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6年春,弗兰克·钱伯斯在斯特里克与高利克的帮助下,重新安葬了约瑟夫·奥利南多·冯·霍夫曼与德鲁克·莱曼。但汉斯·弗里德里希·利奥波德·维勒·冯·恩斯特已无迹可循,随风而逝,似乎只愿在自己倾慕的女子心中活过。
1946年10月,格林在狱中自杀身亡。据称此前一天曾有一位神秘女性探视过他。
1947年,西尔维斯·施耐德诞长子,取名汉斯·弗里德里希·利奥波德·维勒。
1955年,西德政府归还了西尔维斯·施耐德名下的所有财产。是年,在弗兰克的帮助下,以约瑟夫·奥利南多·冯·霍夫曼的名义,建立了慈善基金,并恢复和注资格林科文学奖。
1972年,施耐德医生与爱妻爱新觉罗·蕴兰秘密合葬。崔嬷嬷和小宁子也长眠在他们的身旁。这是西尔维斯·施耐德最后要做的一件事。
1975年,德国又一批二战机密资料公开,约瑟夫·奥利南多·冯·霍夫曼少将的惊人刺杀之举如英雄神话般传扬。
但是,她已经不需要了。
幸福,是狂风暴雨后平淡无波的生活。
终曲
弗兰克·钱伯斯,华尔街巨擘,战无不胜的金融之神。
这不算什么!
有人艳羡,据说他的妻旷世之美。
也有人鄙夷,据说他的妻是个疯魔。
当所有达官显贵聚集在阿尔卑斯山下,或地中海边的金色沙滩,抛撒炫耀数不胜数的财富,展示金钱堆砌的浪漫,他只陪伴在她身旁。
阿尔伯特·钱伯斯。这个权倾一时的美国财长,最安适的时光,也在这片纽约州僻静的草场之畔,一所普普通通的庭院里。
这是一所混合了东方色彩的建筑。除此之外,普通得不能再普通。
“你应该带她到海边消消暑。”阿尔伯特一身燥热。没开空调的房间里,他挥汗如雨。
“很热的话你快走吧。”弗兰克清理着一些发黄的书籍,鬓发已略显苍白。
她怕冷,她怕去海边。海,让她疯狂。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斯特里克与高利克也不知道,没人知道。她从没说起过,那一定是她和汉斯的秘密。
“这样对她身体不好。你知道她身体不怎么好。”阿尔伯特来回踱步,想介绍一下自己夏威夷的别墅。
“嗯。”没再多说。
“如果早生几年我不会输给你的。我不会~”没能再说下去,因为哥哥已经开始不耐烦地赶人。真是够小气的,我是追求过她,那时候太年轻。不过,年轻真好!“我说你也不年轻了。不要再为过去的事斤斤计较。”
“去和你太太一起到地中海度假吧。别来烦我们。”
“我想看看她。”
“不行!”
一阵巨大的声响,似乎书架翻倒了。
“她又再找那东西?”
嗯,戒指。“只是偶尔。”
“你不是已经找到了。为什么不给她?”一千万美金!这是世界上最昂贵的青铜。如果说弗兰克·钱伯斯有哪次投资有失眼光的话,世人公认就是这次!
“留在想象中,她才能只是偶尔狂想一刻。”不然她真的会发疯!
一枚青铜戒指,两只狼护卫的箭与盾。
“也许,我是说也许,你该找个医生给她看看。斯夫特内德,你知道那可是权威人物,而且他会严守秘密的。”
“看过。他说她不,不疯。她只是,不能忘记。”斯夫特内德说过,你们才疯!全世界的人都发了疯,为金钱!为名誉!为地位!为财富!而这里,有一颗最纯洁的灵魂。而且我不能让那家伙再见她,他看她的眼神越来越不正常,嗯,那是一种陷落的注视,我太熟悉那种目光了。我决不允许!
只是她那深情的呼唤,有时让人陷入迷乱。“有时候她喊我约瑟夫,有时候是德鲁克,还有,汉斯。”最多的时候,汉斯。
“她叫你弗兰克的时候,我能想象你有多幸福。”也能想象她有多么美。
“嗯。”
但,不是的,最幸福的时刻,是她叫我汉斯的时候。那一刻她美得令人窒息,她的幸福让人痴狂。
“汉斯,我的戒指呢?”那是我的,你送给我了就是我的了,你可真不讲理!
一个清倩的身影翩然伫立在门口,容颜胜雪,风姿依旧,似乎,她生活在时间之外。
弗兰克微笑着抬起头,“我正在找。”
这一刻,我,愿意做你的汉斯。
因为——
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