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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出乎意料地顺利,估计容王府以前从未发生过事端,下人们比较松散,那门子看到门上的信,只怔了怔,然后就随后揪下来进入府中。

朱诗诗躲在墙角,林石和应财走后,她还继续观察着容府的动静,门子那懒散的样子,让她有点不放心。

约莫过了个把时辰,容府的大门突然哐当一声打开,齐正带着二十几个下人神色冷峻地冲了出来,朱诗诗这才放下了心,知道信已被安全送到宁孜墨手中。她赶紧顺着墙根一溜烟地跑回了客栈。

容王府。

宁孜墨捏着朱诗诗那封故意将字迹写得很拙劣的勒索信,象困兽一样在屋中团团转。

信很短,只寥寥几句“容王大人,我知道你杀了明家人,要想我不声张,就给我一万两封口钱,三天后正午时分,把银票用纯色兰布包严实放至永吉茶馆茅厕内,不许暗藏人手看守,如果敢抓取钱人,明家会随时得到这个消息,请放心,绝对只此一回,不会有第二次”

朱诗诗只所以挑选永吉茶馆,一是因为那里是郡城最热闹之处,二是因为那个茅厕紧邻大街,便于逃跑。

朱诗诗知道的,宁孜墨也知道,他不停地咬牙磨牙,怒火蹭蹭地往头上窜,在他地盘中,敢有人讹杂他,那不是天大的笑话么。

一万两银子,对他而言不过小小牛毛,可他不能助长这勒索者的胆气,虽然他说只要这一回,万一不算数,又来要呢?关健不是钱的问题,只要这人存在,就是个隐患,必得除之而后快。

宁孜墨一边命令齐正带着下人搜索城中所有可疑人,一边暗中在永吉茶馆内布置,不暗藏看守,呸,鬼才会听。

宁孜墨忙活着,朱诗诗却悠闲得很,入城当天,她已让林石到永吉茶馆应征做了伙计,任宁孜墨再聪明,也只是注意外来人,不会留意茶馆伙计,林石只要到茅厕将布包扔给墙外的应财就算完事。

朱诗诗的计划天衣无缝,她看的故事比宁孜墨遇到听到的都不知要离奇多少,宁孜墨如何同她斗。

应财果然安然把钱拿了回来。朱诗诗捏着银票开心地哈哈大笑,宁孜墨啊宁孜墨,这就是你惹怒本小姐的下场。

但笑到一半,朱诗诗却突然发现了不妥之处,她发现银票全是千元大钞,而且是连号,这要花起来一定得先到银号兑换成小额的才行,谁去兑换谁还不得被抓到了?

宁孜墨这家伙原来也不光是长了个好皮相,也不光是粗暴傲漫无礼,看来也是有点头脑的。

朱诗诗正琢磨着,去外接应林石的应财突然跑了进来“朱小姐,大事不好,阿石被你男人抓走了”

“啊?不会吧?”朱诗诗怔住,那家伙敢情不怕把他的事给抖露出去啊,这么张狂。

“怎么办呢?会不会把他给打死啊”应财急得真搓手。

朱诗诗略一沉思,霍地站起身“别担心,我去把林石救出来”

她这一说,应财反倒犹豫起来“这不好吧?万一你男人连你也打呢?”

“没事,你带着秋妩先出城等我们,这是一万两银票,你带好了,只等我们三天,若是等不到,你就将这钱,五千给林石的家人,三千你留下,两千给这小姑娘,然后,带上你的家人好好生活,永远忘了今天发生的事”

应财突然红了眼眶,声音都哽咽起来“朱小姐,你不要去了…。”他很想说,如果林石真要出事,就让他一人出事吧,你就不要再去白白送死了,可又觉得这样说对不住林石,说了一半就再也说不下去。

虽然应财只说了一半,朱诗诗却已完全明白,不容置疑地说“那怎么行,我怎会看着林石为了我的事去送死呢?你听我的话就是,我们并不见得就会死”

朱诗诗临出门时,秋妩突然拖住她的手,眼泪汪汪地瞧着她,不说话,只是不住声地哭,朱诗诗替她抹去眼泪“傻孩子,舍不得我是么?那就好好跟着这位大叔,我去去就来”

朱诗诗想起他爹给她的钱多是小额,便将两个布包的钱调换了一下,然后拿着她爹那个布包直向容王府而去。怀里揣了一张自己写的休书。她即要救出林石,还想借此机会再讹出朱白笙与宁孜墨的真实关系。

认出朱诗诗,容王府的门子有些犹疑,王爷说过没有他的吩咐,不准王妃回府,可他们这做下人的怎么好去挡主子,眼看朱诗诗昂首挺胸就要跨入府门,门子不得不小心说道“王妃,容小的禀报一下,你再入府行么?”

