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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挽晴忍不住短促“啊”了一声,几乎呛住,人们也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听说过比武招亲招相公的,哪里见过比武招亲招娘子的。

慕挽晴还处在大脑短路中,没回过神,那人咯咯一笑,干脆道:“我赢了你养我,你赢了我养你。”

“姑娘。”慕挽晴越听她的话越觉得不对,连忙胡诌道:“我已有妻室……”

“无妨。”打断她的话,女子开怀大笑,露出的一排贝齿雪般晶白,脱口而出,“休了!”

这两个字一出,底下骚动更甚,嘈杂不休,慕挽晴差点喷出一升老血,妻子若是没有犯七出,哪能说撵就撵,说休就休。

她狐疑盯着她,有点怀疑这人也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

“开始吧!”女子秀眉一挑,却是等不及的样子,不由分说地伸手一抄,唰地从腰间抽出了一把软剑。

长剑弹开,日光反射灼亮剑面光芒耀眼,人们下意识一闭眼,下一秒再睁开,就见那细长软剑在那女子手中一甩一划向前一冲,明明是及其简单随意的动作,这一剑笔直刺去,剑势却异常凌厉,金龙怒吼般呼啸而来,瞬间到达慕挽晴身前,出手之敏捷让人始料未及,无力招架,只能连连后退。

下面人群惊呼连连,有人不敢看下去,惊恐捂住双目,钱掌柜大咧咧一笑,抱着金锣退到一边乐呵呵地看着,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慕挽晴心中一沉,意识到这人并非如她洒脱嘻哈的表面那样浅薄,这样的身手和武艺,是个高手。

不可强攻,只能智取。

擂台地方有限,她一路滑行闪躲,半分出手暗器的机会都没有,那女子紧追不舍,剑尖始终与胸前仅距两寸。风声擦过耳边,慕挽晴不消片刻便退到边缘,半只脚踩在擂台边缘,看上去马上要掉下。

底下人的眼睛瞪圆,望着那盈盈一握的纤腰渐渐弯曲成弯月的圆滑弧度,在这将落未落的瞬间,先前闪躲中积蓄的力量自丹田深处涌出,银针滑到指尖,慕挽晴眼中厉光一闪,刚要借助这股力量弹回,那女子却令人咋舌地扔掉剑,伸出手,先她一步搂住了她的腰,脚尖一点擂台边缘,带着她飞旋而起。

“哇!”

人人抬头仰望,惊呼变成惊叹。

衣袂翩翩高高飞起的两人,在半空中脉脉相视,一人轻轻搂住另一人的腰,另一个人双手绵绵搭在对方肩膀上,鬓边芳华淋漓飞舞,淡青色长衫与烟霞紫玫瑰的长裙在曦光下飘扬招展,纠缠不休,如双生相拥的藤蔓。

柔情蜜意不枉风流,好一出美救英雄!

底下人像是听书听到高潮一般沸腾了,止不住鼓掌欢呼,慕挽晴却风中凌乱了。

这算什么!

要打架好说,整这一出美救英雄是要干嘛!她是女的,并且性取向正常!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娶她的!

听说情场失意的女人往往都会做出不理智的事情,一会要怎么跟这位情根深种芳心暗许的小妮子解释?

两人对视,那女子笑得张扬开怀,毫不掩饰的喜悦尽显于表,慕挽晴却只能勉强弯弯嘴角,露出一抹比苦瓜还苦的笑意。

她正纠结着要说些什么,那女子却凑到她耳边,低低道:“我知道你是女人,不用紧张,我漂泊江湖多年,不过求一个安身之所。”

话音刚落,两人正好伴着一阵高过一阵的掌声稳稳落地。

“娶了她!”

人群中蓦然有人一声大吼,接着所有人都沸腾起来,静寂许久的姻缘阁,在这一刻喊声震天,就连靠着的小湖,都激起了一圈圈涟漪。

涟漪层层推至湖中央,不远处吵嚷不休,热闹非凡,湖中央小亭里坐了许久的公子,却只是偶尔一瞥,更多时候,是在欣赏这附近水烟朦胧,景致如画。

金黄鹿皮靴,绛紫色绣金羽长袍,带着神秘气息的紫中带红的颜色和灼目耀眼的金色交织一起,衬着他指尖轻捏茶杯的雍容姿势,自生端肃华贵之气。

石桌上,摆放着一整套金黄色的冰裂纹茶具,色泽纯正明亮,裂纹清新自然,水入琳琅有声,是罕见的上等之品。

“公子。”他身后两名随从锦衣华服,面容清冷,同他一般气势非凡,一人上前,轻声道:“该走了。”

男子闻言放开茶杯,淡淡唔了一声,站起身来,两名随从随即上前,将茶具仔细收进金檀木小箱里,稳稳拎住。

男子微仰着下巴,姿态雅贵,步伐稳重,负手从容而行,不多时便下了桥,桥下,一辆通体篆刻洁白祥云的马车等候已久。

男子静默一瞬,没有马上进入,反而回首望向此刻喊声震天的姻缘阁,恍惚想起那招亲女子掀帘而出的翩翩身影,似乎和记忆中某些甜蜜芬芳的画面,交叠重影。

心中一时热浪激涌,他有些失神,怔怔望了几秒,随即醒过神来,上了马车。

马车辘辘驶远的同时,慕挽晴在眼看越发不可收拾的局面中夺过钱掌柜手中的金锣,当当当三声脆响响彻天际。

“今日的比武招亲,到此为止!”

