的任清雪。
"不要!"任妻尖叫着。
"放心,我当然什么都不会做,我想要的东西还没有拿到。"裴烈笑起来。
任凯旋深吸一口气,大声道:"你要怎么样?"
"我们不妨先玩一个游戏。"
"什么?"
"我要问你一些问题,你答对了,就平安无事带走你的女儿,答错了,我的枪便不长眼睛。"裴烈抬手冲一旁的花瓶开了一枪,这是只消声手枪,没有发出任何响动花瓶就碎了一地。
那女人又尖叫了一嗓子,任凯旋的喉咙滚了一滚,颤声道:"好。"
"你这个月从鹰目贪了多少钱?"裴烈冷声道。
"我……"任凯旋明显有些紧张了,可他才说了一个字,裴烈就笑起来,"任总经理,我提醒你,最好说实话,不然我的枪打歪了,射中你女儿的心脏那就不好了。"
任凯旋沉默不语,许久,他小声道:"两千万。"
"很好,下一个问题,你是男人吗?"
"是。"
"这个问题该不该算你答对了呢?"裴烈哈哈大笑起来,任凯旋面目抽搐却也不敢反击他。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鹰目集团的账目上做手脚?"裴烈接着说道。
任凯旋无奈地承认:"两年前。"
"一年前夜璇的绑架案,是你策划的吗?"裴烈的声音变得极其冰冷。
里面的房间传来一些莫名的响动,任凯旋抬眸看了看里面,咬牙不语。
裴烈把玩着手里的枪支,慢慢上膛。
"我说!是我!是我!"任凯旋看到他的动作,连忙大叫起来。
夜璇在里屋已经瘫坐在地上,满脸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