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刚要出门,何伯却走了进来。
“王爷。”
“快去看看王妃吧,她受了内伤。”
“老夫这就去看。”
何伯来到我的床前,身后依旧跟着他的小药童空疏,空疏依旧背着那个沉重的大药箱。
王爷出了门,院里的纷乱瞬间平静了下来。
“子怡,你闹够了没有?要是闹够了就跟我回去,别让我动怒,要知道,我的容忍度也是有限的。”门口传来了王爷的怒声。
“青哥,为了那个贱人,你不顾我们多年来的情分,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我吼,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回娘家,让我爹和老王爷来说说理,别忘了,我现在可怀有你柳家的骨肉。”
看来萧子怡会对我无所顾忌的出手,是仗了她有孕在身,无人拿他怎样。
“子怡,别让我反感你。”王爷的语气里已经有了淡淡的无奈。
“青哥,你已经在反感我了,别以为我看不出来,自从边关回来,你就对我少了热情,大婚以来,你每次来我房里都似在应付差事,只顾自己蒙头大睡,自我有身孕以来,你更是难得踏进我的房里,说的好听,怕影响我休息,实是避着我,要不是我看的紧,你怕是早就被狐狸精勾了去。”萧子怡还真是无所顾忌,什么都敢说,还说的无限委屈,这些事是能到处宣扬的吗?也不看看是在什么地方。
“够了。”
王爷的一声怒吼让我这躺在床上的人都颤了颤,不知院里的人会怎样,只听得院里瞬时静悄悄的,像是没了人迹。
“好、好、看我不顺眼是吧?我走就是了。”好半天功夫,才传来萧子怡的颤声。
“来人,将暮春、暮雪、盛夏、盛秋各打二十军棍,扔出王府。”王爷怒声命令道。
看来王爷也是被萧子怡气的不轻,萧子怡有孕在身,王爷不敢对她怎样,只有迁怒于她的丫鬟了。
“是。”有侍卫应声领命,院里传出了婢女的求饶声。
“青哥,你真要做的这么绝?”远远地传来了萧子怡不甘心的质问声,看来她即将走出院门。
“主子不懂道理,胡作非为,作为丫鬟的不劝解也就罢了,跟着主子以下犯上,罪不可恕,本因乱棍打死,扔去喂狼,本王这已经算是手下留情了。”
这也叫手下留情?二十军棍下来,与乱棍打死又有什么区别?唯一有区别的怕是不用扔去喂狼了吧。
被白侍卫摔晕死过去的那两个婢女不知醒过来了没有,别说二十军棍了,怕是十军棍都能要了她们的命。
我也是杞人忧天,自己都伤的动不了,还想这么多干嘛,我不由得有些自嘲。
估计萧子怡离开了,院里没了她的声气,院里一时静了下来,不知王爷是不是也已经离开?萧子怡那里,王爷怕是要去做些安抚的,毕竟萧子怡有孕在身,不能出事。
“木棉、木槿,是谁将画交到侧王妃手中的?”
就在我以为王爷已经离开的时候,门口却传来了王爷的责问声。
“王爷,奴婢是受了侧王妃的指使,奴婢要是不这样做,侧王妃是不会放过奴婢的。”
如果我没有听错,说这话的人是木槿。
“连自己的主子都分不清是谁,要这样的奴婢何用?来人,给我将这贱婢拉出去,乱棍打死,丢去乱葬岗喂狼。”
我没有听到木槿的求饶声,估计当时就被吓晕了过去。
片刻后木棉进到了屋里,跪在了我的面前。
“还请王妃替木槿求求情,让王爷绕过木槿,她也是受了侧王妃的胁迫,实属无奈,罪不至死,还请王妃看在木槿尽心尽力侍候您的份上,救救她吧。”
看来王爷已经离开了,要是王爷不走,估计木棉也不敢来替木槿求情。
“木棉,你怕是求错人了吧?这事你应该去求萧王妃才是,她的面子可比我这个正主子的情面大多了,而且,你认为我现在的样子能出的了这个院门还是能见到王爷?”
听了我的话,木棉瘫坐在了地上,眼中满满的都是绝望。
我知木棉与木槿从小一起长大,情同姐妹,可说实在的,对一个想要害我的奴婢,别说我帮不了她,就算是能帮,我也不会帮,王爷就算不追究,我也是要一查到底的,对敢于出卖我的人,不死我也会让她脱层皮,在这王府,我不能将萧子怡怎样,可要处罚一个丫头,我还是有那个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