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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小心翼翼地将两件龙袍小心翼翼裹个结实,命两名侍卫小心地藏于怀中。才满意地露出笑容。而小梁子也十分得力的办完事儿回到小宝身边。

于是小宝便开始宣布,“接下来的事儿,咱家出宫之前就讲过了,我等都是为皇上和老祖宗办事的,谁都别窝囊、怕事,丢皇上和老祖宗的脸,进了苏克萨哈大人府上,也别乱动,乱嚼舌根子,一切都听咱家指挥,知道不?听明白吗?”

“是,桂总管。”几人齐声回答。

小宝点头,又看了小梁子一眼道:“待咱家和众侍卫从苏克萨哈大人府上出来之后,你们四人就在外头待命,以便不时之需。待从鳌少保府上回来之后,就可以马上行动了。”

小梁子机灵地领命,很快使着眼色让其他三名小太监随着他离开。

小宝则领着四名御前侍卫,大大方方地踏进巷子,走进镶黄旗兵的视线--

这些严阵以待的镶黄旗兵可是鳌拜大人从城外军营中找回京城的,俊基严明,见到小宝等人居然大摇大摆地进来,马上持刀相阻。

一名虎头虎脑的旗兵,便圆睁的眼睛喝道,“哪来的小太监,不长眼睛--。这里可不是你能进的地方,快给我绕道走。”

小宝马上是拉下一张脸,一脸不悦,“你们是不长眼睛是吧,这群蠢家伙居然连咱家都不认识,滚开--。敢拦咱家的路,小心咱家在老祖宗和皇上面前告上你们一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旗兵是知道有些太监得宠之后,嚣张跋扈的,连一般官员都瞧不上眼,可那些都是老成精的狐狸,没七老八十,也是半只脚踏进棺材里头的人物,哪有让这种半大不小的小鬼头来这里耀武扬威的,他们也是鳌拜鳌少保的亲信部队,一向都是横着走的,也是没人敢抱怨一声,哪里愿意和这种奶娃娃低头,被指手画脚的,故而使力一推,吧小宝推倒在地--。

“哎呦喂--。”小宝马上扯大嗓门叫苦连天。坐在地上装疼。

机灵的侍卫马上将小宝扶起,好生伺候,“总管,没摔着吧?”

“居然--居然敢推咱家--,你们这群兔崽子走着瞧--。”

“推你又怎么了?我们镶黄旗有什么惹不起的?”

“大胆狂徒,居然三番两次对桂总管无礼--。”身后两名侍卫开始拔剑相向。

“哈哈--笑话,这小鬼是那门子的总管啊,别让我等笑掉大牙了。”旗兵们哈哈大笑,丝毫没有相信侍卫的话,反而开始嘲笑,“滚回去喝奶吧。”

旗兵们滚雷般的笑声,惊动了苏克萨哈府邸,很快有一名领旗出来,沉声问道,“何事这般大声喧哗,平日里在军营没学好规矩吗?”

旗兵们马上安静了下来,前头那名旗兵马上报告,“回领旗大人的话,有个小太监来闹事,属下们正要打发他们。”

“小太监?”那领旗老道地目光扫射过小宝等人,不断地打量,见小宝不过七八岁年纪,机灵劲十足,但是目光却蛮横,像是要把他们吃掉一般,身后的几名侍卫小心的伺候,不敢有一丝怠慢。

这倒是奇了--那领旗这般想道,这小太监看上去很是伶俐,没有什么把握不应该惹上他们镶黄旗的,想来是大有来头,更何况品级高过于太监的大内侍卫都卑躬屈膝地对着这么一个小太监,就更是可疑。领旗再次打量着小宝,在看清楚小宝身上的深色葛布箭衣之时,瞪大了眼睛。

虽然绝无可能--,但是--

当下领旗便迎了上去,陪笑道,“公公是为了何事而来,不知道这些莽夫是否有得罪公公之处?”

“得罪?”小宝冷眼过去,“咱家可不敢当,鳌少保是位高权重,可以不把咱家放在眼里,没想到几个小小的旗兵,也想骑到咱家头上,很好,反正去完苏克萨哈大人府上,咱家还得去一次少保府,到时候让少保大人来评评礼吧。”

话都讲到这个份上了,谁还敢把这个豆丁大的小太监看成是无名小卒,领旗马上放下所有的身段,为小宝揉肩捶背的,不断赔礼道歉,“公公,您看上去可是宽宏大量的,您可要大人不记小人过啊,这群莽夫实在是不懂事,属下没有调教好,您放心,小人马上就会处罚他们,为公公出一口气。”

那领旗恶狠狠地看着下属,大声道,“来人,刚才在这外头挡住公公去路的旗兵,全部来领军棍二十,即可处罚。”

许多旗兵不服道,“灵气大人,这不过就是个小太监,您怕他做什么?”

