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漂亮的女人!”五少说得平淡,可是眼神早已出卖了他心中的悸动。
“不知道玩起来会是什么滋味。”六少眯起眼,肆无忌惮地将来人上下打量,似乎想穿透她的衣衫。
来人不急不缓地走近,笑容越发地冷,“想玩吗?”
五少嘴角一勾,将怀中的小泛往一旁一推,再也不看那生涩丫鬟一眼,“你有兴趣?呵,婊子从来都不是能从外表看出来的。”说话间,他已迎上前,大手也准准地探向来人面前的胸前……
“啊!夫人!”小泛惊呼一声,就要扑上去护主,却突然面前一花,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怎么做到的,五少的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衫,就被她撂倒在地。
“……”
五少恼羞成怒,“你……”
“我什么?不是说要玩吗?现在才刚刚开始啊。这位不知道是承天还是承赐少爷,我可是听你的话来着,你不满意?还要再玩吗?”呵,原来,洛家的少爷并不个个是高手,以至于她这一副不配合的躯体竟也能使擒拿术有用武之地!
庆幸,庆幸!
“你是谁?我要去告诉我娘!”一边的六少扶起自家五哥,怒视那个看似娇弱实则好像会妖法的绝美女人。
女人啧啧两声,“真没出息,这么大了,还总是向自家的娘亲去告状?——啊,忘了说一声,我也是你们的娘,你们的三十八姨娘!”
“夫人……”小泛慢慢地走到诗诗的身边,看着她的眼神已由尊敬变成了崇敬。
诗诗拍拍她的肩,“受苦了,你先回房吧,顺便帮我对好洗澡水,等我跟两位少爷玩过之后,就去洗洗身上的……晦气!”
“你!”五少咬牙切齿,“什么狗屁三十八姨娘!还不就是婊子一只!”
“哦?这么说,七姐也是我们这群婊子堆的其中一只了啊。”
“你居然敢侮辱我娘?”
诗诗一摊两手,好无辜地看着他们,“冤枉!我可是顺着这位天赐少爷的话啊。——对了,你们还要不要玩啊?”
双魔对望一眼,其中一人似是下定决心道,“五哥!还没有哪个娘们能从咱们兄弟俩的手里逃脱!抄家伙!”
抄家伙?
诗诗好笑地看着六少在得到五少的示意后,从腰后抽出一把精致匕首,她不禁暗叹,敢情这两位少爷的欺凌史是太过顺遂了吗?居然认为那种东西就是所谓的……家伙?
啊,也是,这两位天生体弱之人想必是被洛家上下呵护在手心里长大的吧,没办法,洛府男丁单薄啊。
她一脸怕怕的模样,“何必呢,我们都是一家人,姨娘我也是好心地要陪你们‘玩’啊。”
“将我五哥推倒在地!这就是你所谓的玩?你可知道我们兄弟二人自出生起就没有跌倒过!”六少摩拳擦掌地握着小匕首靠近。
“呃……,姨娘我好像是天生神力,不是故意的,姨娘我只是看到自己的贴身丫鬟哭声凄惨,一时心切……呀,承赐,你小心,这匕首可不要割到自己啊!”
“你……啊血!”
妖女!
她一定是个妖女!
匕首明明是刺向她,为什么会在他几乎没来得及眨眼的时候就反刺到自己的虎口了呢?
六少吓得面色苍白,丢弃手中的匕首抱腕嚎啕!“哥、哥!我……我流血了!”
诗诗崩溃地睇了他一眼,几毫米的小伤口至于他吓成这样?
不仅是六少,五少也吓得连连后退,“果然是血!好多……好多血!”
看二人这样,诗诗心想:坏了,本只是玩玩地心态,没想到二人如此懦弱,看来她和双魔还有七夫人的梁子是彻底结大了。
实在是看不下去二人的白痴样,也不想自己的境地太窘迫,她从胸前掏出丝帕,“用这个按住,一会就止血了!”
六少半信半疑地接过,手忙脚乱地塞在食指、拇指之间的虎口上,按不到一秒又拿起来,“啊啊!还有……还有血!”
丫的!
诗诗暗骂一声,“你就不会按久点?”
六少哪里听进去她的话,惊恐万分地叫着,“我怕!我怕!我……”话未说完,竟翻翻白眼,晕了!
诗诗拧眉,这六少怎么这么没用?
她向前探去,看着那汩汩而流不止的血口,心中闪过一丝不对劲,抬眸看见对面的五少早已吓得全身瘫软,只得回头挥挥手招呼一直未离开的小泛,“找两个家丁把少爷抬房里。”
男女毕竟还是授受不亲!
在家丁到来之前,诗诗以自己的丝帕紧紧按住那小小伤口部位,可是直到家丁来了,她拿开丝帕,却发现那个小小伤口依旧汩汩流血不止!
