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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凤歌几人回到‘夏院’之时,锦岚房前那顺着雨水流淌开来的一地腥红,看的几人触目惊心,视线沿着血红一路向上,便见两个红衣女子发丝凌乱倒在雨水之中,那鲜红液体便是从她们颈项上的那道刀口之处渤渤流出。

凤歌瞬间双目赤红,两步并作一步来到两位美人身边,一把拉起抱在怀中拼命摇晃:“红梅~!红梅~!绿柳~!绿柳~!”即便喊声震天也唤不回美人香魂。

同一时间,锦飒时雨二人立刻冲进屋中,水儿三人随后赶到,便见屋中空无一人,只余一片狼籍,一地雨水。

锦飒疯了似的冲出屋去,找遍院中每个角落,最后失魂落魄两眼空洞回到屋中,十分艰难的吐出几字:“没有!哪儿都没有!”

水儿几人方才前去‘柳院’之时,留了红梅绿柳下来照看院子,想着万一有事发生也有她们保护。但没想到众人回院之后竟然见到红梅绿柳被人一剑封喉,锦岚、锦瑶、片儿三人不见踪影,连带‘寒冰玉枕’也一同消失,心内一阵动荡,究竟是谁杀了二婢,绑走三人。

时雨几人一脸愁云密布,强行压抑心中怒火冷静分析:“锦岚三人与人无怨定然不是仇家上门,只有那‘寒冰玉枕’才是唯一诱因。能将红梅绿柳一剑封喉,此人武功不在我和敬飒之下,江湖之中这等高手并不多见,也有可能便是参加‘英雄大会’之人,究竟是谁,我时雨在此发誓,定要那人血债血偿!”

“怎么回事?”屋外突然有人惊道。时雨他们听到声音出门,便见上官连同王延几人站在院门之处,惊愕的看着院内情形。

上官几人比时雨他们晚一步回到自己寝院,刚进门口就听隔壁‘夏院’传来凤歌喊叫之声,立刻赶来,便见滂沱大雨之中,凤歌搂抱两名女子坐在雨地之上,浑身是血,场面惊悚,不禁出声询问。

时雨无意隐瞒,便将实情相告。谁知龙旭一个箭步冲上前来,一把摁住他两臂双肩,神情激动不已,:“你说什么,慕容姑娘不见了?”

时雨重重一点头颅,十分确定:“锦飒翻遍院中,不见三人踪迹,屋内一地凌乱,定是被人绑走。”

“是谁做的?”龙旭盛怒难以掩盖,抓着时雨的双手已然掐入他双臂皮肉之中。

时雨双臂禁锢,如同毫无察觉,只有深深无力之感:“不知道。”

“我想一人或许知道!”水儿一言激起千层浪花,搅得院内众人心中动荡不已!

龙旭、锦飒、凤歌三道声音直冲耳膜:“谁!”

“范家堡主范盛天!”

时雨突然想起方才堡主看见赤炼掌门尸体之时的异样表情,一个念头直冲大脑:“你是指此事与那赤炼掌门被刺有关?凶手一夜之间两次作案?”

水儿将自己的发现如实相告:“刚才我在赤炼掌门房内闻到一股奇异香味,先前并未觉得有何异样之处,可现在入得锦岚房中也闻到了同样味道。这种味道十分特别,像是一种花香,却不知其名。”

上官冷情听到此言,径直入到锦岚房内,而后对着屋檐下的几人回道:“是‘幽昙’,与赤炼掌门房中香味无异!”

锦飒得到上官冷情断言,死死抓住这一线生机:“既是如此,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找我那堡主伯父!”

几人将红梅绿柳的尸身安置妥当,冒雨来到书房求见堡主。范堡主刚将几位掌门送走,便见时雨一行浩浩荡荡来到书房,凤歌更是不顾门卫阻拦一脚踹开房间大门,直接与那锦飒、龙旭二人冲到他的面前。

范堡主被三人这般动静吓了一跳,不确定道:“你们这是?”

锦飒念及对方毕竟与自己有亲,不好太过冲撞,耐下性子请教:“范伯父,小侄尚有一事请教于您,还请如实相告!”

