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A-
请跳转新地址 m.158xs.com

刚好春耕结束,他娘劳累过度,大病一场,卧床不起,没有半分钱看病。桃花才请人带信,他才买药送钱回来,在家里陪了几天,病情稍微有些好转,就又拍屁股走人了,自始到终,对桃花没有说一句关心的话,看着她大肚翩翩的,别说关心她,总得关心问问孩子,就好像不是给他怀的孩子。桃花越想越想不过,太绝情了,这日子没法活下去了,不谈要别人细心照顾,反而还要照顾别人,有哪个孕妇有这样辛苦的。

忍气吞声的日子实在难熬,只等坚持到五月中旬,肚里的那个累赘呱呱落地了,肚子干瘪下来,方才慢慢好受些。他娘也完全康复了,在坐月子期间,还好有她鞍前马后,端茶倒水,照顾的很周到。

她原以为只要孩子能平安地出世,就可以让他有个牵挂,拴住他失散的野心,守在她和孩子身边。然而,她错了,命运不好,生的是闺女,他喜欢的是儿子,回来看见桃花坐在床上,背靠着床头,小孩就放在身旁,模样挺可爱。他远远地望了一眼,懒待走过去抱的,桃花也不叫他过来看一看,抱一抱,暗地观察他是一种什么态度。

“永强,快过来看一看你闺女,长的好可爱,好漂亮。”他娘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兴高采烈地把孩子抱到他面前,这样他才抱在手里看了看,又哄了哄。

桃花看见孩子跟他挺投缘的,他粗手粗脚的动作,一点就没把她吓哭,心里挺高兴的,微笑着说:“孩子已出世两天了,连一个名字也没有,你给她想一个好听的名字吧。”

“是啊!做爸爸的不取名字,哪个给她取名字?”他娘在一旁逗着孩子。

“这个……这个名字嘛……还是改天再说吧,让我好好想想。”他并没有马上回答,过了一会儿,才断断续续地说。

桃花也不在追问了,他不好立即消失,陪在家里呆了几天,找借口还是要走,桃花叮嘱再三地说:“孩子满月你一定要提前回来看看,我在家里等你回来给孩子办满月酒。”

他娘送到门外,说:“你去吧,多赚点钱回来,到时候办的风光点、体面点。”他自然是诺诺连声地回答说:“是。”走了很远,他娘还喊着强调着说:“到时候你千万别忘记了,提前早点回来准备。”

眼看日期一天天临近,桃花和娘在盼望中等待,等待中盼望,直到这天终于如约而至,仍不见他回来,希望像美好的肥皂泡,彻底地破灭了。

这天,只要知道信的亲戚朋友们,左邻右舍的乡亲们,都来了不少人,真为难了桃花和娘,冷锅冷灶没有任何准备,拿什么招待别人?根本没有这个必要了。他娘跟桃花商量一下,他娘才难为情地退信,赔礼道歉,多么掉面子丢人的事,又厚着脸皮谎称孩子他爸有事没回来,改天再邀请大家光临。

话说的虽好,而深入背后的内心世界,何止是失望,更是痛心疾首。他娘痛极思痛,决定要拿出老娘的利害,给他点颜色看看。桃花在心里发誓,不能这样软弱,让他骑在头上胡作非为,要跟他理论一番,都只等待他人回来。

期限过去好几天才回来,他边走边哼着小曲,一副洋洋自得的样子,还没有迈进家门,便大声叫道:“娘,桃花,我回来啦。”

他娘马上走了出来,阻在大门口说:“你回来干啥?这也不是你的家,你该到哪去还是到哪去。”

“娘,你这话是啥意思?我咋又惹着你了。”

“你少叫我娘,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丢尽我的老脸,气死我了。”他娘把双手叉在腰上,不让他迈进一步。

