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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香楼,酒醉人醉醉梦香。

一打扮艳美的女子斜靠着床上男人大腿,娇滴滴的说:“无名大人,他们果然没有贴榜找人,连禁城令都没下。”

“现在不禁城,不代表明天不会,都安排妥了么,下午准时出城。”被唤作无名的男人略有厌烦的推开缠腿不放的女子。

女子幽怨的起身,替无名斟了杯酒道:“全都妥当了,可以安全出城。”

“秦大人呢?”无名将酒一饮而尽。

“秦大人传话说还有事情未处理完,让大人您先动身。”女子声音好听的几欲滴出水,刚想再斟酒,楼下传来惊闹声。

“怎么了,怎么了,不知道我们‘醉香楼’白天不接客啊。”女子愠怒,对着窗外大喊,又朝男人欠了欠福,推门出去。

却见几个男人神情严肃的甩开守门小厮的手强行进入。

“哎哟,几位爷,我们这里白天不营业。”女子娇笑着用缠着丝巾的手指点上走最前的冷面男人的胸膛。

“打扰贵处,在下找人。”冷面男人打下女子伸来的葱尖,朝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五个男人立刻朝不同的方向闪去。

“哎呀,别别,爷,姑娘们还在睡觉呢。”女子连忙上前去拦,可直接被冷面男人挡住去路。

“你是谁啊,妈妈,白天还有客人啊?”从各个房间跑出衣衫不整的女子,有的睡意不足浮肿着眼,有的头发散乱一脸埋怨,还有的搂着亵衣露着肚兜破口大骂,可真是让人大开眼界。

“几位爷,我们可都是交税的,你们不能私闯啊,我们要去报官。”这个艳美女子便是“醉香楼”的妈妈崔无艳。

崔无艳边安慰着房里姑娘边往楼上走,夜风国的蝉妃可正在顶楼睡着呢,夜风表面风平浪静,没想到这么快就从主街查到红楼。

“这里怎么会有男人?”为首的冷面男人堵住门口,问刚好上楼的崔无艳。

崔无艳笑笑的扭着腰过去,“爷,我们这里没男人还怎么活啊?”

“你不是说白天不接客。”冷面男人欲进门询问,这次搜查不能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哎呀爷,他可查不得,他是我们的贵客。”崔无艳赶紧拦住冷面男人。

“有多贵?”冷面男人看房中男子靠在床边独自喝酒,毫无惧色,心下怀疑。

“他可是当朝皇上的第二皇妃雪妃娘娘的表哥。探望雪妃娘娘后,来我们这第一红楼消遣来着,冒犯了他,我们以后生意就不好做了。爷,包涵包涵。”崔无艳特意拉出雪妃做挡箭牌。

冷面男人再看去,不由感受到男子与生俱来的皇族气势,又想到雪妃娘娘是有一个表哥前来探望,还拿着御赐宫牌。冷面男人凌厉眼神扫过屋内布置,不像可以藏人,也就不想生事,关门走了。

先前分散的五男人聚集到冷面男人面前汇报。

“没有找到。”

“这边也没有。”

“没有。”

……

“走。”冷面男人示意五人离开,又朝崔无艳拱手,“打扰,得罪了。”

崔无艳甩着丝巾摇手媚笑,“几位爷,下次晚上一定要来‘醉香楼’光顾啊。”待来人已经走远,崔无艳轻蔑地啐了一口,“呸,不近女色的兵犊子。”说完带上大门,迅速回了楼上。

“大人,蝉妃呢?”崔无艳相信那丫头肯定被无名大人转移了,否则那些禁卫军不会搜不到。

“在上面睡着。”无名头未抬指了指房梁。门的正上方横出一道梁,若一蝉被裹成个小粽子在上面呼呼呢,不过,嘴上还绑了条丝带。

“还是大人出手快。”崔无艳飞身将若一蝉抱下放到床上。

若一蝉的小脸红彤彤的,如扇睫毛不时轻颤。

“解了她的穴,顺便做点吃的拿上来。”无名手指轻抚若一蝉长黑睫毛,若有所思。

崔无艳不甘却无奈,怨恨地为若一蝉解穴后瞪眼离去。

崔无艳亲自做了满满一桌子菜,只是无名的胃口似乎不好,尽是一杯杯喝酒。崔无艳又给无名的碗里夹了块鸡腿肉,面露哀怨,“大人您不是很喜欢吃无艳做的香酥鸡么,怎么今个就吃了一块,莫不是无艳水平退了。”

