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门口看过去,只见,他一头浓密的黑发,还有蹙了眉的饱满的额。老人说,额头宽的人,大方。
是不是所以额头宽的人都大方,她不知道。
不过,老板确实是个很大方的老板,在物质方面来讲,给他们的福利待遇无法挑剔,无可厚非了。除了他脾气偶尔很暴躁。
这样的男人,何小姐还挑剔他什么呢?当然,除了他那晚的……需要——一个受感情背叛的男人偶尔出轨,似乎也应该,可以接受?
想到钟执维的放纵,安怡心里还是不好受,如果受创伤都要去放纵,那,我和亚宁又要怎样的放纵才可以抚平伤口?
她踏了重重的脚步走过去,把茶杯放下,心底狠道,喝,撑死你!嘴上,没撂下一字半语,转身走了。
钟执维一点不知道只一瞬被人诅了个半死,他埋头只顾了画自己的,画画改改,改改画画。
拧眉沉思的时候,他习惯地伸手拿了茶杯——白切猪手,他抿着茶,亚宁端着茶杯那双玉似的手忽然又出现在眼前,难怪了她那双手猪蹄子似的,她,确实有肉!
他忽然忆起那晚的璇旎。
起初他是把她当馨妮了,不过他意识到身下女人凹凸有致,丰腴柔软的时候,他知道他迷糊里弄错了,他恍然清醒,馨妮也柔软,不过她是骨感的柔软,不若身下的——这样的比较有什么意义呢?骨感也罢,柔软也好,现在品味她的是另一个叫黄基科的男人!
带了丝愤恨他狠狠地冲了进去……他醉了,醉在那温柔的拥抱里。
当亚宁抱着他深呤浅哦的时候,他的心奇异地平静了下来,人生不过如此,女人不过如此,有什么必要放不开,想不开?他嘲讽地勾了唇,每个女人都一样的柔软,一样地令人血脉喷张!
他狠狠攫住亚宁樱红的唇,瞪了身下女人那因欢爱而酡红迷蒙娇媚的脸,刚平静的心忽又跳动了,眼前美景如斯,我又何苦来哉!
他放下凶狠,细细品尝……原来,每一个女人都可以是壶好酒的!他不由自主醉了,醉在亚宁的温暖与宽容,柔软与激情里……
只是,以后要怎么办呢?
虽然他那天走的时候觉得自己没有一丝过错,可是,随了时间的流失,他还是有了丝淡淡的自责。
犯错与贞操,没有必然的联系。一个人再怎么错,都不能夺人家的贞操以示惩罚!
王亚宁今天又没有来工作室吗?也好!他再抿了口茶,我也还没有想清楚该如何面对她,面对今后。
给她一笔钱,然后让她离开?
毕竟她和我有了这样的纠葛。
只是,这样做人会不会太不厚道?
不赶她,她会识趣的走?她跟外面那几个情深意厚……
他按着眉心,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