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夜,依旧冷清。
黑色总是可以隐藏那些肮脏的事情,为一切见不得光寻求庇佑。
月亮的清辉洒在屋顶上,一掠极快的影子瞬间从一栋屋子的高墙外闪了进去。
宽敞的大院子,已经有人等在那里。一身灰白的衣服,卓绝而立,看不清楚长相,只隐约看出十个男人。黑色的人影很快来到男子的身边,单膝跪地,“主子。”
“如何?”清浅的声音分外透彻,男子没有动,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
“属下潜进去的时候被楚衡发现,没有拿到东西。不过属下伤了楚衡,匕上涂了蛇毒。”男人略显粗犷的声音在这暗夜里刻意压低,显得格外沧桑。
“那个女人的身份查到了吗?”整个池城传遍了,他到是很好奇不近女色的楚衡身边的女人是谁,有怎么大的魅力。
“还没有查到。”
“自己去领罚。”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是。”
月影依旧清亮,院中的人慢慢的走回屋内,一双眼散发着精明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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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屋子,昏暗的烛火照耀满室。
一张破旧的桌子,一张木床是屋子的全部摆设。地上凌乱的放着一些木柴。娇小的人儿正蜷缩着身子窝在床上。
小小的人影整个缩在角落里,贴着墙不停的打着寒战。
冷。寒冷的气息侵占着左浅梦的四肢百骸。比之上一次,这样的冷意更是寒至骨髓。
烛火印着桌上摆放的一碗黑漆漆的东西,是末戾两个时辰前送来的药。她为楚衡吸毒,自身也中了一些轻微的毒素,是极冷至寒的毒。
她看也没有看桌上放的药,只是蜷在那,闭着眼睛,让寒冷包围她,享受着等待死亡的残忍。
前一世她冷血无情,像这样被人误会误解是常事。可是冷血无情的她又怎么会在乎。可是现在她有心,有泪。如今的她害怕面对这种解释不清的状况,往日的伶牙俐齿在他的怀疑下全都消失不见了。
她承认现在的自己是缩头乌龟,不敢去面对,害怕结果太过现实,太过残忍。
屋外,月影照耀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久久徘徊在门外。
楚衡看着左浅梦蜷缩的身子,无奈的扯了扯嘴角,这个女人非要这么任性。
终于下定决心推门进去,轻轻的步子缓缓走到床边,只听床上的女人嘴里溢出断断续续的话语,“冷……冷……”比她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要觉得冷,那是身体的寒冷,现在是心都冷透彻了。
楚衡眉头皱的更深,解下身上的黑色裘衣轻轻披在左浅梦身上。还是池城外第一次见到左浅梦时披在她身上的那件衣服,上面仿佛还留着清新的雪的寒气。
左浅梦迷迷糊糊觉得一阵温暖,努力的睁开眼,目光所见都是一片朦胧。
她仿佛又看到那灿若星辰的眼眸了,那样灿烂,那样深情,那样……温暖。
是啊。好温暖。光是看着那双眼眸中的色彩她就觉得很温暖。
是梦吗?应该是梦吧!楚衡现在应该早已忘记她的存在了,况且冷酷如他怎么会用这样深情又温暖的目光看着自己。
左浅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嘲笑自己的自不量力。
看到左浅梦嘴角的嘲讽,楚衡思绪翻飞,一把搂过她,紧紧的拥在怀中。
左浅梦感觉到身上的力量,脑袋恢复了一些意识。用力的睁开眼睛,见楚衡把自己搂在怀中,下意识的往后退,一边用力的想要推开楚衡。
可是她哪里挣的过楚衡,只能往后退。一个用力过猛,后脑勺撞到墙上,痛的她差点飙泪,不过这样一撞使她的意识完全清醒。
想到楚衡的罪行,左浅梦含着满眼的泪光狠狠的盯着他。虽然那盈满眼眶的泪是撞墙痛的,但这样的她更加显得楚楚可怜。
楚衡心念微动,无奈的叹口气。
左浅梦见他这样不说话,心里更是生气。转过头单手扯开楚衡的衣领,一仰头在楚衡的颈间狠狠的咬下去。
嘴里瞬间弥漫血腥味,左浅梦的双手抓在楚衡的肩膀上,手指深深的陷在衣服里,抑制不住身体的颤抖。“唔。”几不可闻的一丝呜咽从出楚衡的脖间传出,眼眶中的泪止不住的飘落,顺着楚衡的脖颈滴进他的胸膛。
滚烫的泪砸在楚衡颈窝,也砸在了他的心上。
左浅梦似乎终于发泄够了,松开嘴巴,颓废的瘫在那里。
楚衡也不理会脖子上的伤口,只是把她抓过来圈在怀中。左浅梦受惊般猛的后退,本来就已经退到床边,左浅梦猛退,一下子跌在了地上,摔得她七荤八素,只想骂人。
楚衡伸出手想要扶她,可还是慢了一步。见她坐在地上也不起来,就要把她拉起来。
左浅梦打掉楚衡的手,撑着墙慢慢的站起来。完全忽视楚衡,直接爬回床上蜷缩成一团,只是这次她把脸转了进去,面对着冰冷的墙壁。
楚衡走到桌边,端过药碗,走到床边把左浅梦的脸掰过来,他冰冷的声音完全不带感情,“把药喝了。”这个该死的女人完全无视他,真是气死他了。
“不需要你来假装好人。”
“你……你到底要怎样?”楚衡失控的低吼。
“这句话该我说才对。你到底想怎样?既然把我关在这里,又何必假惺惺的来关心。”左浅梦也吼回去,可惜明显的中气不足。
“那你有没有做过?”楚衡眼眸中的光彩变得诡异,嘴角还浅浅的上扬。昏暗的烛火映照下像是一个无比邪恶的恶魔张着黑色的翅膀准备吃掉面前的天使一样。
“我说没有,你不是不相信。还来问做什么,我也只是个来历不明的小丫鬟,麻烦高贵的尚书大人哪里来回哪去,免得地上的灰脏了您的鞋。”左浅梦眼中寒光闪现,一番话说道冷嘲热讽。
楚衡直直的盯着她看,脸上的表情十分诡异。注视良久,久到左浅梦以为他会气的离开。可是明显她低估了楚衡的抗打击力,只见他端起药碗,喝了一大口,然后另一只手从后面托住左浅梦的头,慢慢的俯下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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