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院终于恢复了平静,它怕是还从未如此热闹过。
看来王爷与萧子怡的感情也并不如我想象中的那么牢靠,萧子怡这样的野人,有人爱还真是奇迹。
碰上萧子怡,王爷怕是也有他的苦衷,话里话外多多少少的透着些无奈。
何伯已经为我开好了药方,着人去煎药了。
“王妃小丫头,你受伤的频率还真是让老夫吃惊,你怎么就这么不小心呢?”
何伯查看着我脚踝处的伤,微皱着眉,眼中毫无掩饰的有着对我的心痛。
我的右脚踝已经青紫一片,整个脚踝处肿的已经面目全非,与小腿一般粗了,就连脚面也肿的像个发面馒头。
“何伯,我也不想的。”老是麻烦何伯,我也有些不好意思,因何伯手指在脚踝处的按压,我痛的呲牙咧嘴,冷汗直冒。
“还好,没伤到骨头,十天半个月就能下地行走了。”何伯亲自动手,为我的脚踝处上了伤药,并仔细的包扎了起来,并在我的脚腕上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看着脚腕处的蝴蝶结,我不由得摸了摸我的脖子。
“王妃小丫头,老夫打的蝴蝶结漂亮吧?”看着自己打得蝴蝶结,何伯有些洋洋自得。
“漂亮,非常漂亮。”我由衷的赞叹道。
“要知道,老夫这打蝴蝶结的手艺,还是在我青少年时练出来的,就为了讨好我那臭美的小师妹,可惜啊,她最后还是没有看上我,嫁给了我的师兄。”
说到这里,何伯摇了摇头,一脸的遗憾,难道说何伯一生未娶,就是为了她的那个已经嫁人了的小师妹?何伯还真是痴情。
不过很快,何伯的脸色就恢复了正常。
“哎!你这外伤倒不打紧,只是这内伤有些麻烦,伤了心肺,要些日子得好好调理一下,这一个冬季你怕是都不能出这寝室的门了,你的内伤见不得冷风,这屋里的火炉怕是也要撤掉,烟熏气会引发你的咳嗽,内伤最忌讳的就是咳嗽了,落下病根就麻烦了。”
“何伯。不生火炉怎行?数九寒天的,屋内冷的跟个冰窖似得,那还不得冻死?”兰子先自不愿意了。
“就是,何伯,有没有其他的办法?”清水也来帮腔。
“这内伤除了靠养,没有其它好办法,要生火炉也行,就是好的慢些,会留下咳嗽的病根,以后见不得烟熏气。”
“这么严重?”我不由得问道
“是很严重。”何伯很严肃的告诉我。
“好吧,兰子,撤去火炉,在我的床上多放几个热水壶,再多加一床被褥。”为了我的身体考虑,我决定还是听何伯的,我可不想年纪轻轻的就落下病根,整日咳得面红耳赤脖子粗的。
留下消肿化瘀的伤药,何伯告辞而去,说是每日会让空疏按时辰将汤药送来。
脱下衣衫涂抹伤药时,我才知自己伤的有多重,前胸后背处尽是青紫的印记,看来那两个婢女照着我的前胸和后背往死里踢打我,就没打算让我好过,不死也要去掉我的半条命。
直到这时,我也才知是清水看情况不对,偷偷溜出院子前去找王爷的,在得知王爷去了军营后,她急个半死,赶去找管家,哪知却在半路碰到了回府的王爷,真是老天有眼,看来我文玥命不该绝。
兰子和清水比起来,这一点就差远了,遇到事情要没有我的指示,她就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对清水的出手相帮,我很是感激,可感激归感激,对盗取兵符,我依旧不会帮她,我想这一点她比我清楚。
想着一个冬季都要窝在屋子里,还要忍受寒冷,心中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沮丧的,哪知就在那日傍晚,我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用担架移出了我的小院,住进了王爷的寝殿,整个王府,也只有王爷的寝殿里有地龙。
事情怎会这样?我一时有些无错,不知王爷这样做用意何在,这要是让萧子怡知道了,还不闹个天翻地覆,虽然她今日从我的院里出来就回了娘家。
哎!看来又要不安生了,我一个病人,倒是无所谓,躺在哪里不是躺,可萧子怡会让我安安静静的养伤吗?要没有王爷护着,我怕是早晚都会死在萧子怡的手里。
萧子怡这个野人,我算是怕了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