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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爷,我们到底是去找什么药材呢?”红胡子的骏马拉着马车又往沙漠走去,若一蝉嫌着无聊就问。

白水颇为感触,“是极品养生之药,百年难求!”他每年入夏都会来罗丝克蒂沙漠,等待在红飞鱼的迁徙之路,希望可以寻到一两个幼卵,“回颜药”就差这一味幼卵,只可惜年年前来,次次失望。

若一蝉往前爬了爬再问:“到底是什么药哦?”她好佩服老爷爷,不仅治好她身上的烫伤,连手上缰绳勒破的伤痕都消失了,要不是爷爷赶时间,没准她都能活蹦乱跳陪着爷爷去沙漠找药了。

“红飞鱼之卵。”白水提到它就血液沸腾,这么大把年纪还是放不下这味药。

“红飞鱼的卵?爷爷,是鱼啊。”若一蝉好疑惑,鱼不是在水里的么,怎么会到沙漠来找?难道那鱼生活在沙漠的水中?

白水呵呵一笑,甩着马鞭朝车内的若一蝉娓娓道来,“傻丫头,红飞鱼称之为鱼,可又不是鱼,它们是罗丝克蒂沙漠中的怪兽。”

若一蝉一听是怪兽,有点害怕,更多了好奇,不顾屁股上刚涂过药,半蹲在车门旁仔细听着。

罗丝克蒂沙漠红飞鱼,没人知道它们是怎么存活下来的。它们生活在沙漠的底层,只需要一点水分就可以待上整整一年,每到六月会从原来的地方飞出,迁往另一处适合产卵的沙地。沙漠对于它们来说,就如水与鱼一样,它们可以在沙漠中随意游动捕食,却因生性偏静,只在迁徙途中进食。

真是奇怪哦,鱼可以在沙漠底层生活,又可以在沙漠上空飞,那到底会是什么样子呢?“有人看到过它们迁徙么?”

“呵呵,谁敢特意去看它们迁徙。红飞鱼一路过来,只要是活物都会被它们吸入体内吞食一空,所以沙漠里没人会选择这个时间走商队的。”

“啊,爷爷,我们不正是要去看红飞鱼啊?”若一蝉抓抓有点痒的屁屁,手心里冒出了汗,那他们不就是去送死呀。

“别怕,我们只是远远的看,希望等它们飞过后,可以寻到几个沿路产下的卵。”白水不想把寻卵之路说得太恐怖,反正到时候真正靠近红飞鱼迁移队伍的只有他。

“哦,这样的啊,那我们不是可以看到红飞鱼了啊!”若一蝉有点小开心,能够目睹沙漠中的怪兽耶!当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好了伤疤忘了疼。

“希望可以看到,爷爷几年了,都没掌握好红飞鱼的迁徙路线,其实这次去也是碰运气。”从来只生活在沙漠底层,谁知道会从哪里飞出,也只能靠感觉去猜测路线了。

“会看到的吧,会看到的吧。”若一蝉已经憧憬起红飞鱼迁徙的壮观场面了。

罗丝克蒂沙漠难得一见水源处,恢复了真实面目的夜燮天焦躁不已。水源附近只有马蹄印记却压根没有若一蝉的线索,几天下来,越是找不到就越肯定她还活着,虽然种种迹象表明她活着的几率实在小到为零,但就是不想放弃寻找。

“小天,我们必须回去了,这么个找法不是办法。”红胡子灌满水袋后劝说到。

夜燮天开始抓狂,“我不信她这么容易死,我不信。”

“小天。”红胡子猛得给他一个耳光,夜燮天顿时楞在那里。

“你是不是也想死在这里?你本来就是为了报复夜靖禹才抓她,既然不想伤害她,你干吗带她来?看你现在像个什么,如果你想死在沙漠里,我绝不管你。”红胡子气愤了,害人害己对他说过多少次,偏不听,现在好了,再不离开,他真要变成干尸了。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啊--”夜燮天痛苦地捂住脸。

红胡子又软下口气,“小天,放下仇恨,退一步,海阔天空。”红胡子也不想他这么折磨自己,只是拥有双重性格的他一直以为自己的另一半就是宫变中惨死的母妃--艳妃娘娘。

“别说了,别说了,红胡子。”夜燮天头疼欲裂。

他害死了无辜的人,他是罪人。

她是夜靖禹的女人,她死也活该。

“啊--”夜燮天提速狂奔。父皇,天儿到底该怎么活着?

马车在沙漠中的一间客栈门口停下。

若一蝉仰头一看,纳闷的问白水:“爷爷,为什么叫‘回头客栈’啊?”

“呵呵,意思是不想去送死就赶紧回头。”白水的解释够直接,“丫头啊,屁股好些了没,这里就要换骆驼了。”这间客栈是漠都通往沙漠深处唯一也是最后一个休息点,因建在沙漠古遗迹的背风处才得以保留,恰好方便他每年寻找红飞鱼。

若一蝉听白水说要换骆驼骑,立刻跳下马车摆手道:“爷爷,一点都不疼了,快带我去看骆驼吧!”骆驼是什么,好想赶紧看到。

“别急,掌柜出来了,他会带我们去。”白云一把抓住若一蝉的短褂,生怕她乱跑。

这时一位带着和蔼笑容的中年胖男人走过来招呼:“哎呀老先生,今年您还是这么准时。哟,这次还带了个小徒弟,怪水灵的,可要受不了这的沙尘了。呵呵!”

若一蝉盯着胖掌柜猛看,心想,在这沙漠里还能养得这么胖,真是不得了!

“一年就一次,能不准时啊。走,箫掌柜,一起去栅栏看看这次的骆驼。”说着,白水就从腰间褡裢里摸出个钱袋放到胖掌柜手里。

胖掌柜也没打开看就将钱袋塞入怀里,他已经和白水做了好几年生意,彼此信得过。

客栈后的栅栏内有好几匹骆驼或蹲或站,有一匹已经栓在栅栏外了,“老先生,就是这匹了。”

若一蝉是第一次看到骆驼,兴奋地跑过去摸这摸那。

“小心它吐你一脸唾沫啊。”白水提醒若一蝉的同时自己也打量起这匹健壮的骆驼,捏了捏它高耸的单峰,又拍了拍四条腿,还仔细看了眼睑和睫毛,的确很不错。

“箫掌柜,好骆驼啊,那我们就告辞了!”白水把马车上自带的水和食物袋子分挂在驼峰两边,又扶若一蝉坐了上去,自己解下缰绳拉着骆驼往沙漠中心处走去。

“老先生,保重啊!”胖掌柜深眯的笑眼露出一丝担忧。

若一蝉的身体随着骆驼较大的步幅前后倾动,望着茫茫黄沙无限开阔,心中不禁涌现无数感慨,忍不住发泄一番。

“鸣泠,我想你,好想你!鸣泠,我爱你!”若一蝉双手拢在嘴边朝远处大喊,“鸣泠,等我回来--!”

喊过之后,若一蝉仿佛看到沙漠前方正晃动着蓝鸣泠或忧郁或微笑的脸,不禁甜蜜一笑,“爷爷,我感觉好舒服哦!”

“呵呵,丫头坐好点!”

白水心中感叹,只怕又是一段孽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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