“我不就是因为那天有事没回来吗?还值得这样对待我,让我进去看一看娃娃,改天再办就是,非得要那天。”他态度强硬,大声说道。

他娘比他更强硬,说:“你今儿想过这道门,除非从我身上踏过,不然休想。”他被他娘独特的嗓音震慑住了,只好呆在那里等待着。

桃花抱着孩子来到大门口,站在他娘身后说:“这你也别怪娘不认你了,你自己做的事心里明白,答应好好的事不兑现,那天把我和娘难为死了,脸面尽失,你先就不同意,我们也就不指望了。我到底问一问你,我们娘儿母子哪里不对?不至于你讨厌成这步田地,有话今儿当着娘的面说出来,不然的话,我们也好说好散,两不耽误。”

“好了,你给老子闭嘴,这没你的事,也轮不到你这个臭婆娘教训我。”他大声嚷道。

“咋啦?我说的这些话有错吗?咋不关我的事?你给我一个好名份了吗?成天在外面鬼混,我道不管不问,你却有事无事找我闹。我那远跟着你跑来,本想实实在在跟你过日子的,反而被你弄得众叛亲离,里外都不是人,这是何苦?真的过不下去了。”她感到太委屈,说着说着,竟然泪流满面,再也说不下去了,怀里的孩子也哭的利害,她又要哄孩子,又伤心落泪,心情一下子糟糕到极点,对孩子也好声没好气地嚷着,他娘才顺手接过去边走边哄着。

他站也不是,蹲着也不是,站在原地打着转,说:“你感到过不下去了是吧?那好,你给老子滚,现在就滚,带着你的死丫头片子滚,我不留你,你也别怪我无情,只怪你自个的肚子不争气了。”

“要死的,你这是人说的话吗?丫头就不是你的啦?如果像你这样的儿子,我宁愿一脚踩死了。”他娘说。

“好事不得,我就这样走吗?没门,给我一个说法后再走。”桃花顺口便说。

他娘的话已说到极点,太伤感了,他只好忍受着,等到桃花把话说出来,总算找到一个出气的由头,气势汹汹地冲了上去,一脚把桃花踢倒在地,准备再拳脚相加。他娘不顾孩子哭喊,放在地上,顺手在墙角边摸起一根木棍,追上来就打,他不躲让,一手夺过他娘手中的木棍,顺手扔到门外边,用力太猛,把他娘带倒在地。

婆媳俩滚在一起,哭成一团。她娘倒地便大叫大喊,说不孝的儿子打老娘,天地难容,把左邻右舍的人都喊来,在大家的指责声声中怆惶而逃。桃花追到门外,大声叫喊着说:“你去就别死回来了,我只当是守活寡了,带着闺女同样过。”

桃花几乎已习惯这种生活,没有太多的眼泪,也不需要更多的安慰,唯一只有坚强再坚强,这样才能活下去。她抱起地上的孩子,把她的小脸蛋贴在自己大脸蛋上,彼此之间相互依偎,发自内心深处的呼唤,“孩子啊!你可是娘的心头肉,娘受了这些委屈,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可要明白,娘就叫你‘芯儿’,你就是娘的心了。”

他娘情绪一再跌入低谷,心里难受,好几天没有吃饭,肚里感觉到饥饿难忍,嘴里难以下咽。桃花耐着性子安慰,难以抚平她受伤的心,这样能坚持几天就拖垮了,又去接医生上门医治。医生说这是心病,还需心药医,多开导开导,让她不想那些伤心的事,最好是出去散散心,换一个环境,眼不见心不烦,也许会慢慢好转的。

医生的话也许有一定的道理,桃花打算按医生的话试一试,正考虑把她送到她哪个亲戚家里养心病?刚好在这时,她大儿子千里迢迢地赶来,是接娘过去玩。他娘不想去,考虑到离家太远了,对家里没有照应,桃花一个人在家带着孩子,会吃不开的。关键还是担心他又回来胡闹,以前多少看在娘的面子上,没有过多的难为她,若这一走的话,不是更加撒野了,晓得又闹成咋样?桃花想到娘担心的不无道理,担还是一咬牙,说现在是夏天清闲的时候,在家只需照顾小孩,再说他暂时也不会回来,不晓得娘去了哥哥家,就是回来了,她装聋卖傻,退一步就海阔天空了。

