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件。”有个年轻人很不知趣地凑过来。
“嘘，他那张脸就是证件。”又一个人轻声低语。冯·恩斯特少校，希姆莱将军一直想拉拢他，可惜他好像是格林的人。
希姆莱的办公室。
“老弟，你可以叫我海因里希。”推推眼镜，希姆莱文静的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你在慕尼黑学习，我出生在慕尼黑，我们，是一伙儿的。”
对面，冯·恩斯特少校森冷阴郁。默然无声。
他来干什么？格林派他来的？听说他和格林的美艳妻子闹僵了。
短暂的沉默后——
“我要加入。但有个条件。”
？？？！！！
我听错了吧？！你要加入党卫队？！
那真是太棒了！
“最高是上校。”这个军衔不错吧，不过我暂时还不能把队伍交给你。将军？还要再过几年。
“我只对付犹太人。你和罗姆之间的事，与我无关。”
嗯哼！
“作为补偿，我可以为你的组织注入部分资金。”
支票本随意扔在桌上，刷刷几笔后，一张纸片飘到希姆莱眼前。
100万！太不可思议！哦不，太棒了！
“听说去年一年你的组织才捞了50几万政治献金。真够可怜的。”
是。但是！“你的目的。”眼镜后翻动灰绿的狡诈。
“我要相对的自由。还有我再重复一遍，我只对犹太人感兴趣。别跟我谈论政治。”
切！犹太人不就是政治。军人的头脑就是简单！“好的。随你便。”
这真是意外收获！要知道我可没有格林夫人那样的尤物放在家里。如果冯·恩斯特少校对什么还感兴趣的话，那就是绝代佳人了。
其实，我老婆也不错。
还想再套套近乎，但是对面的人早已起身。
你还真是不客气啊。
走到门口，冯·恩斯特少校忽然顿了下，“你最好和格林联手，别老骂他笨蛋。你一个人对付罗姆的冲锋队势比登天。尤其是你们头儿态度不明的时候。”
哦？嗯！不错！可以试试。
灰黑色的笔挺制服，领章上银色闪电的徽记提示人们刺目的“ＳＳ”。
晚餐，不同以往，沉默、压抑，每个人都明白，那意味着什么。图森的餐盘里，刀叉之声格外响亮。
“你怎么了图森。牛肉塞你牙了？”桌下，薇罗尼卡狠狠掐了一把丈夫肥厚的大腿。
一阵剧痛，但图森忍住没哼声。转而看向新任的上校，“你不该离开国防军。他们能不能上台还说不定。别为了上校军衔卷进政治里去。”灰黑色，政治的色彩。我可是好心好意提醒你。
“达豪，知道吗？”直视对面的女孩，“我会在那儿准备犹太人的坟墓。”
“兴登堡总统不会让你们如愿的。”格林科忽然反驳。大家不禁一愣。
达豪？是什么？曦曦狐疑地看看格林科。格林科兀自低着头。
“那老家伙早有中风迹象，他活不过明年春天。”
什么？古诺的爷爷？他很健康的不是吗？曦曦焦急地又看看格林科。
格林科慢条斯理切着一块蔬菜，“兴登堡总统已经宣布参加明年的竞选了。你们那个头儿不会如愿的。西尔维斯，你真该多读读报，不要总把头埋到课本里。”
读报？我有在读啊。可是。
“不是那些文娱杂志。”图森忧心忡忡起来，“曦曦，看来，你那些犹太朋友真得要倒霉了。”愿上帝保佑他们。不过，他们也不信上帝。愿他们自己的神保佑他们吧！
犹太朋友？“除了弗兰克一家，我不认识其他的什么犹太人。”
又是弗兰克！汉斯扔下刀叉，起身离去。曦曦紧跟在他后面。
“你不能那么做。你不是那样的人。”对手无寸铁的人，你是不会动用武力的。
“很遗憾我是。”头也不回的。
“如果我得罪了你，你惩罚我好了。”与其他人有什么关系？
“我会的。”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吗？
“我可以搬出你母亲的房间，我什么也不要，如果你讨厌我，我也可以搬出去。求你别”
“住口！”你拒绝我还不算，又想从我手中逃走吗？异想天开！“我说过我会杀尽犹太人！”忽然转身，带动一片阴冷的风。
脚下，女孩子的眼神坚定，不带一丝祈求的味道。
“你不会的。”
但他眼中只剩一片阴鸷，让人忍不住发抖，这，是他的另一面吗？
冷酷、嗜血、疯狂！
“我会。”继续做你的天使吧！好好爱惜你的羽毛。而我，会认认真真做个称职的魔鬼。
“别，别杀人！”慕尼黑那惊恐的夜，忽然涌现！拼命的奔跑！哭嚎声！碎裂声！
“会很多！”我受伤了，你却不肯抚摸我的伤痛！
好！我会在流淌不尽的血液中洗涤它。让那些曾经温暖的血液，如我的一样，冰冷！
曦曦呆站在楼梯上，我会诅咒你的！听见了吗？！
随便！
默默走向卧室。没察觉薇罗尼卡姑妈跟在身后。
门重重关上，将一脸担心的小宁子关在门外。
“曦曦。告诉我发生了什么。”薇罗尼卡尽量让自己平静。但是怎么平静！那枚传说中象征巨大财富的戒指哪去儿了？！
“对不起，姑妈。”
薇罗尼卡有些发呆。这是她第一次踏足冯·恩斯特伯爵夫人的卧室。可恶的高利克直接告诉她，汉斯不喜欢别人来，于是，她真的不敢来。
但是今天不同！我必须知道！我有权力知道！
灯光下，白色的丝绸微微折射七彩的霓虹，华美的地毯，轻柔的纱帘。公主的卧房也不过如此。曦曦真的是好福气！
“我拒绝了。我把戒指还给他了。”
拒！绝！
机械地咀嚼两个字，什么意思？
“他向你求婚了吗？”
“是。”
“你，拒绝了。”难以置信！
“是。”
啊！难怪！我不生气！！我不生气！没有关系，没有关系。我要镇静。
“你做得对，曦曦。你很有眼光，我要说，你很有眼光。”薇罗尼卡向前走了两步，靠近甥女儿。眼神忽然变得和蔼慈祥。
啊？姑妈居然没生气？曦曦反倒有些吃惊。
“汉斯的确不是个好的结婚对象。”做情人是再好没有的，但是这种男人的心思是抓不住的，结婚嘛！我们还有更好的选择。
“听着曦曦，霍夫曼少校才是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我会安排。放心，汉斯我来对付。”那种男人，用不了几天，兴趣很快会转移，天下的美人儿多的是。
“约瑟夫？”还是一次说完吧，大家都省心！“他也”
“难道他也向你求婚了？”难怪汉斯的脸色那么臭！活该。
“是。可我拒绝了。”低下头，等待风暴的到来。
空气凝滞，能听到姑妈的牙齿格格作响。
“你！疯！了！”薇罗尼卡紧攥两拳，竭力克制着爆发！
“您听我说，我~”
“你住口！还是那个犹太人！对不对！犹太猪！天杀的！”
曦曦张大眼睛，看泼妇状的姑妈上窜下跳！口沫飞舞！
天哪！
~
声明：汉斯从来没屠杀过手无存铁的人。如果他做了偶第一个会抛弃他！真正的军人，枪口从不会对准无力反抗的平民、妇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