“放肆,”小宝身后的侍卫,再次大声呵斥,“你们一而再再而三,对总管大人不敬,桂总管可是今早老祖宗和皇上亲封的太监总管,可是有顶戴的身份,就你们也敢大呼小叫--。”

领旗见小宝的服饰与小太监不同,就在想着,该不会是--,却没想到会被证实,一个七八岁的小娃娃,居然可以坐到这个位置之上--

骑兵们都吓到了,面面相觑--。

领旗道,“是--是--,小人们有眼无珠,小人向公公赔罪,哈哈--,小人自打耳刮子--。”说着自动掌嘴,对小宝干笑。

小宝见领旗这么给面子,心里舒服:“行了、行了、领旗大人真是识相--。”

“不不--,是小的教导无方--。”领旗赔笑着,暗自塞给小宝,一叠银票。“让小人再罚他们二十军棍,为总管解气,可好--总管大人不计小人过,就饶了他们这一回吧。”

小宝掂量着银票,露出满意地笑容,“大人有心就好,咱家这次就领你的情,不过今日咱家可是有正事要做的,若是耽搁起来,咱们全部都要吃不完兜着走,可别再让这些蠢货误了咱家的时辰。”

“不知总管为何事前来?”领旗问道--

“你们的眼睛白长了,没瞧见咱家身后是何物?”小宝指了指身后那个刚才就纹丝不动的侍卫,“咱家是来传旨的--。”

“传--旨?”目光绕过小宝,往后头一瞧,领旗很快的就看见了那位站着像根柱子一样的侍卫手上所捧之物,上头那明黄色刺眼的吓人。

领旗吓的马上跪倒在地,顶礼膜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旗兵们见了,也只得慌慌忙忙跟着跪下,心中忐忑不安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一动也不敢再动了。

小宝面露得意之色,摆摆手,“还没宣旨呢,别让咱家折寿,让皇上知道了,可是会让咱家人头不保的事儿。”

“是--,是--,总管您说的是--。”领旗缓缓起身,小心的跟在小宝身后,又对一名旗兵使了个眼色,他马上跑开,消失在巷子之中。

小宝这才真正是大摇大摆地进入了苏克萨哈的府邸,她一进府,马上扬声宣布道,“圣旨到--,苏克萨哈·纳喇接旨。”

这时,真正是要下跪的时候,府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蜂拥挤到小宝跟前跪下--

“臣--,苏克萨哈·纳喇接旨。”苏克萨哈闻言赶了出来,聆听圣旨--

小宝见众人屏息静气的,便开始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据报,苏克萨哈一家,意图谋反,暗藏龙袍,特令御前侍卫前来查证,一经查出,如若属实,即刻将苏克萨哈待到御前领罪受审。”

这圣旨,像是一锅沸水,忽然倾盆而下,烫的所有人胆颤心惊,又悲又喜,又怒又恨。

至少镶黄旗和苏克萨哈一家的反应是完全相反的,形成了强烈对比。

领旗本来以为皇上是要下旨搭救苏克萨哈一家的,却不想是这回事儿,少保大人正愁找不到罪名来处置苏克萨哈,这下可好办了,就算是待会儿侍卫没有搜出什么东西,凭借少保大人在皇上面前大力指证苏克萨哈一番,就算是没有罪名最后也是会有的,这下好了,苏克萨哈可是永无翻身之日。

而苏克萨哈则是一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小宝,愤愤不平,“不可能,老臣忠心耿耿,日月可鉴,皇上是知道老臣的为人的,皇上怎么可能下这种圣旨?这圣旨一定是假的,这定是鳌拜那厮搞的鬼,老夫不信,老夫绝不接旨。”

小宝将圣旨硬塞进苏克萨哈怀里,冷冷地道,“咱家管你信不信,反正你自个去瞧一下吧。”

接着又回头对侍卫们吩咐道,“来人,给咱家进去好好的搜一次,不准漏掉任何一个角落。”

“是--。”四名侍卫横冲直撞的,在朝廷一品大员的府上,翻箱子捣柜的,只差没把府邸掀的倒过来,不够多少时日,便将一件龙袍从柜子底下挖了出来。

“回总管的话,在这儿果然搜出了龙袍。”

