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想做什么?”容沐溆处变不惊的依然坐在椅上。
“听说容府二公子貌比潘安,才胜诸葛,今日好奇,故来看看,传说中的人物果然是有那几分霸气!”玩弄剑鞘,欲出。
“我是想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难道你就是那个刺客?”斟满茶杯放在他面前,“喝点茶,听你的喘息声,你应该受了很重的伤。坐下吧。”
“就算受了伤,对付你这个弱不禁风的公子哥,还绰绰有余!”
两个人竟然还有了点丝丝的默契,似曾忘年之交。
“竟然那样,别这么拘谨,坐下聊聊。”
他拔出剑,指着容沐溆,“聊?跟你们这种人有什么可聊的?”
“二哥!”冲过去截下他的剑。
“妗妤,你怎么跑来了?”被他拉到后面。
是我引狼入室,我不该把人带来这里。
“原来你就是容府四小姐,怪不得刚才那些人会对你毕恭毕敬。”他的话带着丝丝讽刺之意。
“是又怎样?你现在难道想杀了我?”推开容沐溆。站在他面前。
“我还不至于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你救过我的命,我不会对你怎样,可是那个--”他瞟向了容沐溆,“他是容府的二公子,容慎辕很是心疼他的二儿子,这是京城里的人都知道的。”
手中的见不翼而飞,看着他的手上那个明晃晃的东西,他是什么时候夺回去的?
“你想干吗?”挡在容沐溆前面,“我不许你伤害他。”
“容小姐,这么好的机会,你以为我会放弃吗?虽然你在容慎辕心目中也很重要,可毕竟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会对你怎样,请你让开。”
剑上寒气漂浮在空气中,传来丝丝寒意。
“早知道你会这么做,我真的不应该好意救你。”
“妗妤,你怎么那么傻?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想过结果吗?如果被爹知道,恐怕你真的可以就不用进宫了。”
他的双手狠狠地掐住我的双臂,我只是想做个大义灭亲的忠良,可是我却忘了我现在是容妗妤,不是秦茗婕。
“你要杀就杀我,是我犯得错。”瞪着他,我为什么要犯傻?
“我不会杀你,走开,不然我不知道会不会错手。”剑临近。
他怎么可以这样?长得人模人样,怎么心底是这样?
“妗妤,你让开。”
被容沐溆推开,“不要,这次是我错了,二哥,你快跑,我挡住他。”
“你这个傻丫头,你挡不住他的,你快走。”
死拽住他的衣角,“我求你了,你放过他吧,你不是要报仇吗?我可是当今的准王后,你杀我,这样更能威胁住容慎辕。”眼泪滴出眼眶,没有声响,可却能击碎天与地。
“我说过我不会杀你,你马上离开,不然就别怪我--”
“怪你什么?你杀啊,快杀了我!”步步逼近他。
“你--好,我成全你。”
剑刺了过来,他还真刺啊!闭上双眼,我还是无奈的死在了这不知名的时代。
暖暖的液体流过手臂,原来死之前都感觉不到一点疼痛。
可是,睁开双眼,被一个身影紧紧的抱住,他的手--
“二哥?你?”剑划过的是他的手,血不住的往外涌出。
“你没事吧?”
扶住他,眼泪滴进他的伤口处,“你怎么那么傻?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你现在连赎罪的机会都不给我吗?”
“不是,你是我妹妹,妹妹犯错,身为哥哥因为为妹妹弥补。”
看向一旁正在擦拭剑上血的那个混蛋,他还在为刚刚的那一剑而自豪吗?
扶他坐在了椅上。
“你快走,别管我。”被他拉住手。
脱下他的手,一步步走近那个还在得意的刺客。
“你不是要杀人吗?杀我啊。”拿起他的剑,剑划破手,血渗出。
剑架在脖子上,他的手却颤抖了。
“别以为我不敢。”
“那你动手啊,你不是很恨容慎辕吗,那就杀光他的亲人啊。”
他的手还是不动,“我不会杀你。”
“为什么不?杀!杀了我,你不就称心如意了吗?我跟容沐溆一样都是容慎辕的儿女,为什么不能?就因为我救了你吗?可是你当过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吗?他是你仇人的儿子,可是也是你恩人的哥哥,你为什么对他就下的了手?说容慎辕是奸相,那你也不是什么好君子,用自己仇人的亲人去威胁仇人,那是英雄的所作所为吗?你还不是一样也是个伪君子。”泪水滴在了剑上,那清脆的滴水声就像地雷一样炸碎了他。
“你--我是为国为民,就算被人说成伪君子,也没关系。”
手一用力,剑陷进了肉里,血留在了剑上。
他甩开了剑,捂住脖子,血不住的往外流出。
“妗妤。”被一个身影抱住!
“哥,好痛!”怎么会那么痛啊?不过就是轻轻划了一道口子而已,怎么会那么痛?
“是,你愣着干嘛?还不去拿止血药。在那个箱子里。”被他抱起。
思绪乱了,只觉得血不住的流出,好多好多血,一地的血!
“哥,好痛,真的好痛,我会不会死?我还不想死。”
“不会死,我绝不会让你比我先死。”
药洒在了伤口上,一股剧痛袭来。
“妗妤--”
什么声音都没了,陷入了死寂般的沉默,没人说话,没人喘息,没人呼唤!
“你说的是真的,原来我还有这么大的魅力,看来我真的不应该突然消失。”
“那是当然,你一走,先生也是追悔莫及,一直叹没好好教导你成才。”
缓缓的睁开双眼,我还没死?转过头看着帘后的两个人,还在谈笑风云间,他们--
摸摸脖子,厚厚的纱布,真够险的,竟然刺中了血管,我究竟倒了什么霉,有几次都差点跟这个世界说拜拜了!
“或许你不走,现在都可以为民谋福了。”
“看看现在的朝廷命官,一个个只求自己富贵,攀上龙凤,只知阿谀奉承,根本就不懂什么是为民谋福,为君分忧。这个‘官’不适合我。”
他们这是在--旁边的剑已封进了剑鞘中,还在旁边煮上了茶水,像两个儒生在谈如果驾驭好‘政权’之马。他们难道是因为我而熄火了?
静静的看着他们,现在不宜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