范盛天难得见到慕容锦飒如此认真表情,心中讶异,究竟何事要他如此慎重:“贤侄请说,老夫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请教伯父,可否知道那黑掌印的由来?”

锦飒话刚出口,范盛天面上一丝惊慌,而后强作镇定,一脸茫然:“贤侄何来此问,老夫今日也是首次得见,怎会知道它的由来!”

凤歌与他可没带姻亲,懒得与他蘑菇,柳眉一挑,厉声喝问:“你不知道?!哼,你不知道为何冲上前去扒开衣襟查看胸口?你不知道为何一脸激动满目怨恨!你不知道为何言辞闪烁眼神飘忽!”

“我?”范堡主因凤歌之言,神情越发紧张,面色越发慌乱。

时雨及时上前解释个中原因:“还请堡主不要再做隐瞒,此事已然牵涉在下几人,并非尔等有意为难,实乃方才回院发现凤歌两名贴身侍婢被杀,锦岚三人失踪,疑是同一凶手所为,故而来此询问,还望堡主如实相告!”

“什么,锦岚侄儿他们~!”范堡主听闻时雨所言,心中明白此事恐难再做隐瞒,一声叹息,让人请来逸轩以及冠卿二人。等到人员到齐,关上房门,而后静坐书桌前面,似是沉浸思绪之中,几人一旁站立等待,片刻之后堡主抬起头来看向众人:“各位可曾听过‘江湖四宝’之一的金石剑?”

时雨当先答道:“当然知道,那是两千年前狂君甄无命最珍视的宝剑。”

范堡主轻轻点头而后吐出八字:“我们范家原本姓甄。”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笛尘第一个反应过来,有些激动道:“难道!难道你是狂君后代,三百年前被人一夜之间灭了满门257口的甄家后人?”

“什么?爹,这究竟怎么回事?”富贵公子范逸轩听得一阵糊涂,其余众人心中倒是一阵明朗,又是‘江湖四宝’。

范堡主向着众人娓娓道来:“两千年前,我的祖辈狂君无命,凭着这把宝剑与他三位好友并称‘武林四君’,乃是当代传奇人物。等他死后,金石剑便被甄家子孙代代相传,视为家传之宝,只有族中最为出色的男子才配使用,甄家更是凭着这一宝剑出了几代江湖大侠。但随着时间推移历史变更,甄家男儿一代不如一代,可即使如此,甄家仍就属于江湖中的名门望族,直到一个风雨之夜~~”

说到此处,屋内寂静无声,窗外一线银甲长龙直贯苍穹,而后一声惊天巨雷劈裂开来,震得大地微微颤抖。

那电闪雷鸣骇的堡主越发面色苍白,回忆父亲曾与自己临终所言:

“那日也如今晚一样,外面电闪雷鸣,下着滂沱大雨,甄家之人早已酣然入梦。突然一群黑衣之人从天而降,逼着甄家家主交出金石剑,家主不从,被那贼人一掌击毙,家主之子惊见来人手段残忍,为保庄内之人安全,答应交出宝剑,谁知,那些杀手得了宝剑仍然不肯放过甄家老小,竟然屠杀满门,一个忠心奴仆为保甄家血脉将当时年仅八岁的小主藏于死人堆中,而后引开杀手视线,保得小主性命。

“那些黑衣之人离去之前放火烧庄,小主虽然年幼但天资聪颖,爬出人堆去寻父亲,但见父亲七孔流血倒在地上,衣襟袒露之处一个明显的黑色手印,与爷爷均是一掌毙命。小主为保性命,从后门狗洞钻出,而后为避追杀更改姓名,有感那仆从救命之恩,故此以范为姓。

“一夜之间曾经辉煌一时的甄氏一族正式退出历史舞台。范家几代创得如今这一方大业,隐忍百年,只为一血当日灭门之仇。可历经三百余年,仍然没有那帮贼人一点踪迹,今晚惊见黑色掌印再次出现,怎叫老夫不为之愤慨激动。祖上遗命,就是挖坟掘墓,也要将那一众贼人挫骨扬灰!”说道此处范堡主拍案而起,神情激动,眼神愤恨。

此时,众人方才明了范堡主当时为何神情如此怪异。范逸轩更是难以接受这突然冒出来的血色历史,一下背负在肩的似海深仇。

站在一旁一直静静聆听的冠卿此刻已然知晓了父亲遇刺的真正原因:“若今日刺杀父亲之人与你甄家仇人有关的话,便不难猜出,他是为了那本‘红莲掌秘笈’而来。”

凤歌听得此言,问出在场之人心中同一疑问:“那本秘笈当真是你家所有?”

