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苦笑,似乎只能期待,月斯缺能发现那些路边的字,不过,幸好哪个公主没有那么变态,似乎比月如昔强一些,那女人恐怕是将她挫骨扬灰都不结合不够吧!阁楼里没有放着一堆人等着折磨她。
事实上证明,湛容是明智而且幸运的,的确有人从她留有记号的路上经过,并且跟着记号找到了她的方位,但在看到那两个字的时候,俊脸却明显的由冷漠变成了恼怒。
而正着急的湛容在将里里外外仔细的搜索了一遍后,没有任何以外发现的湛容仍然徒劳的找着。望着渐沉西边的太阳,她暗自思索着,真的不行了吗?双手无力的拨了一下墙头的草,反而弹了她自己一身土。
就在她快绝望之时,发现墙上不知何时多了一个黑色的布条,另一边连在了粗壮的树干上,黑色布条下是一个纸条,上面写的很简洁:去宣怡的寝宫。纤指抽下纸条,浓淡相宜的眉微皱,这个人可以相信吗?也许是人故意做的,故意等她接近绝望的时候再给点希望,让她更容易上当,高明的人就灰选择这么做。
澄澈透明的黑眸,静静的看着那连在大数躯干上长长的墨色布条,她想到了另一双同样墨色却更加深沉、幽暗的眼眸,一惊。下一瞬,她的注意力又回到了这座小院中。她已经决定了,要顺着墙爬上去。爬上墙头后,抓了绳子,如荡秋千般平稳的落上地面,跑着向宣怡公主的寝殿走去。
本就富丽堂皇的寝殿此时灯火通明,如紫金宫一般。有无数宫女、丫鬟在殿外等候,每个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安静与明亮形成鲜明的对比,有些诡异的感觉。
湛容走到了亮光能照及的范围中,可以感受到四周的人传来无数的惊讶声与抽气声,和各种复杂的眼光。却始终没有一个人走上前来阻止她。湛容如骄傲的孔雀般走过,接受着所有人目光的洗礼。
不知道现在才来算不算晚呢?边走近,里面的说话声也由模糊变的清晰,偶尔几个尖利的声音可以说非常的嘹亮。
“父皇!呜呜……儿臣真的没有想到她居然是这样的人!父皇,您看她,如今都招供了,您可要为儿臣和……三皇嫂做主啊!”宣怡公主哭的似乎要断气了,难以想象她昨天还很健康的样子和月如昔来要挟她。
“唉……皇儿……你受苦了……母妃,也没有想到,那孩子,会做出这种事,难道真的是人不可貌相?别哭了,你父皇会给你做主的!皇儿啊!”皇后的声音传来,也在为女儿报不平。,但其实她很精明的猜到了事情的大概,但宣怡公主毕竟是她的亲生女儿,只要不出大事,她都要先保全女儿,所以只能牺牲湛容了。
周围变的嘈杂,各种立场的人说着不同的话,围绕着这个主题,众人一人一嘴的说起来。但在场的还有三人自始至终都未说一句话,那就是:老皇上,月斯冷,月斯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