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还有很多的疑问没有解决,敏感的感觉到游霜傲着个像谜一样的男子可能会与我所要知道的真相有关,但是对沈袂笠的治疗,我必须要首先考虑,所以我要到香城那个被医者称之为“药城”的地方寻找我要的药物。
小玄对我的改变行程没有任何意见,而南宫仁去而是不理解,抱怨的收拾东西离开,因为我们不同路。收拾好东西坐上马车,等着他们到来。小玄首先上车告诉我,南宫仁拉着沈袂笠在一边说些什么,但是听不清楚,只是看见南宫仁拿着什么递给沈袂笠,然后嘱咐几句离开。
一路上我和小玄坐在马车里,沈袂笠在外驾车,三个人都是不善言语之人,因此一路上给人的感觉的就是安安静静。
让我感到幸运的是我不用再吃小玄做的难吃的烧烤了。露营的时候,都是小玄打一些野食,洗净之后,沈袂笠负责做烧烤,考到一半的时候,香气怡人,金黄饱满,油光华亮,我和小玄两人像恶狼般的紧紧盯着火上的野兔,接着是狼吞虎咽的吃掉手里的食物,难得意见一致的,小玄立即离开,不消几分钟带回来两只洗净的野鸡。拍拍凸起的肚皮,还意犹未尽的舔舔嘴角。小玄也没有想着要自己学会烧烤了,每天都会多打一些野食,吃到撑不下的时候才停下。沈袂笠虽然没有说些什么,只是坐在一边慢慢的吃着手里的美味,但是我能感觉到他双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这也让我放下心来。
山脚下有一小块平整的陆地,只有一个小茶棚,却没有屋舍,而正好在官道旁边,人们挂着皮毛叫卖,来去的人众多,所以生意很好,一天下来能够卖去三四张。
舍弃马车,有些艰难的推动轮椅上山,大多时候都是被沈袂笠抱在怀里,小玄一脸阴沉的拿着轮椅。走了大半日,在山腰上看到一家屋舍,前去借宿,那户人家只有年轻的夫妻两人,并且两人非常热情,很快的收拾好房间供我们三人休息。
叮咚的流水声让我慢慢清醒,我有些诧异的看着面前陌生的地方,一米高的小瀑布,只有半米宽的水流下,凝成细小的水流游荡在山石之间,潺潺溪流,叮咚声组成乐曲,溪流两边是嫩绿的草坪,郁郁葱葱的高大的树木环绕,抬头可见四周陡峭的山壁。
记忆回笼,让我不禁恼火,为何我总是与落崖有很深的渊源?就想是经常会在醒来发现换了一个地方一般,我有一次掉下悬崖了!
昨天我特意画几张图,让小玄根据上面的样子找草药,而我则是和沈袂笠在另一个地方寻找别的药。
草药的珍贵是在于是否能够采到,采到的难度来定的。所以重要稀有的草药无外乎那一种药存在的地方和四周是否有人类难以对付的动物。
第一天出师异常的顺利,看到满山都是可爱的药材,甚至拨拨石上的青苔都会出现我所要的药物,在装满一娄药材,准备回去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迷路了,很彻底的是我没有方向感,沈袂笠的方向感在山中也自动消失。
到最后两人没有找到地方,反而走到山崖,坐在青石上休息,我眼前一亮,我看见崖边上赤红的花状的草,名为“烈焰草”,治寒毒冻伤一类的病症,药性强烈,全身冻僵快死之人,只要一页就可以让人全身血液沸腾,恢复温暖,而我的腿有了“烈焰草”,就可以很快让我恢复行走。喜不自胜的我忙叫沈袂笠带我过去采下,但是我却忘了医术上虽然有记载,却鲜少有人得到,那就代表“烈焰草”四周危机四伏。
盘踞在一边与地表一样的毒蛇发起进攻,虽然杀死毒蛇不难,并且那种毒蛇鲜少对人进行攻击,但是毒蛇的毒液确实异常黏滑,只要踏上粘液就会滑到,所以粘液、滑到、崖边,两人摔下山崖……
沈袂笠?
我忙坐起来看着四周,沈袂笠与我一起掉下悬崖的,我没事,那他呢?第一次恨没有知觉的双腿,只能慢慢的爬行,身边没有任何痕迹,那就代表我一个人落在这里,那沈袂笠在什么地方?
“敛!敛!”我大声喊着,彷徨的看着四周,紧张的听着传入耳边的声音,去而只有风声和鸟叫声。
“沈袂笠!”我继续大喊着,直接喊着他的名字。
还是风声,溪流声。
“沈袂笠!沈袂笠!”我凭着全身的力气喊着,虽然不知道山崖有多高,但是我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也就只有一种可能就是沈袂笠动用了内力,那他现在……
“敛之!”我喊着,嗓中带着微微的嘶哑。
还是没有任何的回答声。
“敛之……”
整个山谷中都是我的声音,竭尽全力的嘶喊。
不知过了多久,我几乎绝望,内心如火焚烧。衣袂的摩擦声让我燃起希望,深蓝色的人影近了,熟悉的身影冲到我的跟前,凌乱的头发,多处破裂的衣服,渗血的衣袖,我呆呆的看着他,一句话说不出来。沈袂笠也没说一句话,拦腰抱起我穿过层层树木,我突然想起他是不能随便适用内力的,腰部的疼痛感让我一震,汗珠从头发中滑出,慢慢的聚成溪流,那一刻我知道他是在强制运用自己的内力。直到一个山洞停下,我被小心的放下,而沈袂笠则是跌坐在一边,樱红的血从他的口中流出。
遇到事情的时候,有人会慌张不安,而有的人却会变得异常冷静,而我则是属于后者。我快速的爬到他的身边,擦着他口中流出的血,而血就像是自来水一般涌出,分明是走火入魔的表现。
“敛之!”我大声喊着,希望他会听见,长久的透支的适用内力让他走火入魔。
“敛之!”我喊着。
看到他颤抖的睫毛慢慢开启,迷茫带着清亮的看着我,让我一阵欣喜。
“敛之,你听我说,按照我说的做。”我慌张焦急的说,并且清晰的说,“你的身体调养得并不是很好,但是也有一段时间了,应该可以撑一会儿。一会儿我给你一种药,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保持你体内的内力平衡,所以一会儿你运功把自己失控的内功和他们输入的内力转换成自己的内力,要两种相同,不要贪多,一个时辰药就会失效。”
沈袂笠看我一眼,微微的闭上眼。我擦去他唇上的血迹,从怀里拿出一瓶药,倒出棕色的药,塞在他的口中,喉结的微微蠕动让我知道他已经吞下。我压抑着心中的抽痛,撑起身子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揭去他脸上的面具,面具因为汗水的浸湿,边角掀起,揭下来很容易。明亮的眼睛带着深情的看着我,俊美熟悉消瘦苍白的脸透着微微的红晕。我擦去他额上的汗水,退到一边坐下,在四周洒上药粉防止毒物的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