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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诚欢回府的消息着实振奋人心,王府里布置得像过节一样热闹。府里上上下下的人围着于诚欢问东问西,西下王受不了这闹腾的场面,回书房了,当然并没人留意,只有游龙一人跟了过去。

“小姐,这回是真的阿欢回来了吧。”秋水和水蜜儿也来了,并没有挤上去。

“除了她还有谁能有这样的笑呢。”水蜜儿在这时有些明白王爷为何对于诚欢不一般了,那分明就是个容易让人动心的人儿!

这时,于诚欢也看到了她们,笑着朝这边招了招手,水蜜儿知道晚会儿她一定会去自己的住处的。

这一晚,于诚欢注定一夜无眠。前半夜她到水蜜儿那里致歉,解释假于诚欢事件,从头到尾好好安慰了好姐妹一番。后半夜她跟大桑婶睡在一起,又有说不完的贴己话,大桑婶摸着她的脸说得最多的就是“哎呦,我的闺女总算回来了。”倘若要于诚欢总结一下第一天回王府的感受,那就是幸福。

“于诚欢,起来了,快点起来!”听说西下王把真的于诚欢带回来了,皓月一大早就降尊来看她了,没想到她还裹着被子大睡,一点儿面子都不给。

“不要吵我,走远点儿,我要再睡会儿。”裹着棉被的人儿含糊其辞地发出声音,还一直往床的最里边打滚儿。

“公主莫见怪,丫头昨晚睡得晚,公主先吃点儿东西。”大桑婶怕皓月恼,为于诚欢说着好话。

“都是你们把她给惯的,主子一大早就去忙国事了,她还在这里睡觉,太没规矩了。”皓月见叫不醒于诚欢有些火大,公主的架子端了上来。

“是!是!是!”大桑婶担心地看了看床上的棉筒,不敢再帮腔,出去忙活去了。

“于诚欢,我就不信我叫不醒你!”皓月见床上的人半天没动静了,火气大了,吩咐道身边的丫头,道:“你,把她给我拽起来。”

小丫头似乎知道于诚欢的特殊性,犹犹豫豫,十分作难:“主子,这好吗?”

皓月更气了,怒目一瞪,小丫头双脚一阵麻利,执行任务去了。

不过任那小丫头伸直了脖子,憋红了脸,那被子仍被于诚欢缠得死死的,看来用蛮力效果不佳。

这时还是皓月最狠最有办法,坏笑之后,一双凉冰冰的手硬是滑进了被筒,直捣某人的要害。

“啊!啊……”立刻就见某人顶着鸟巢般的乱发坐了起来,眼泪汪汪地控诉着行凶者。

“诚欢啊,不要生气嘛,我也是太想你了才出此下策的,反正你已经醒了,就不要气了,咱们去漱洗去,然后吃我带来的好吃的。”皓月假装满肚子后悔之意,抱住于诚欢好声求饶,外带哄着:“走,去洗脸去,乖了,乖了。”

于诚欢无声地叹息,丢下被子,被她推着去换衣洗漱。

午后,和熙的阳光柔柔地洒在两张轻轻摆动的秋千上,一个难得的温暖的冬季午后。

两名动人的女子舒适地躺在秋千上面,闭着眼睛,好一会儿谁都没有说话。

还是皓月先开了口,仍闭着灵眸悠悠道:“今日皇兄有麻烦了。”她没说什么麻烦,故意让某人问。

于诚欢好看的眉睫煽动了一下,随之好不担忧地道:“是么?我实在想不出整个金陵国有谁敢找他的麻烦?”

皓月见自己的煽动效应不大,随之叹声气:“唉!皇兄一年前允诺过朝臣一件事,这几天该是兑现的时候了呗。”

于诚欢见事情有些严重,再也沉不住气了,坐了起来,有些焦急地说:“喂,你别说话这么雷人,行不行?说,到底有什么事?”

皓月偷偷笑开了,仍闭着眼,想象着于诚欢气急败坏的表情,仍不紧不慢地说:“一年前朝臣就上书强荐皇兄继承大统,皇兄当时请众人给予一年的时间了桩心事,如今期限到了,不知皇兄的心事了结的怎么样了?”

“了解心事?”于诚欢心里一紧,直觉告诉她这心事和自己有关。一年前她刚离宫出走,会不会……她又不敢自作多情,质疑地道:“怎么会?王爷这样的大人物也会有牵绊一年之久的心事,我不相信。”

“于诚欢!”皓月突然下了秋千,好一阵恼怒,冷着脸站在她面前,似乎忍了太久。

“你怎么了?干嘛反应这么大?”于诚欢也下了秋千,生气的皓月还是怪吓人的。

“你就装傻吧。我已经没有上泽皇兄了,他离开时反复念得都是你,若不是你的离开他也不会走得……”皓月哽咽了,想起上泽陛下的过早离去,她便有些恨眼前的人。

“对不起,你别难过,别哭。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你别哭,别哭。”于诚欢劝皓月的同时自己的嗓音已有了哭腔。

皓月此时不怕在她面前掉泪了,甩开于诚欢的手,定定看着她,像是责难又像是命令:“你要不是铁石心肠你就好好照顾西下皇兄,不要再离开他了。”说完负气走人。

于诚欢呆在那里,怔怔地说不出话来。

事情正如皓月说得那样,金陵国的那些朝臣今日是铁了心要西下王爷给个答复了,一个个跪在大殿上,不吃不喝,不退朝,倔强的像个孩子,西下王软硬兼施之下也不见有商量的余地,也难怪堂堂泱泱大国没有一国之君成何体统,不仅不能对外树立威信,时间一长对本国国民也会造成人心惶惶的恶劣影响,再加上一年前大败的吴铎将军今日又在边境招兵买马,大有卷土重来之意,这时新君登基必能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也能鼓舞本国士气,安抚民心,实乃一举多得。西下王深谙其中的利弊,自从上泽离世后,他早已把兴国安邦大业视为己任,登基称君是迟早的事,他没想过逃避,只不过他的心里在等一个人,这个人没来之前,他就想放缓此事,但以今日情景看来不能再拖了,他必须有所行动。

“王爷回来了,阿欢让人传膳吧。”冯管家看于诚欢坐在台阶上仰望着天空,走上去好心提醒。

于诚欢迟钝地回头,“哦”了一声起身拍了拍衣衫,走了几步又回过头,突兀地问了句,“冯管家,只要王爷需要您,您会不会一直跟在王爷身边?”

冯管家被她冷不防问一句,再看她略沮丧的神情,一时不知如何作答,嘴巴一合一张,一个字也没说出来。

“没事儿,我只是随口问问。”于诚欢作没事儿状一笑,轻快地走开了。

“老奴会的。”背后传来老人家坚定的回答。

十米开外,于诚欢回身望着那个含笑的老人,她丝毫不怀疑他的忠诚,他会终其一生陪在一个主子身边。可是她呢,这对她来说未免有些强求的味道。但有些问题迟早要面对,不,也许她很快就要去面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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