冠卿一扫屋内众人,不负众望开口解释:“我家确是炎君后人,也确实拥有那本惊世秘笈,但几年之前便已被人盗去,现在早已不在我派之中。”

“即是你派之物,为何你们不习这绝世神功,而学那火炎掌,难道火炎掌便是红莲掌?”凤歌今日定要将那好奇之心填满为止。

说到此事,冠卿一脸汗颜:“不是我派弟子不学,而是祖上有言,红莲掌法只传左氏后人。虽然我们左家子孙有幸能够习得此掌法,但除了当年的炎君本人,无人能够真正学会整本秘笈,后来族中一位先辈便将此掌做了改动,创造了今日的火炎掌,虽然威力大减,但若能练成也可称霸一方,自此我们左家后人也很少去学那红莲掌法,转而专攻火炎掌。”

“我有一事相询,左掌门身前可曾说过四宝汇聚,解得惊天秘密,就可称霸天下?”时雨对这传言真假始终不敢确信。

冠卿仔细回忆了一下:“没有,父亲从不和我提起秘笈之事,我知道的这些也是小时听我爷爷喝醉之后无意泄露,所以并不完整。”

突然一旁静听几人谈话的上官冷情不解道:“若说范家堡和赤炼派是因为四宝被袭,那锦岚他们又是为何?难道~~?”上官冷情眼中满是疑惑,心中虽已大概猜到,但仍想得到时雨几人确认。

时雨对上他那冷情双眼,当即承认:“为了‘寒冰玉枕’。”

“你说,‘寒冰玉枕’在你们手里?”陪同龙旭而来的王延突然穿过几人来到时雨身前,一脸惊喜。

时雨见他难掩面上喜悦之情,双眼一抹疑色闪过,适时泼他一头冷水:“现在在那凶手手中。”

王延面色一僵,而后一脸坚定:“放心,我等陪同你们一起去寻锦岚三人,定能将他们安然找回。”

凤歌不屑一笑,走到一方椅子坐下,而后看着他道:“王公子说的轻巧,那凶手如今在哪儿,你可知道?他是何人,你又晓得?再说,我等之事,公子这般积极为哪般啊?”

王延为了取得众人信任,道出其中实情:“不瞒各位,我们来这‘英雄大会’便是想一探那玉枕下落。月前家母忽染恶疾,遍访名医也治不好此症,听闻玉枕能治百病,故而来此打听。”

“伯母身染何症?”笛尘神医世家最喜奇难杂症。

“大夫说是‘缺血症’。”

“哦?”几人互视一眼,同时想起现在不知去向的慕容锦岚。

“这个确是绝症!”笛尘深有体会。

“我说,咱们快想想怎么救锦岚他们,不然晚了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锦飒心急如焚,失踪三人,两个乃是自家宝贝,还有一个更是心爱之人,他简直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可我们没有一点线索,如何寻找?范家堡这么多年,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找到?”左冠卿也是急于报仇,可连谁是凶手都不知道,谈何报仇!

范堡主摇头叹息:“当年祖上年纪还小,只记得甄家之人的死状,却并不知晓他们究竟死因为何?况且之后便没了那些人的踪迹,因此找不到任何线索。”

水儿突然出言道:“我们或许可以从那‘幽昙’下手!”

一语惊醒梦中人,时雨立刻反应过来:“我即刻叫人去查开源大陆之上有谁种植‘幽昙’。”

说罢借用桌上纸笔,书写了一张纸条,而后来到窗边,对着外面吹了一声口哨,便有一只白头雄鹰扑翅落于他的右臂之上,时雨将那纸条藏于它足踝竹管内,然后放飞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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