一番话说的似乎合情合理,他娘慢慢动摇了,难得有这次机会出远门看看儿子的家,也许错过再也指望不上了。他哥听了弟弟的种种不是,表情平淡,完全站在旁观人的立场上看事情,没有说太多的指责话,只深深地佩服桃花的贤惠,当面说些客套话,第二天天刚蒙蒙发亮,便带着他娘上路了。

桃花抱着孩子陪着走了很远,才站下来看着他们走远了,回到家中,没有什么可想的,没有什么可说的,照样和平时一样循规蹈矩地生活,不管做什么事,孩子总离不了左右,在地里做事或背在背后,或放在田头,在家里或背或抱,连看孩子的闲人也没有,太辛苦了。难免有些人背后说闲话,当面说些挑拨离间的话,总的意思是说她太老实,太好说话了,既让自家男人在外面耍,又让婆子妈也出去耍,而她自己又是忙农活,又是带小孩子的,这日子还有啥盼头,不如趁早拍屁股走人。桃花任凭她们说长话短,不予理采,照样如此。

这样的日子虽然过得辛苦,但也比较称心如意,关键是没有人来烦她,精神上得到暂时的休息。

然而,好景不长,她娘担心的事还是来了。

他回来了,不知是在哪打听到娘出远门的消息,专门回来报复桃花的,并还带回来一个不三不四的妖精女人,一头的黄毛卷发,一脸的浓妆,一身的暴露打扮,妖艳无比,两个肩搭肩的,恰似一对热恋中的情侣。

他走进门便大声叫喊:“桃花,老子今儿又回来了,上茶。”

此时,桃花正在后院收收捡捡,听到是他的声音,不敢怠慢,忙着背着孩子走了出来。他咬牙切齿地说:“你死哪里去了,让老子坐了这会儿冷板凳,你不希望我回来的,想我死的,你看我活的好好的,照样回来了,是不是很失望。”

桃花不望他,也不理采他,默默地把茶水盛了上来。那个女的看见她一双做劳动的脏手,端着一杯不很清澈的茶水,不敢去接那杯茶喝,莺声鹤呖地说:“这是人喝的茶吗?你把我当牛马害,姑奶奶可不是这样好欺负的。”

他站起来把那杯茶接在手中,直接冲在桃花脸上,一下子像个落汤鸡似的。那个女的大声地嘲笑着,说些挖苦人的讽刺话。他把杯子还给桃花,吩咐着说:“你给老子把手洗干净,把杯子也洗干净,重新烧点开水,泡点好茶来。”

“屋里就只有这茶了,喝不喝你看着办,我也没办法。”桃花只好如此忍气吞声,把眼泪流进肚里,深深地明白娘这座靠山不在,不能跟他对来,不然吃亏的是自个了。

“你她妈的还嘴硬,没茶,开水总得烧点老子喝,是想渴死老子啊。”说着就拳脚上身了。桃花刚转过身去,小腿上就挨了一脚,腿子一闪,差点连同孩子跌坐在地,那一拳正巧紧挨着孩子的背打了过去,如果是着实的话,几个月大的孩子肯定没命了。

桃花感到孩子被什么东西擦了一下,就死命地大哭起来,断定是他打的,再也无法容忍,歇斯底里地叫道:“你他妈的是人吗?跟我过不去,怎拿孩子出气了,虎毒不食子,看你禽兽不如。”

