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女人在哪里?”一个粗犷男人的声音传来,却是很陌生,不是她听过的那些人的声音,虽然很是紧张害怕,但她却不自觉地松了口气。
“上头让她们去浣衣室做苦力。”那人将鞭子一甩,便站在那里等着下人去把女人们带来,神情显得很是不悦:明明昨日就该送去了,偏偏拖到现在,害的他还得浪费这些许的时间来跑这一趟,男人越想越不耐,将鞭子当空狠狠一甩,“劈啪”声立响。
老妇人恍惚听见提到她们,便皱着眉侧耳仔细听了一会,道:“好像又要带我们离开这里了……”
“去哪里?”杨沁在她身边,也听见了外面的声响,她耳力虽好却因为不懂胡语不知道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老妇人还来不及多说什么,就见守在门外的两人转身掀开帷幔走了进来,如之前一样面色铁硬地用很长的绳索将她们一个个绑好连在一起,牵着绳子的一头将她们一个个拉了出去,谁要是敢反抗或者脚步稍微停顿一下,等待她们的毫无疑问就是一顿鞭子。
她们被带到了一个院子里,从外面看着是个小小的四合院,进到里面才知道是一个专门负责洗衣服的地方,里面只有几个奴隶专门负责洗衣,如今她们一来倒显得地方拮据了不少。
那个手拿鞭子的首领凶神恶煞地不知说了什么,但大体意思就是要她们在这里专门负责浣洗衣物。为了防止她们反抗,还用一根粗而坚硬的锁链拴住了她们的双脚,走起路来“哐啷、哐啷”十分响亮。
该死!杨沁伸手去摸了摸链子,是巨硬的陈铁,抹在手里透凉透凉,如果没有钥匙,几乎是不可能打开的!
——《掳爱——囚宠狂妃》——
葛都另一边
也鲁讹面色阴郁五官冷峻地迈步走进一座豪气的院落,手中的鞭子因他的愤怒而被捏的几乎变了形,上面镶着的金银玉饰几乎就要脱落下来。宅子里的下人们纷纷跪下行礼,口中称呼“日逐王!”
一个须发半白的老者,穿着略微不同于旁人,显见的是管家一类的人物,脸上带着抑制不住的笑意自远处迎了过来,嘴里说着:
“感谢神明,您终于回来啦!”还没来得及全部说完,就见也鲁讹脚下丝毫没有停顿地往里头走去。
管家尴尬地将行到一半的礼数作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冷硬间蕴含愤怒的背影,立即跟上去。心想:不管怎么样,日逐王愿意回来就好,等回禀了胡尔阏氏,这府中应该就会有女主人啦!
“说!人呢!”找到正在树荫下光着上身练武的男人,也鲁讹俊眉微挑鹰眼稍眯毫不留情地上前就给了他一拳。后者正是他的好友兼心腹——骨尔巴。
骨尔巴猝不及防被他掀翻在地,却也不恼迅速自地上翻身站起,摸了摸被打的瞬间肿胀起来的脸颊,对他此刻的脾气有些莫名其妙摸不着头脑,吐出嘴里的血腥之物,问:“干什么,有事不能好好说?”
也鲁讹是心急失了理智,直到一拳打了出去才有些心惊自己的情绪变化,随即自我调解:我就是担心她不小心被别的男人带走,糟践了身子,她现在好歹是他的女人,他的东西谁能碰?!谁有这个资格能碰?!
随即掩饰性地淡淡发问:“那些女人呢?”
“被送去浣衣室了。”骨尔巴见他竟然关心那些女人的事,不由诧异,难道是那天尝到了女人的甜头,现在欲罢不能了,可是不应该啊,那个美丽的女人不是还在他的帐中么?
一个念头一闪而逝,立即问:“是不是她也被送去浣衣室了?”如果那样,事情可就糟糕了。
自然,也鲁讹这位万年不动尊躯的大神此刻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是因为知道那边女人的下场,才这么火心急火燎地过来找他。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态,也鲁讹暗骂一声:该死的!他竟然因为这个女人变得如此失态?诚然,这也只是他个人认为的失态,在其他人眼里他似乎一直都是冷酷无情、变幻莫测令人捉摸不透。
骨尔巴吃过一次亏又熟知他的脾性,知道他断然不会无缘无故亲自过来质问,立即闪身躲避开去,道:“我这就去那里看看。”边走边想:能让他移动尊躯开启金口来过问的,要么这个女人对王庭十分重要,要么对他十分重要,而很显然骨尔巴默认了是后面一种。
边整理衣襟一边琢磨:好像暂时没听说单于要那些女人,那就不会被带进王庭,只希望还没有出别的事,如果那些王公贵族纨绔子弟按耐不住寂寞去了浣衣库……骨尔巴乌黑的眸中立现杀气。
看着远去坚毅的身影,也鲁讹反而不那么心急了,冷静下来站在那里自嘲地问:这是怎么了?竟然为了这么个小女人劳心劳力?不就是一个女人么,我竟然为她还跨进了这个院子?真是……!真是岂有此理!心头不悦烦闷之情翻涌,暗骂一声掉头就往外走去。
这座院子是他当年还是太子的时候单于送的,自那晚亲眼目睹一群女人争风吃醋将胡尔阏氏送来的一个部落首领的女儿淹死之后他便再也不愿意这么光明正大的走进来。他越想到自己为了杨阿环那个小女人竟然失策至此,越是一阵懊恼,远远看见管家身后跟着一大群的女人过来,眼中的厌恶一闪而逝,立即夺门而出。
得了自由的他站在府门外一时想不到去哪里打发时间,下意识地掉转马头,往浣衣库的方向行去。
一路过去,竟然遇上了好几拨男人去浣衣室找女人,都是各位大臣座下的管家或者心腹来为自家主子挑选解闷圣药。虽然有命令不是谁都能过来带走女人,可是能过来的也都是有身份的人,单于总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看管的人自然也不会傻乎乎地去阻止。
几个女人被毫不留情地反绑着扔在马背上,他留心看去,没有发现那个瘦小的杨阿环。
而此时,杨沁正在浣衣库内一间残败破旧的小屋里照顾老妇人,阴差阳错地正好躲过了那些人一拨拨的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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