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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早朝后,蓝鸣泠引路,夜靖禹更换简装坐了龙辇前往雀屏宫。太傅几日来一直在给蝉妃讲课,想必蝉妃应该受益良多,夜靖禹自信满满。

可似乎总是有点事与愿违,龙辇还未至雀屏宫门就听到若一蝉清脆的叫囔声:“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别想仗着年纪大就耍赖哟!”

蓝鸣泠俊逸面容微有扭曲,不由加快脚步,不知这蝉妃娘娘又在搞什么鬼?

“皇上驾到!”蓝鸣泠大声的提醒蝉妃娘娘接驾,不经意间瞥到若一蝉迅速地与太傅转换了位置,果真有鬼,幸好自己特意早进一步。

一旁的老太傅在看到龙辇后慢条条的走了过去,笑吟吟的颔首等待。

再瞧向若一蝉,她正有模有样的拿着毛笔在纸上边看边写,嘴里还念念有词:“哦,原来妃子就是这个意思。”

“太傅,可有进展?”夜靖禹对自己的老师很是尊敬。师者,可免去君臣之礼。

孙太傅不住点头,“甚好甚好!”

夜靖禹缓步走向还一本正经坐着写字的若一蝉,狐疑的问:“可朕刚才怎么听得蝉妃在生气啊?”

“啊,什么?你听错了,那不是我。”若一蝉抓着毛笔的红润小手使劲挠了挠头,明亮的眼睛眨巴眨巴,典型的睁眼说瞎话。

连日来饱受孙老头的心灵摧残,终于有点明白,原来这个皇上老大权利这么大,一不小心自己爹娘的脑袋就搬家了,那可要对他恭敬点。

老头说妻子犯了七出之罪的任意一条,丈夫就可以一纸休书毫不相关,太不公平了。

现在是他强迫自己嫁给他,那自己也可以想办法强迫他写休书,想来想去,还是娘亲的男女平等好。

至于鸣泠是太监,娘亲说过,爱一个人就该爱他的全部,身上缺块肉有什么要紧的,她手上也曾差点被坏猫猫咬下过肉呢。

若一蝉想得聚精会神,都忘了夜靖禹已经站至身前,等她反应过来,已经晚了。

“太傅,你就教她写这个?”夜靖禹冷冷的把纸甩向孙太傅。

孙太傅一看,纸上大小分布着无数个“蓝鸣泠”。

“老臣冤枉,这是娘娘方才写的。”孙太傅说着“冤枉”,神情却并不紧张,只是瞧了眼蓝鸣泠,他虽是太监打扮,却依旧俊朗不凡,看来这丫头真是粘上了蓝总管。

蓝鸣泠也瞄到纸上的字,持着拂尘退到一边。她又惹事了,真是糟糕!

“那你们写的什么?”夜靖禹动手去翻被若一蝉有意压住的纸,心中嗤笑,什么东西,还捂得这么严实。

若一蝉看自己争不过夜靖禹,双手一举,投降了,缩着脖子小声道:“不关我的事,宫里实在太无聊了。”然后赶紧躲到蓝鸣泠身后,只露出紧紧抓着天青长褂的嫩手。

夜靖禹翻看着一页页的宣纸,目光越来越沉,脸色越来越黑。

“给朕过来。”夜靖禹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却威势难挡。

不去,若一蝉干脆连手也藏掉了。

蓝鸣泠动了动位置,若一蝉还是拽着衣服不放,跟着他一起移动。

“蝉妃娘娘,请保重贵体。”蓝鸣泠已经觉察出夜皇眸中的冰冷,这丫头,真让人又气又急。

“蝉妃娘娘。”蓝鸣泠第二次喊,口气重了许多。

就是不去,也不放手。若一蝉傻呵呵觉得很好玩。

“蝉妃。”蓝鸣泠第三次喊,口气更重了。丫头啊丫头,唉!

不去不去,顺便抱住,嘿嘿,真的很想鸣泠嘛,皇上老大好可怕。

“若一蝉。”蓝鸣泠猛地转身拍下若一蝉的手,眼神冷峻地看着她。

“鸣泠--”鸣泠怎会这么凶,他们不是应该相互想着,彼此爱着的么?若一蝉觉得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

蓝鸣泠一见那泪心里没来由的一痛,但是再这样下去,夜皇的怒火迟早会爆发,何况,所谓的一见钟情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何苦这样纠缠不清。于是蓝鸣泠双膝跪地,沉声道:“蝉妃娘娘,蓝鸣泠只是个奴才,求娘娘放过奴才。”

顿时,四周寂静无声,雀屏宫静得连掉下片叶子都可以听见。

夜靖禹面无表情的看着,太傅颇为无奈的摇头。

这时,宫门外传来太监熟悉的尖锐嗓音:“梅妃娘娘,雪妃娘娘到。”