……

“你叫什么名字?”满香居天字一号房内,慕挽晴无视桌上堆砌如山的空盘子,勉强笑颜如花地问。

“林芷兰。”那人头也不抬,小巧的瓜子脸整张埋在碗里,腮帮子鼓鼓的,嘴里含着满满的饭,说的嘟嘟哝哝。

慕挽晴点点头,想着刚才在姻缘阁发生的一切,看着眼前这个名叫林芷兰的女子,心中已经有了决定。

这场比武招亲,是她想替自己招揽个人才。裴逸的人虽然可用,但她不能时时如此,有些需要她自己解决的,还是应该凭自己。况且她从不认为女人该一味地把男人当做可供攀援的良木,女人该同男人一样,有追求的自由,有恪守的信仰,有暴起的资本。

而京城都城之宝地,会五湖四海八方之客,指不定会有江湖大侠游走至此。她本以为会招到个英俊潇洒风流倜傥武功盖世的翩翩公子,没想到会是个耍无赖的女人。

虽然如此,但这人武功不简单,而且精灵古怪别具一格,异于一般人,若能收入麾下好生培养,保不准会成为奇兵猛将。

慕挽晴心中欣喜,笑眯眯看她,诚恳道:“我答应你之前说的事情。”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林芷兰终于舍得抬头,精光闪闪的双眼滴溜溜一转,看定慕挽晴,“你不问我从何而来,不问我都经历过什么事,不问我将来有什么打算,不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万一我是别人派来的卧底细作呢。”

她上前,把一张脸直直凑到慕挽晴面前,咯咯笑道:“说不定半夜,我就会悄无声息溜进你的房间,将一把最锋利的匕首,恶狠狠插进你的心脏……”

她越说语气越低沉,魅语一般,阴气森森,慕挽晴却不以为然一笑。

“你如果真是卧底。”她轻描淡写地挽挽袖口,“那么我给你这个机会,在最近的距离最大的可能里,杀我。就怕你,没有这个本事!”

语气前面还算平和,到了最后一句,急转直下,突转悍厉,林芷兰先是一怔,半晌后仰头大笑。

“好!好!”她笑得十分快意,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华光,“果然没有看错人!”

她取出两个酒杯,哗啦啦倒满酒,将其中一个塞到慕挽晴手中,不等慕挽晴准备好,一声轻响自行碰了杯,仰头饮尽。

空荡荡的杯底一亮,她稳稳坐好,埋头继续吃。慕挽晴的手,却还保持着被她硬塞进酒杯举起的姿势停在半空。

半晌慕挽晴哑然一笑,搁下酒杯收回手,又道:“不过这几日要先委屈你住在酒楼里。”

“行。”

想也不想,林芷兰脱口而出,也不问缘由,爽快回答,又急忙赶着慕挽晴走,让她去干自己的事情。

吱呀一声门关上,慕挽晴轻轻吩咐在门外等了许久的钱掌柜,“这几日好生招待着她。”

“没问题。”

“另外……。”

“好好去调查一下…。”

钱掌柜目光闪烁一下,抬头凝视慕挽晴,低低道:“明白。”

慕挽晴颔首,随即进了这层楼的杂物房,从里面货架后的一条隐蔽小道下楼,准备拐到满香居的后院,从后门出去。

这条暗道,是她有日无意中发现,层层楼梯,跨越楼层,直接通到满香居后院一间放废物的小屋里。

满香居的生意因为火锅的推行而越发蒸蒸日上,天天爆满,有意加盟的申请文书也如雪花般飘来,慕挽晴倒是有开连锁店的想法,但不是现在,现在盛京帝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前几日还深夜紧急宣太医进宫,正是最人心惶惶的时刻,动作太大难保会引起不必要的关注,她暂时还不想让别人知道她是满香居的幕后老板,因此这条暗道,来得正是时候。

慕挽晴提着灯笼,很快走过黝黑的暗道,来到那间年久封闭空气呛人的小屋里,再趁人不注意一路溜到后门,一开门,傻眼了。

------题外话------

这一个月看了一场撕逼大战,危言危行的人反被心术不正的人迫害,写作的初衷已经变成了节操无下限的刷票上位,如果写作是为了利益名声,真是悲哀。所幸我不会同流合污,以前不会以后也不会,只会为了爱我的人好好努力,哪怕只有一人。我回来了,这次,是真的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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