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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照这几日有点纳闷,这李梦阳经常是一上早朝就开始引经论据,上下几千年游走一番,这里拉点典故,那里找点事故,反正就是要把自己这个皇帝从头到尾损一番,搞得不欢而散才肯罢休。怎的这几日在朝殿上频频发呆走神,今天自己公然在朝堂上说要在民间大肆选宫女入宫,他居然一声不吭,倒把焦芳那几个人乐的。

话说李梦阳自从那日在医馆与那位赵姑娘,也就是我们的赵晨缘啦,匆匆一别之后,竟是每日茶饭不思。为何?因为这赵晨缘犯了现代人的通病,当天客气的跟人家说改天再见啊,哪天一起出来玩儿啊,你说的啥聚贤诗社俺一定来给你捧场什么的,她自己和现代那群说话当放屁的家伙们混久了,都这毛病,屁臭过了就散,该干啥干啥。

可人家李梦阳,这位朝廷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连皇帝都敢损的文坛领袖人物是个多讲信用的人啊,自从赵晨缘说了那些话之后,就每天在那日与赵晨缘相见的酒楼和医馆之间的这条路上徘徊游走,就盼着这位赵姑娘出来逛一逛,好告诉那位赵姑娘咱的那个聚贤诗社今天有大人物来,要不要一起去啊?可这几天连这位赵姑娘的裙角都没瞄到一眼。那,这位没心没肺的赵姑娘到底去了哪儿呢?

“啊,原来你在这里!”一个肉嘟嘟粉扑扑的小人儿气喘吁吁的跑过来,“我就知道你在这儿!”

可爱小人儿上前一步,说话却一点都不可爱,“你敢钻,我就马上去告诉父王。”

娘的,她都在王府待的快发霉了,自从那天送了小竹子和他家小黄回家之后,刚一回到王府就被正下马车的朱祐杬逮到,早知道他那么喜欢走后门,自己就改从前门正大光明的回去。

现在搞得被禁足了七八天,还好自己聪明,熟读穿越定律,知道假山后面必有狗洞,果不其然,这几天她都是钻这狗洞出去给小黄复查身体的。本来想告诉小竹子要给小黄吃点好吃的,补点营养什么的,但看到小竹子的家,还有卧病在床的母亲就开不了口了。而她赚钱的欲望就越来越强,富己富人是她目前的愿望。她想要在这里要开宠物美容医院,她这几天正在收集整个安陆州达官贵人的资料。今天也打算去这里最大的柳笑院倒卖点流行歌曲,赚点本钱什么的。

谁知道被眼前这个鬼灵精待个正着,这个朱厚熜自从那天落水醒来后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居然忘记了在马车穿越去现代又穿回来的那一段。本来赵晨缘还在庆幸他忘记了那些也好,自己以后也不怕穿帮。可是面前这个小孩知道她是自己的奶娘以后,竟是天天上上下下跟着她,这不才找个尿遁的借口出来,他就紧跟来逮人了。

“你今天别又想跑。”小人儿大有说教的架势,“父王说你是我的奶娘,虽然本世子已经断奶很久了,但是你还是要负起奶娘的责任,负责陪本世子用膳,还有陪本世子睡觉和陪本世子玩······”

“好吧好吧。”小鬼在耳边喋喋不休弄得赵晨缘不得不服了他,“别说了,知道了,你不就是想我带你出去玩吗?一起去吧。”赵晨缘做了一个跟我来的动作。小鬼马上屁颠屁颠的跟着她钻出了狗洞。

蹲坐在门槛上抱着小黄的小竹子老远就看见赵晨缘来了,兴奋站起来快步跑到她面前:“姐姐,你终于来了。”

“呵呵,姐姐答应你来就一定会来的。”赵晨缘看着面前这个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变得干瘦的小孩,七八岁的年纪使他看起来来五六岁小孩差不多,赵晨缘心里一阵心疼,拥着他的小肩膀边走边问,“小竹子,你娘的病今天好点了吗?”

小竹子懂事地点了点头说:“嗯,好多了,今天早上起来吐了很少的血。  看见破旧简陋的屋子里门板做成的床上躺着一个昏睡的妇人。苍白的脸上早已没了昔日的光彩,凹陷发黑的眼窝和干涸发白的嘴唇看得出妇人常年被病痛所累,不是肺痨也不是气喘,是心痛。

这几天的接触,赵晨缘隐隐约约了解到小竹子的家庭状况,小竹子的娘原来是妓院的头牌,因为爱上了一个姓严的扬州商人,怀上了小竹子,所以自己给赎了身,去扬州找那个男人,谁知道男人不认账还怀疑小竹子是野种,所以小竹子她娘回来以后就常年郁闷,以至于出现了心痛咳血的症状,看着妇人在梦中仿佛也在忍受痛苦而皱紧的眉头。赵晨缘也仿佛感受到了她心中的那股怨气。

跟着赵晨缘一起来的小世子朱厚熜也被眼前这张脸骇住了,他怕是从来没有看见过这样的光景,在王府里生活惯了,仿似从来没有想过人间还有这样的事情。

赵晨缘心酸的看着干瘦的小竹子,好像下定什么决心似的问他:“小竹子想不想赚钱把你娘的病医好?”

