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微的动作让他很快的清醒,看着我露出欣喜的笑容,我就这样痴痴的回望着他,仿佛过了一千年之久……
我很快的回过神,赶忙握着他的手,搭在手腕上,感受手指下的脉动,平和,才放心下来。刚要放下手,却一下子被紧紧的抓住,我一愣,抬起头看着抓住我手之人,柔情的双眼中透露着炙热的火焰,渐近的头颅,性感的双唇让我不禁闭上双眼,柔嫩的触感,温柔的交缠让我不禁忘记了呼吸,紧接着的是火热激烈的撕咬,疼痛的感觉让我瞬间明白他的感觉,那种绝望的心情一下子感染了我,眼泪像是流水般的滑下……
双眼模糊得看不清沈袂笠的神情,只是听见他微微的轻叹,移动着双唇吻去我的眼泪,紧紧的把握包裹在他的怀里。
“婠婠!”沈袂笠轻轻的在我耳边低唤着。
我一愣,熟悉而陌生的名字,几年来师傅只是会叫我小丫头,小玄唤我姐姐,而“婠婠”这个名字仿佛远我而去了。我揉揉双眼,强忍着即将落下的眼泪。
“大叔,我好想你!”我颤抖的说,带着撒娇般的呼喊。
每天都在想,梦里梦外……
“大叔一早就认出了我吗?”我靠在他的胸口,带着撒娇的意味说。
“嗯!”沈袂笠笑着说,双手紧紧的把我箍在他的怀里。
“什么时候?”我诧异的问,“我的相貌换了,性格上也变换了很多,你怎么可能认出我?”
“你的每一个动作和神情在刻在我的心里,所以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就认出你了。”沈袂笠在我耳边柔柔的说。
我一愣,转过身抱着他的腰,把头埋在他的胸膛。
“那你为何不说出来?”我闷闷的说。
“婠婠不愿让我知道你就是婠婠,并且你的逃避,所以我不想让婠婠感到为难。”沈袂笠低沉的说,带着伤感。
“所以你就等着让我先说出来?”我闷闷的说,“那如果我没认出你了呢?”
“我感觉到婠婠已经认出我了。”沈袂笠低沉的说,带着微微的笑意。
“你很了解我。”我笑着说,“可是我不了解你,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竟然变成这样了!”
“那时候我好后悔,后悔竟然答应你了!”沈袂笠悲伤的说,“在你跳下去的那一刻我突然想到我以后不会再见到你了,心好痛。但是我看到你能再出现在我的面前,活着在我面前,那么真实,我好高兴,觉得这几年的痛和悔恨都变得值得了。”
我抬起头怔怔的看着他,从他的眼神中我看到浓浓的悲伤,仿佛身边的一切都变得暗淡。我拍着他的后背,轻轻的说,“我没事了,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沈袂笠双眼中的伤慢慢消逝,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柔情,让我感觉全身被甜蜜包裹。
“婠婠的双腿……”沈袂笠揉着我没有知觉的双腿,不解关心的看着我。
“只是在雪地里冻伤,加上中毒留下的后遗症,咱们昨天落崖的时候,我所要采的药草可以治我的腿,但是没采到,下次小心点儿就可以治好我的腿了。”我笑着安慰的说,感觉到沈袂笠浓浓的不安。
“嗯!”沈袂笠双眼中带着欣喜,带着小心翼翼的问,“婠婠可以告诉我这些年发生的事情吗?”
“好!”我笑着看着他,平复他的小心与不安,“我落崖后醒来就在一个屋子里,后来师傅告诉我我是她在山下采药,发现我把我从雪地里面带回来的。那时候她只不过一个人生活在山下很孤独,遇见一个人就把我带回,一是她想着有个伴儿,二是拿我做试验,为我解毒罢了。因为我在雪地里呆了很长时间,全身僵硬,躺了一个多月才可以动。之后因为解毒把毒封在双腿之上,解毒之后却因为寒毒入侵,双腿没有知觉,造成不能行走。”
沈袂笠紧紧的搂着我,我能感觉到他的心疼。
“之后我也拜她为师,学到医术。小玄是师傅见我寂寞从外面带回来的孩子,那孩子一出生就陷入沉睡,被家人丢弃,被师傅捡回来。别看他瘦小的样子,其实已经有七八岁了。”我笑着说,“因为他一直沉睡,我也总是和他说说话,不想他虽然沉睡,但是却能听见外界的一切,所以醒来之后与我很亲。师傅也因为我在那种寒冷的地方不能得到很好的调养,就把我们赶出来了。所以在一年半以前就出现在江湖了。”
我抬起头看着沈袂笠心疼的看着我,细细的吻吻着我的额头,我嘻嘻一笑,说,“好了,就这些。”
我突然想起我的脸已经换了,从怀里掏出一颗药丸,吞下。见他不解的看着我,我笑着解释说,“我的脸也被师傅重新整理了,现在我已经易容了,我特意制作一种药,可以改变人的容貌,只有吞下解药才能恢复。没有什么副作用的,比面具好用多了,并且不能让人发觉……”
温暖的大手轻轻的抚着我的脸庞,轻轻的滑动着,滑动的痕迹都是当年我划伤的地方,我轻轻的说,“没事的!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脸上微微的疼痛让我知道脸上已经在变化,疼痛过后,我清晰的看到他的震惊,而我在他明亮的眼中看到我绝美的面貌。
“这……”
“师傅本来是想除去脸上的疤痕,但是我告诉她我不想面对以前的面貌。”我笑着带着轻快的说,“所以师傅就帮我重新修正了。所以她就根据自己的想法,把最漂亮的组合放在我的脸上,就出现仙现在的样子了。怎么样?很漂亮吧!那时候我第一次见到,也惊呆了!”
沈袂笠只是轻轻的抚摸着我的脸庞,双眼就像是一滩平静无波的池水,让我看不出他的想法,我有些忐忑不安的看着他,“大叔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
“我曾经在书上看到过这种方法。”沈袂笠颤抖的说,“很疼,是不是?”
很疼?我一怔,的确很疼!虽然我给师傅说一种药草可以让人麻醉减少疼痛,但是那种割着皮肤的时候,确实异常的疼痛,但是我不能皱眉头不能眨眼睛不能……麻醉过后,那种疼痛简直是深入骨髓……
“没有啊!”我安抚的说,“有麻醉药,麻醉药就是可以让人感觉不到疼痛的药物啦!一点儿感觉都没有……”
“其实不管婠婠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的。”沈袂笠紧紧的搂着我,低沉的在我耳边说,颤抖的声音和几乎夹断我的腰的紧箍表明他的不相信。
“大叔的生活呢?”我苦涩的说,“在我入江湖开始,我首先听到的是大叔的一切,我不是让大叔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爱吗?为何大叔会变成这个样子,可笑我的任性没有在第一时间去见大叔,我……”
“没有婠婠的生活,我就像是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沈袂笠打断我的话,打断我的自责,低沉的说。
“你总说让我心颤的话,让我都不敢离开大叔了。我……”
余下的话消失在密合的双唇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