“哪个叫你不争气的,下一个丫头片子,打死了活……活该。”他虽然嘴硬,但心里很是害怕,带着那个女的便走了。

桃花顾不了哄孩子,追到大门外说:“这是我的错吗?是你的命不好,没有儿子也想不到的。”难免会说一些恼火的话,乱骂一阵子。他感到有失面子,扬言说改天再回来收拾她。

次日下午时刻,他果然和那个女的来了,一进门同样是大口大气地,指手划脚地吩咐桃花饲候着。那个女的也十分嚣张,越发趁势欺人,在一旁帮腔作势,尽帮忙出些坏主义欺辱桃花,如果稍有怠慢,令他们不满意,便是拳脚上身。

怎么办呢?桃花没人帮助,胳膊是硬不过大腿的,唯一只有惟命是从,这样吃亏的机会会少一点。

他和那个女的先上桌吃饭,就依偎在一起打情骂俏,她赶快利用这点时间吃了一点饭,在厨房里装聋作哑,收拾好碗筷已经天黑了下来,把孩子刚哄睡下,他也吆喝着要睡,叫她打水洗澡。她同样全事照办,把盆子、毛巾、香皂和水都一起拿到他面前,两个人也一起洗着,一会儿大骂说水热了,一会儿又说水冷了。并且还要她卑躬屈膝地帮着洗脚,如此欺辱人格的事,她是绝不服从,站在一边也不动。他便解下裤带,一阵猛抽猛打,她夏天穿着单衣服,没有一点东西可挡,她偏偏也不躲让,身上尽是明伤暗伤,一声不吭,一滴眼泪也没有,只用仇恨的目光说:“不,绝不,就是打死我也说不。”

那个女的见她如此坚强,绕到她的身后,对着她的膝弯一脚,只见她整个身子住下一陷,两膝硬挺挺地跪在地上。她立刻又站了起来,那女的在后面又是一下,她又重重跪在地上,重复了几次,只到她双膝发软,在一片幸灾乐祸的笑声中,看着她滚在地上为止。

在睡觉时,他和那个女的睡在一起,又把她带到床前,让她看着他俩卿卿我我的,他又说:“你怎么不给我下一个儿子?不然我不会这样对你的。”

“不是我不给你生儿子,是你命中根本没有,老天长眼不给你,你找老天要。”她的话再次惹得他皮带抽打,当再一次次问她时,她仍口口声声如此说着。

她再也坚持不住了,昏倒在地,迷迷糊糊之中,不知她自己又飘到哪里去了,看见了她爹娘,又上天遇见了那白胡子道长,带她去了那桃花园。不知玩了多长时间,突然传来一阵阵婴儿的啼哭声,睁开眼睛,同围尽是一片亮光,刺目的太阳光线从窗外射了进来,照在她的脸上睁不天双眼。我这在哪?我的孩子呢?又是哪个的孩子在哭?正准备马上起身,感到全身上下剧烈疼痛,干脆懒得起来了,用双手在身子两旁一摸,都是软软的被子,自个是躺在床上,胡摸乱摸,终于在身旁不远摸到自个的孩子了。原来是孩子再哭,哪怕身上像刀子在割,也得坚持忍着爬起来看看。

孩子是饿了,抱着吃饱了奶,又乖乖地睡了。她慢慢磨蹭着起来一看,房内除了自己和孩子空无一人,昨天发生的不幸事,简值就像一场噩梦,身上的这些伤痕是从哪来的?真不相信是被他打的,就当是遇见了鬼,送给鬼打了一顿。她在每个屋里看了一遍,又回到房里睡去了。

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存在,他是绝不放弃,纠缠到底的,隔三岔五地回来找她的麻烦,带些无赖吵的不会安宁。她也只有用剩余的体力跟他慢慢地消耗着,就算是拼死一搏,作困兽之斗吧!是福?是祸?终究是难得躲过,还是那句老话,“认命吧!”