小宝下意识接过来一瞧,又放回侍卫手中,指着苏克萨哈命侍卫拿下,“苏克萨哈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胆大妄为,居然犯下如此的欺君大罪,来人把他给咱家拿下,押入宫中待皇上发落,其余的留下来继续查证真相,看还有无线索。”

“是”侍卫自然是对小宝的话惟命是从,即可压住了苏克萨哈。

苏克萨哈奋力挣扎着,扬声道,“老臣是无辜的,皇上是不可能这么对付老夫--你们--你们快放开我。”

小宝扬眉,看着苏克萨哈,“大人,无辜与否,皇上命咱家将你拿下,你就得跟着走,否则便是抗旨不尊,不是吗?”

苏克萨哈可不给小宝面子,“谁知道是不是鳌拜那厮假传圣旨,你这小太监,老夫从未在宫中见过你。”

小宝不怒反笑,瞪大眼睛,多了一丝不怒而威的尊严感,苏克萨哈一时愣住了,放弃了挣扎,忽然听到自己耳边小声的耳语。

“大伯--,没事儿,桂总管是好人。”苏克萨哈猛然偏头,看着那名满是大胡子的侍卫,震惊地认出了来者。

是--是--多哥儿。

那大胡子侍卫正是今日进宫报信,希望玄烨拯救纳喇家族的多哥儿,苏克萨哈没想到多哥儿居然乔装一番,就跟着出宫,回到府上来了。

多哥儿没有时间让苏克萨哈多加犹疑,也没有时间对苏克萨哈多加解释,便继续小声地说道,“大伯,你进宫之后,最后还是要到御前听审的,倒是皇上一定会护住你,我和桂总管会留在宫外,待鳌拜那厮进宫刁难之际,将纳喇家的人全部救出去,明个早朝,大伯你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在朝堂上参上鳌拜那厮一本,让那奸人吃不了兜着走。”

苏克萨哈自然知道自家侄儿是不可能会害自己的,可是窝藏龙袍是要诛九族的大罪,这种事要让皇上怎么护住自己,还有皇上到底在想些什么呢?

多哥儿见到苏克萨哈还在犹疑,又低声道,“大伯,现在是说不明白的,但是要相信皇上和桂总管,他们是为了救下纳喇家族,才会出此下策,不是吗?”

苏克萨哈看着门外幸灾乐祸的镶黄旗兵,咬牙相信了多哥儿的话,乖乖地跟着一名侍卫离开了,顿时苏克萨哈府上一片哭闹,崩溃的声音都有了。

小宝见侍卫没有搜出其他的物证,也就作罢了道,“很好,这边已经是处理完毕,接着跟咱家到鳌少保大人府上去吧。”

刚刚还在幸灾乐祸的镶黄旗兵再次愣住了,那领旗的颤抖的问道,“总管大人要到少保府,又是所谓何事?”

“咱家还能干什么,就是传旨啊。”小宝懒洋洋地指着托盘之上的另一道圣旨。

领旗见过小宝刚才的架势,知道她的厉害之处,又怕她到少保府上也去高出一些什么事情出来。

“可是--可是--鳌少保不在府上啊。”

他们早就传过信了,估计鳌少保已经按耐不住,提前进宫,想要在皇上面前多找一些茬。若没有鳌少保在府上坐镇,还不知这小太监会整出什么事情出来呢。

“等咱家到了少保府再说,皇上命咱家去传旨,咱家就得去,少保大人不在府上,福晋接旨也是可以的。”小宝拽拽地甩袖,“走了--,时间还赶着呢。看看刚才在外头被你们这些蠢蛋一闹,咱家能不能及时会宫中复命还是个未知数呢。”

“是,总管。”身后的侍卫自然是惟命是从,很快就推开拦住在小宝面前的领旗,几人匆匆离去。领旗这哪顾得上看管这一家子,急忙派人去密保,很快镶黄旗兵也就剩余十余人在大门口孤零零地看守着--

领旗忧心忡忡,别的不说,若真的也去鳌少保府上也搜出一件龙袍,这可不是得了的事情,他一个小小的领旗可是担待不了的。

正在心中急躁之际,忽然眼前一阵烟雾过去,他猛咳了几声,破口大骂--。“这是什么东西?”

领旗只觉得一股眩晕传来,眼前暂时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只听见耳畔一阵耳语声,“若是由交接之人过来询问,你们只需要说,一切正常,无人逃脱--,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出来。--。”

领旗本想破口大骂,谁听你的--可是嘴巴却快了一步,答出了违心之话。

“是,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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