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金钟拥挤的人潮里,应傲儿抬头看了看大楼上依旧亮着的灯光,深呼吸一口气,踏进贝尔纳大厦。
办公室的门关着,玻璃磨砂的门透着微醺黄色的灯光,应傲儿推门进去,路晚正在为一个申诉案头疼。
“怎么了?”她问。
“没什么。”路晚放下手中的档案,把脸埋进手里,试图让自己看起来好一些,随后又拿起另一份档案看起来。
“休息一下吧,要不我去帮你泡杯咖啡。”
“不了,这些人到底是怎么做事的,这么点小事都处理不好。”发着脾气把手中的档案丢到地上,然后又翻着桌子上堆得比她还高的一摞档案,应傲儿站在一边,有些不知所措,或者是尴尬,她走到茶水间拿出咖啡,轻车熟路,这里就像是她的第二个家,没结婚之前,她成天就往这里跑,待着就是一整个下午。
端着热咖啡,走回办公室,她把咖啡放在路晚的办公桌上,路晚抬起头来看她,终于停下手头的工作。
“不回去收拾行李吗?”路晚端起咖啡,放在嘴边吹冷。
“没什么好收拾的,到时候去到那边,缺些什么再买就好了。”
“你这臭丫头,说走就走。”放下手中的咖啡,她站起来,踱步走到落地窗前,看着人来人往的街道。
“只是想出去散散心,我又不是不回来了。”
“我也想放下手头上的事,然后去旅游。”她双手抱在胸前,微微的叹了口气。
应傲儿走过去,从身后轻轻的抱住她。
“对不起,最近我身边发生太多事,都没注意到你的心事。”
“傻瓜,我又没怪你。”
“还记不记得以前高中时候,我们两个躲在被窝里聊天的事。”
“怎么会不记得,那个时候,你说得最多的,就是怎么对付霍耀司,我听得耳朵都发炎了。”
“不如今天晚上,去我那儿,我们再像这样,躲在被窝里聊一整晚。”
“你对我又什么非分之想吗?”路晚下意识的抓紧自己的衣领口。
“你说呢,小妞,今晚你是逃不掉了。”应傲儿挑眉,两只手还不停的来回磨蹭着。
“啊,救命啊,有色女啊。”
“你叫啊,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了。”
你挠我,我挠你,两个人好像又回到了纯真的年纪般。
ublic私人酒吧里,霍耀司点了一杯又一杯白兰地,倒一样的往肚子里灌。
“够了,你还要喝多少。”伊凡挡下霍耀司的酒杯,然后说。
“今天好像怎么喝都喝不醉。可能是因为我终于离婚了。怎么?你不替我庆祝?”他有点微醺,迷漫的眼神里,藏着太多的隐忍。
“庆祝?我的兄弟失去一个这么好的老婆,我还庆祝,你真当我是损友啊。”伊凡被他的这个态度气得直冒火,连续干掉三杯白兰地,还厚脸皮的又开了一瓶新的。
“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岩初已经离开了,那她就永远的离开不就好了吗?干嘛还要回来啊,真是的。”
“伊凡,你喝多了。”
“当年是她拿了你妈的钱走的,现在又回来,这算什么。一个这样贪钱的女人,你还理她做什么。”
“什么?岩初拿了我妈的钱?伊凡,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伊凡知道自己说漏了嘴,立马倒回沙发上,嘴里还念叨着,我醉了,我醉了。
咻这眼看了看一直沉默的霍耀司,伊凡心里暗道不妙,看来今天不在自己这里得到一个答案,他是不会放弃的。
一杯又一杯的白兰地灌下肚,头开始昏昏沉沉,靠回沙发上,他揉了揉发酸的眼睛。
“好吧,我告诉你好了。你不要再喝了。”伊凡实在看不过去,噌的坐起来。
“我就是在等你这家伙良心发现。”
“谁说你不阴线。”
“怎么说我也是霍家的人。”
只见伊凡嘴角不停的在抽筋,果然,政治是黑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