她心中一惊,一个医学名词闪过脑际,莫非……,心动手动,她更大力地按压起来,刚刚使了力气,一个凄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给我闪开!”
诗诗一听就知道,被害人的娘到了!她忙站起,“七姐……”
“啪!”
这是诗诗来到这里之后挨到的第二个耳光,同样和第一次一样让她猝不及防!
如果五少、六少像他们的娘亲一样身手矫捷,也不至于被她划伤手指……
“七姐,承赐的伤口需要……”
“你给我闭嘴!”七夫人看着诗诗的脸依然扭曲,“承天!娘叫你去叫的大夫呢?”
五少一直软弱无力地站在门口不敢进来。
“承天!”
见自己娘亲似乎要发飙,五少才结结巴巴道,“四……四哥已经去叫了。”
七夫人看向他的脸充满不耐,“真是没用的东西,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你也没用!擦破点皮都能晕倒!”七夫人对着床上依旧昏迷的六少厉声喝斥。
所谓救命要紧,诗诗明知七夫人对自己的成见颇深,此时也不得不说明实情,“七姐,还是快给承赐……”
“我说你给我闭嘴!”七夫人抬眸冷冷地瞪她。
诗诗轻轻皱眉,好在那位王“神医”及时来了,他佝偻着背,背着大药箱风风火火地走进来,边走边念叨,“你们是不是让他行房事了?你们……啊!你、是你……”
诗诗轻轻颔首,礼行得中规中矩,心中却是暗暗冷笑。
“又……又是你!”王神医已开始说话哆嗦,他看向身后紧随而进房的洛四少一眼,“早知就不跟你过来了!”
洛四少似乎不明所以,他谦逊一笑,“不好意思啊王神医,家弟的病还劳你费心……”
“不是说他的病!而是……而是……”王神医小心地觑了眼诗诗,而后长叹一声,走向床上奄奄一息的六少。
洛四少诧异地看向“危险人物”诗诗,后者也巧巧地向他望来,四目相接,他微微一怔,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复杂,而后颔首微笑。
“承墨!”七夫人的声音又适时地传来,“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洛四少似乎苦笑一下,顺从地扭转轮椅,“是,七姨娘,承墨告退。”
又是这种略带紧张的口吻啊!
诗诗不解地看向这位七夫人,而七夫人也正冷冷地睇着她。
女人间的长久对视从来擦不出善意的火花,诗诗淡淡勾唇,别开视线。
这厢,王神医看着那血流不止的伤口,搔搔头,“小伤口啊,不怕,包上一会就好。——你们,赶紧去弄些大补的药来,他太弱了,给他补补!行了,我先走了,他一会就会醒……,你你你你……”
王神医刚要离开,却被诗诗以身拦住,他嘴角狂抽、双腿连抖。
诗诗暗觉好笑,这神棍倒挺怕她!
“神医,就这么粗糙的包扎,不好吧,承赐的病可不一般呢。”
“林……李诗诗!”七夫人怒极之下直呼其名。
诗诗一怔,想着这七夫人一开始想叫的,明明就是林诗诗来着,难道,七夫人真的认识她的本体?如果认识,却又一直不揭穿她是冒牌身份的原因,又是什么?
就听七夫人神色不变地呵斥着,“这里哪有你说话的地方?我若把这事告知大姐,有你吃不了兜着走!”
王神棍也跟着附和,“对对对……对!你你……你快走吧!他他……他这样都都都……都是你害的!”
诗诗挑眉,又是指她克夫吗?
“你听见了没有?”七夫人绝美的脸已幻化如母夜叉,“你给我现在就离开这里!”
诗诗无奈摇头,“他的伤口不好好处理会一直流血不止!”
“那是因为有你在,才会一直流血不止!”
“他患的是先天性血友病!”
“你这个克夫女给我滚!”
“……”诗诗勾唇邪笑,“不听我的,如果他有性命之忧呢?”
七夫人一怔,立马似是下定了决心似的冷笑,“不管他是不是有性命之忧,我都不会听你的!而且,如果他真的有性命危险,那也是你、克、的!”
好冷血的说法!
这一刻,诗诗竟觉得六少好像不是七夫人的儿子,她对自己的仇恨,似乎远大于她对自己儿子的爱!
不顾是否真有性命之忧,只想着是她克的!
“七姐好像早就有这种打算啊。”
七夫人继续冷笑,“你可以滚了,不然,我现在就闹到大姐那去,到时候,滚得还是你!”
诗诗不再反驳,顺从地离开了六少的厢房,走出房门的时候,她回头伤感地看了一眼,虽然是个懦弱无耻的无用男人,但毕竟也是一条命,就这样因为一道小小的伤口而……
可惜了!
希望那粗劣的包扎可以起点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