抱着小黄的小竹子有点不敢相信却聪明的问道:“姐姐你有办法?”

“想到一点赚钱的方法。”只不过现在还需要本钱,赵晨缘在心中下定了一个决心,反正自己都是打算要赚钱的,早晚的事情,摸着他的头说道,“相信姐姐的话,这几天就在家里好好照顾小黄和小狗,姐姐过几天就来找你。”

“嗯!我相信姐姐。”

赵晨缘转头冲着他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身往外走。

到了兴王府有狗洞的墙外,赵晨缘对朱厚熜说,“你先回去,我还有事要办。”

朱厚熜这回是什么异议都没有,估计还需要消化刚才那一幕。

赵晨缘已经打算好了这几天去安陆州最大的妓院柳笑院去倒卖流行歌曲,正打算着。听见有一人在后面招呼她。

“赵姑娘,赵姑娘。”李梦阳正失望的打算自己一个去聚贤诗社的时候,偶然眼角瞥见了一个熟悉的背影,一转身,“啊,果然是你,赵姑娘。”

“啊,是你啊,好巧啊。”赵晨缘随意地招呼到,“上哪儿去啊?”

“正要去聚贤诗社,姑娘今天要一同去么?”

“啊?”赵晨缘显然忘记这茬事儿了。

“在下上次还记得姑娘你说要去给在下,捧···捧场。”李梦阳似乎有点不习惯这个词,后又笑呵呵的问道:“今天就在街上遇见赵姑娘你了,要一同去吗?今天诗社要举办诗文比赛,文亭兄和徵山兄也会来。”

赵晨缘不知道他说那个文亭兄和徵山兄是什么人,但是一听到奖金就紧张又兴奋的问:“比赛,有奖金么?”

“奖金?”李梦阳仿似第一次听说这个新鲜的词,“呵呵,这个是有的,只是都是文人,所以奖金不多。五十两银子而已。”

五十两,赵晨缘迅速的在心里换算着明朝五十两与现代人民币的兑换汇率。最终得出结论:这比赛得去,这钱比在妓院当乐师来的快,先赚了这五十两再说。就凭自己这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的穿越人士来说剽窃个名家诗文,这奖金还不手到擒来,哇咔咔 ̄ ̄ ̄

“梦阳兄前面带路!”想到钱,赵晨缘当下觉得面前这个人轮廓清晰的许多,称呼也跟着近乎了。(现在才拿正眼看人家,哼。)

原来这聚贤诗社就在赵晨缘那天喝茶的茶馆后院。小二看见赵晨缘来,立马垮下了脸。

“这位奶娘,你来的正好。”

赵晨缘瞪着叫自己奶娘的小二:“你说什么?”

小二不管她杀人的眼神,这种场面他可见得多了,继续不怕死的说到,“那日王爷说了,你刚进王府还没有月钱,奶娘你自己的茶钱自己付。”

什么?这个朱祐杬,这么小气。连个几钱银子的茶钱也不付,存心打击报复,还到处宣扬自己的奶娘身份。看见李梦阳好奇的眼光,赵晨缘恨不得刨坨屎熏死朱祐杬。(请问您上哪儿去刨?)

“原来赵姑娘你是兴王爷府上的。”

“不是!我不是!”赵晨缘抵死不从,“我只不过是暂时寄宿在他府上,我一没卖身二没签约怎么会是他的人。”老娘一赚到钱就跟你朱祐杬一刀两断!

“那‘奶娘’这是···”

“都说不要叫我奶娘了,你看,你看体积,哪儿像有存货的样子?!”一说起奶娘两字赵晨缘就暴走,小男友都没一个,娃都没生哪来的奶?!

李梦阳顺着赵晨缘手指的地方,脸唰的就红了,显然被她的大胆举止吓倒了,结结巴巴的说,“在下只是问姑娘你这,这身份是怎么回事。”没有其他的想法啊,李梦阳虽然在朝廷是个人物,可遇到这种事情还真就那啥了。

周围喝茶的人也被赵晨缘这一嗓子雷到了,喝茶的忘了喝茶,倒茶的还在不停地倒茶,都瞪大眼睛呆滞的看着她。感受众人的眼光,赵晨缘也突然觉得自己的举动在这个年代还是多少有点惊世骇俗的说,当下赶紧抓起还在脸红的李梦阳的手腕,就往后院诗社走,不过末了还是不忘瞪小二一眼,愤恨地说:“等下出来付你茶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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