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墨北二皇子仙逝,宫中一片悲切,特别是其母南妃和其三弟。不出半日,太子被三皇子私禁地牢的消息便传到了李婵耳中。
“怎么办,我说了这样不行,狗急了也要跳墙的啊。”姜芸儿听到消息已经泣不成声了。
李婵坐在椅子上,沉着脸不说话,好像在思考什么,池乔在屋里走来走去,也焦急不安,怎么说她的命都是太子救的。
“大哥,做好了。”谷雨手里拿着小型弓弩,递给李婵,这是谷雨改良后的弓弩,小巧便于携带,而且加了两个弹仓,可同时射出三支箭。
李婵接过弓弩,仔细端详了一翻,说道:“今晚上我们行动,搅他个天翻地覆。”
池乔和谷雨看着李婵,点点头,今晚她们就要让他把他所欠的都拿回来。
姜芸儿擦干眼泪,嘱咐道:“虽然我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但是千万小心些。”这几日若不是李婵她们,她都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心里还是感激她的,毕竟从小到大除了凝香和姜子墨以外李婵是对她最好的人。
又一个夜降临了,黑幕中挂满了璀璨的星斗,天气晴朗适合作案,李婵下好结论后,便和池乔谷雨二人朝乾东宫进发了。
三人匍匐在屋顶,打量着乾东宫里面的动静,乾东宫里和乾西宫一样华丽,但是今晚却是静悄悄的,二皇子仙逝南妃下令后宫各所都禁声乐一个月,吃酒摆宴一切娱乐活动都不能进行。
“等会乔乔你下去锁门,然后听我口哨,雨儿在东,乔乔在西,我负责南北两面,同时射箭,事后,在地牢门口见。”李婵悄声说道。
两人点点头,李婵给了个手势,池乔刚要下去,便被李婵制止住,原来从南边来了一队人马,白衣白马,正是姜子翔。
李婵示意让池乔等一下,姜子翔进了正殿,不一会就传出吵闹声,宫殿隔音效果很好,虽然能听到里面在吵架,却听不出他们再吵什么。
“四弟,二哥都死了,你怎么还能这样偏袒他呢,你到底是不是我亲弟弟。”三皇子的声音从院中传出来。
姜子翔白衣翩翩,站在庭院中,凝声道:“范奶妈明明是你们的人,你这是成心要杀他。”
“你们?难道你不是我们的人?别忘了你是我的亲弟弟,不是他的弟弟,你血管里流淌着和我一样的血液。”
“我就是恨我自己流淌着和你一样的血液,恨我非要和你们一起做哪些勾当!”姜子翔打断三皇子的话,便骑着马带着队伍走了。
院里传来率东西的声音,遍地都是瓷器碎片,池乔惋惜的说:“可惜了这么好的手艺。”
李婵转头看看她,示意时机已到,池乔点点头,便消失在屋顶。
池乔轻巧的翻过外墙,迅速锁上后门,然后向前跑几步又锁了内门,闪身到正殿门口,背贴着门窗,从缝隙中望进去,三皇子正面对着她闭着眼睛睡觉,她身手敏捷,两下锁上后门,然后又转到前面锁了前门,快速躲到角落的灌木丛里。
池乔刚躲进去,一行巡逻的侍卫便走了过去,出了正门,李婵在屋顶看着,她知道这是侍卫换班的时候到了,从现在开始她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
池乔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速度更是放快了许多,她边走边锁,一路上锁了好几扇门,当最后一扇门上好锁以后,便朝西厢的屋顶跃去,如猫一般敏捷的四肢,攀住柱子,不一会就撤回安全距离。
她远远地给李婵一个ok手势,李婵转眼看谷雨,谷雨也做好了准备,一声清脆的口哨声响起,火箭如雨般射向天际,三皇子猛的坐起身,十分不安,他急忙向屋外走去,奈何双门紧闭,刚想呼救,就被一支厉箭射穿喉咙,他感觉脖间一阵剧痛,慌忙转身,看见李婵小小的身子趴在房顶,透着窗户向他冷笑着,他想呼喊,但是只能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
四周顿热,烟味呛鼻,房屋四周明亮了起来,三皇子大惊,想要爬窗逃走,但是李婵一箭又一箭,直向他逼来。
每支利箭都是擦肩而过,不让他前进却也不要他性命,他忽然意识到,女孩这是要活活烧死他。
他惊恐的看着李婵,李婵瞄准了他的脑袋,时光倒转,就在十几天前,他曾拿着箭指向女孩的脑袋,几欲要她性命,那是他只是图个痛快,而此时,女孩拿着厉箭对着他的脑袋,不想要他性命,却不只是图个痛快。
“嗖!”三箭连发,穿过空气扑面而来,三皇子急速转身,却被利箭穿透了肩膀和膝盖骨,顿时瘫在地上不能动弹。
动也动不了,喊也喊不出声,看着烈火渐渐蔓延到窗户,女孩的脸在大火里沉浮,她的眼睛格外明亮,宛如窗外漫天的星斗,三皇子心中十分后悔,当初就不因该放了她,这个该死的姜子墨竟然骗了自己,明天一定要杀了他,三皇子暗想,却不知道,他连今天晚上都活不过去了。
李婵看大火已无法控制,便起身大摇大摆的跳下屋顶,朝地窖的方向迅速跑去。身后漫天火焰照的大地通红,黑色的夜空上也渲染了火色,好似一个害羞的姑娘,李婵一路奔跑一路高兴的哼着小调,对待敌人她从不手软。
地窖门口横七竖八的躺着侍卫,遍地都是鲜血,李婵忽然提高了警惕,直觉告诉她,现在不是该高兴的时候。
“大姐。”
“大姐。”
池乔和谷雨异口同声的喊道。
李婵点头示意,左手臂上绑着小型弓弩,上好了三支利箭,右手拿起大刀,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向地窖走去。
阴冷的风卷着血腥味从地窖里吹出,李婵的衣角吹得哗哗作响,黑暗的地窖里看不见五指,池乔想要点燃火折子,被李婵制止了。
李婵踢了一脚脚下的石子,蹬时引起一阵骚乱,但立刻就静了下来,听得出来,这里藏着十几个人,从呼吸来看是成年人,而且武功都不低,其中一个怀中好像抱着什么,此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池乔也小心翼翼的跟着李婵,李婵半蹲在地上,弓着腰,好似即将要攻击猎物的豹子,双眼打量着周围,两耳也不停的抖动,将地窖里所有的声音听得仔细。
气氛紧张,危险已经降临,李婵慢慢向后退去,池乔和谷雨不明白,难道大姐是要出去?但是也知道跟着向后退了出去。
天色已变,北风呼呼的吹进地窖,卷着大片大片的雪花,月色消失不见,地窖里一点光线都没有了,就是这一刻,李婵原本退后的脚步瞬间向前,打斗就要在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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