朱诗诗呼的冲他瞪了一下眼“狗东西,既然知道我是王妃,还敢这么说?何时等我不是王妃了,你再无礼吧”说着,一把将那人推开,径直走了进去。

门子无奈只得跑着越过朱诗诗,先行往里回禀。

彼时,宁孜墨与齐正在府里私设的刑房正审讯林石,宁孜墨在茅厕墙头也安排了人手,眼看着林石隔墙摞出布包,等人跳墙追赶时,应财已机灵地拐了几条街,逃之夭夭了。

宁孜墨把林石打得浑身没一点好地方,但他硬是一个字都不说,朱诗诗一开始就知道,不识字的人却不一定没义气。一开始她就考虑到这种后果,只是没考虑到自己这个识文断字的人也会如此义气。

听到门子仓皇地禀报,宁孜墨有点不相信“谁?王妃?你是不是看错了?”

“真的,真的是王妃,她正过来呢”门子急得一脸张惶。

“阿正,你瞧瞧去,没本王的命令,她吃了熊心还是豹胆,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擅自闯回来”

齐正得令就往门口走,宁孜墨沉思一下,又加了一句“派人盯住大院那个小门,别让谁到那边多嘴多舌乱说话”

这不是明摆着维护王妃么?齐正一愣,触到王爷森冷的目光,忙点头应是。

齐正找到朱诗诗时,她刚从宁孜墨的寝房出来,她知道这王府里有私牢,却不知具体位置,恰好看到齐正,不容他开口,朱诗诗先声夺人“带我去找宁孜墨,我爹有东西给他”

涌到喉头的质问,全部止住,齐正自然知道王爷与朱白笙的真正关系,以为出了大事,忙带头去向私牢。

宁孜墨一听朱诗诗是朱白笙派了来,生出的怒气也不由淡下,走到隔壁另一间问讯室,示意齐正把朱诗诗带进来。

朱诗诗拿着布包走进去,直接拍到宁孜墨脸前“偌,我爹让我送来的”

宁孜墨当着她与齐正的面将布包打开,见是银票,随手一翻,露出笑意“唔,不错,比上个月多了五千呢”,朱诗诗特意把那些大额银票分散开来,宁孜墨一时并没留意到。

朱诗诗细心揣磨他的话,灵光一闪,不由地心一抖,难道那矿是他所开?爹只是他的帮手?脸已有些发青“你真卑鄙,让我爹那么为你卖命,若是出事,也打算让他替你背黑锅是不是?”

宁孜墨以为她已全部了解,很是有些纳闷“真不知你爹怎么想的,当初明明是他非要瞒着你,现在他却又主动说与你,你以为你那王妃的位置怎那么好坐?全是因为与你爹订下了协议,我宁孜墨不是出尔反尔之人,就算你再怎么不好,我再怎么讨厌你,也势必不会废了你的王妃之位,这下,你总不会再瞎闹了吧?”

朱诗诗漠然摇头,“世上怎么处处都有你们这种人,视女人为物件?一点都不理女人的感受,我是人,是有血有肉有情感的人,知不知道?你不喜欢我,因为与我爹订下协议所以给我留身份,留地位,可我不喜欢你,我与你又没协议,干嘛还要忍你,你不休我,不愿被人说是出尔反尔的小人,那好,我休你,这样总可以了吧”

朱诗诗说着从怀里掏出刚在客栈写好的休书,一把拍在宁孜墨脸前。

宁孜墨不相信地盯着那纸休书,只见上面以狂草写着“朱师师,有夫宁孜墨,因感情失合,故立此休书休之,此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恐后无凭,自愿立此文约为照。立约人:朱师师景和七七九年腊月十三日”

“你休本王?”宁孜墨以为听到了世间天大的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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