无名拿起筷子,将肉夹到若一蝉的碗里,厉声道:“你再不吃,可别路上饿得哭。”这个小蝉妃,解开睡穴后就一直发呆,不哭也不闹,现在连这么香的饭菜都一口不吃,不会吓傻了吧。

崔无艳对若一蝉可没什么好脾气,尤其是见无名大人还夹肉给她,更是不满,“臭丫头,无名大人亲自给你夹菜,你还装什么装,快点吃,这些菜过沙漠的时候你求也求不来。”她才不管什么夜风国的妃子呢,反正不论是在“醉香楼”还是“翠香楼”,女子都只有一个称呼,那就是“妓女”。

“我不要去翼雷国,我要回家。”若一蝉不敢再奢求见到蓝鸣泠,现在,她只想回“秋水长情”,回到自己曾经温馨的家。

“家?哼哼,你还有家,我却早就没了。”无名握着酒杯的手稍稍用力,瓷杯应声碎裂。

“大人,你的手破了。”崔无艳连忙起身拿药,回来时看若一蝉的眼神更为怨毒。

若一蝉也被身边男人吓了一跳,她只是想家,这也有错,突然就大发脾气,真可怕,心里觉得委屈,眼泪顿时就下来了。

无名也不说话,只是换了个酒杯,倒上酒,继续喝着。

“哭哭哭,有什么好哭的,以后有你哭的时候。”崔无艳打开药箱拿出瓶红药水,越看若一蝉的眼泪越觉得碍眼,让无名大人受伤,还有脸哭。

“大人,无艳给您上药。”崔无艳讨好的上前,她的无名大人的心意,怕也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放下吧,你先出去。”无名也没给崔无艳好脸色看,连续灌酒,这个小丫头哭得还真令他心烦。

“大人,就让无艳伺候您用膳吧!”崔无艳几乎是在乞求,午膳后大人就要出发,这次又不知多久才能再见到。

“出去。”无名冷冷出声。

崔无艳黯然,“是,大人!”狠狠盯了眼哭得兴起的若一蝉,崔无艳优雅朝无名欠身离开。

“给我上药。”无名把药水扔向若一蝉。

若一蝉正伤感着,满眼泪水,哪听到无名说什么,哪看到药水扔过来,还以为是什么东西落到怀里,反射性用手一扫,药水瓶便滚到地上,“啪”得摔裂了,一滩赤红融进若一蝉的泪眼之中,如一片红雾。

“大胆。”无名带着划痕的手抓住若一蝉的娇细皓腕,力道大得吓人。

“痛,痛啊,你怎么和他一样坏。”眼前这男人就像那个皇上,又凶又野蛮。若一蝉吃痛地开始用脚踢人,就跟对付夜靖禹的方式一样。

“别再把我和他放一起,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无名知道若一蝉口中的“他”是谁,不由怒气升腾,但转念一想,既然她对夜靖禹不上心,正好用她来挑拨夜靖禹和蓝鸣泠的关系。

无名心中打着如意算盘,再看向狂流眼泪还咬牙切齿的若一蝉,内心深处忽得一颤。

说夜靖禹是恶人,不想相提并论,那我自己又算什么,我也在利用她,她是无辜的。

别傻了,她是那贱女人儿子的妃子,贱女人当年这么害我们母子,利用一个妃子达到报仇的目的有何不可?

可是,她还这么小,而且,她并不喜欢夜靖禹,或许也是夜靖禹一厢情愿罢了。

只要可以利用,只要可以达到目的,何必管这么多,别心软,心软的后果就是死亡,难道你觉得娘亲死得还不够惨?

娘亲--

无名不再犹豫,带着愠火用力踢了若一蝉一脚,吩咐道:“去,用白布蘸上药给我涂了。”

若一蝉朝无名恶狠狠的龇牙,却还是取过桌上白布挪到药水旁,蘸上一点红,撅嘴靠近无名。

无名把右手掌摊到她面前,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多了几道浅浅的伤痕。

若一蝉心不甘情不愿的把蘸着药的白布往无名受伤的手上使劲蹭着,嘴里轻声嘀咕:“让你凶,痛死你,让你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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