“哎哟,皇上这里是怎么了?”梅妃清婉的声音随后响起。但见她一身淡红色长裙,金丝线勾出几朵梅花,胸前是淡黄色真丝裹胸,隐约着诱人的两点樱红。纤腰微步,呈皓腕于轻纱,双眸隐含春水,清波流盼,香娇玉嫩秀靥,淡扫娥眉,一颦一笑亦动人心魄。

素白装扮的雪妃淡抿薄唇紧随其后。

梅妃走过蓝鸣泠身边,眼波在若一蝉周身流淌,这就是刚封的蝉妃,没什么特别的,随即笑意盈盈的说:“蓝总管,天虽闷热,但湿气过重,有话起来再说吧。”

“奴才不敢。”蓝鸣泠依旧跪在地上。

“皇上,您是看了这个生气?”梅妃浅笑着拿起一张宣纸,上面画有方格和奇怪的圈字。

孙太傅连忙解释道:“梅妃娘娘,这是象棋。”跟蝉妃娘娘学了三天才学会,还挺有意思的,暗含兵法攻略,值得研究。

“象棋?”夜靖禹又把宣纸拿了过来。写有帅、相、军、马、炮、卒等,应该与战术有关,蝉妃怎么会的?看来若风尘真的有很多秘密。

而这边的若一蝉刚从蓝鸣泠的话中清醒,伤心的问:“鸣泠,你不愿意和我一起么?”娘亲说过,男儿膝下有黄金,如果一个男人会对你下跪,那么就是深爱着你。可是娘,这个下跪的男人求她放过他,是不是因为她还小,他不要她了。

“蝉妃娘娘,您是皇上的妃子,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蓝鸣泠没有抬头,只是蝉妃话语中的悲伤令自己很不舒服。

“可他休了我不就行了。”若一蝉大叫着直接把想法说出口。妃子,妃子,她不要做他的妃子。

孙太傅急得胡子都翘了起来,这个蝉妃实在太不懂事,犯了大不敬之罪。

夜靖禹阴沉着脸走到若一蝉面前,右手狠狠掐住若一蝉的下巴,漠然道:“蝉妃,你要朕休了你?”

“只要我犯了七出之一,你就可以休了我,我知道。”若一蝉的眼泪终于不听话的掉了下来,不知是疼痛还是心酸。

“我为你妻,不孕无子,为一也,你可以休我。”若一蝉迷离双眸越发莹亮,抽泣之声楚楚可怜。

夜靖禹半眯冷眸,垂下右手,掌心皆是她的泪,湿润灼热,不禁皱眉道:“你虽为朕的妃子,但未过及笄,无不孕之说。”

“我为你妻,只思鸣泠,红杏出墙,为二也,你可以休我。”

“鸣泠为非常之人,无淫泆之说。”在外人面前,鸣泠一直就是太监身份。

“我为你妻,未及爹娘,为三也,你可以休我。”若一蝉的眼泪滴落在地,来不及融入土中。蓝鸣泠看着泪越积越多,心中有了隐隐的刺痛。

“莫名失踪,回之即补,非不事姑舅。”若一蝉,难道在你心里,就真的只有一见钟情的蓝鸣泠?

“我为你妻,是非口舌,为四也,你可以休我。”总之不管怎样他必须休了她,若一蝉开始抹着哗啦啦的眼泪。

唉,一声叹息,夜靖禹将若一蝉拥在了怀里,结实的手轻轻拍打着若一蝉的后背,摇头道:“口舌、盗窃、妒忌、恶疾都不为过也。”

梅妃眉梢隐笑若有所思,雪妃则面色惨白,而孙太傅更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皇上竟然没发火。

夜靖禹见怀里的小东西有下没下的往自己身上擦着鼻涕眼泪,还真是可爱的要命,早没了怒气的他忙喊鸣泠起身,顺便让鸣泠派人端盆清水过来。

不过片刻,蓝鸣泠便奉上拧湿的布巾,却瞧见若一蝉脸垂着斜靠夜皇的胳膊,怕是睡了。

夜靖禹也挥挥手道:“罢了,蝉妃睡了,朕今就在雀屏宫,你们都跪安,蓝总管一会去将奏折拿来。”

众人听命离去,夜靖禹小心的将若一蝉抱回内殿软床,脸上不自觉的流露出辗转柔情。

蓝鸣泠看着静静沉睡的若一蝉,那哭泣脸上的浅浅泪痕,无语概叹,何必呢,若一蝉,究竟为何这般执著?!胸口又有了刺痛感,不要,蓝鸣泠,不能动心,她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什么都无法改变,也改变不了。

(昨夜洛er做蝉妃文文的视频做晚了,因为很喜欢《薄樱鬼》动漫形象,就一个冲动,嘻嘻,这样就更少了,所以,今天就一更了,不过,算是半长更了,亲,喜欢蝉儿文文就收藏推荐留言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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