自从他娘到那去后,眼不见心不烦,心情果然是渐渐好起来,又加上好好地调养,体力也恢复不错了。她总是玩得不自在,时时惦记着家里,想念着桃花和小孙女,狠着心、耐着性子玩了一个月,便坐车回来了。

在路上要转几次车,她是不认识路的,她大儿子给她收拾好东西,连人一起送回来,只是没跟着回到那个家,便打道回府了,怕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了。

当走进家门看见桃花变成这副惨样,真不敢相信,这仅仅只一个月时间,一个好好的人,既然被折磨成这步田地,心如刀割,抱着桃花一阵大哭。他娘曾经骂过他多少遍,而只能解一时心头之恨,如今到了这个无法挽回的地步,也只好说:“桃花,他在不着你这样好的媳妇,把你委屈了、糟蹋了,我不再留你了,给你把伤养好,我让你回去吧,只要你把芯儿留给我。”

“不,芯儿是我的心,是我的命,我放心不下她,他会对她不好的。”桃花说什么也不肯,宁愿自己留下来继续受苦受罪。

“傻闺女,以后娘可能保不住你了,你不走的话会被他害死的。”

“不,我怎能离开芯儿,只要能看好芯儿,她平安无事,我死在这里就行。”

她娘听了她这话,再也说不下去了,只得慢慢从长记忆了。

时间一晃到秋收以后,桃花早养好了身体,帮忙秋收结束,忙完冬播,闲下来又准备越冬过年,她娘才再次提起这事,她同样不答应,仍丢不下心头肉。

然而,怎料到隔墙有耳,不知是哪次,这秘密信息传到他耳中。没过几天他突然赶回来,不由他娘苦苦劝说,把桃花关在后院一个空房子里一顿暴打,只传出她惨烈的哀叫声。他打人也学精了,用一根细竹条抽打,伤皮不伤骨,疼痛是难得忍受的。在门上开个小洞,只供他娘送茶送饭使用,而她也可以从里面挤奶送出来喂孩子,他自个保管钥匙,又在他娘耳边敲警钟,不要把她放出去,经常呆在家里看管,有时不分酒醉酒醒,开门进去对她发泄一番。她又是伤痕累累,旧伤上平生多添加些新伤。

他娘在外面像疯了似的,又是疯狂踢门,又是哭骂着,每次他娘都是这样。若惹急了,他也会对娘举起拳头大声恐吓,或者把他娘推得踉踉跄跄。他娘不敢再作声了,可暗地里等待着时机,就是豁出这条老命,也要活着把桃花活着救出来。

现在关键是弄到那门上的钥匙,而他一直带在身上,一大串钥匙中,不知到底是哪一把,没有任何机会可以得逞,只等到第二年春天的一天,在没有任何希望的情况下,他娘才想到另一种方法,既然找不到钥匙,便可以把锁砸掉。

其实,他把钥匙都毁了,好像打算关她一辈子,只在开始一段时间谨慎,后来时间一长,也就慢慢松驰了,不管不问,经常不在屋里。他娘随时就可以下手,为了安全中安全,还是特意地安排时间,在天还没亮的黎明时刻,这段时间最妥当,一是他不会突然出现,在关键的时刻狭路相逢;二是有利于桃花逃走时好坐车。

他娘早就给桃花通了信,桃花报着很大的希望,天天盼望那扇门能早点打开,结束这种不见天日的苦日子,可等待的结果还是无尽的等待,度日如年,慢慢心恢意冷,不报任何希望。当他娘憋足一口气,用力把锁砸掉,出去的大门向她豁然开朗。她反而不愿意出来,既放心不下她的芯儿,又担心娘会受到牵连的,任凭他娘怎么说,她还是老话一套,“不……”

这可急坏了他娘,双膝给她跪在地上,求她赶快走吧,她不知所措,也跪了下来,两人都这样僵持着。他娘才以死相逼,拿起一把菜刀架在自个脖子上,她这样才背着行李,流着泪水逃了出来。想到这是暂时的一别,因为这还有她的牵挂,还有她的心,但不知道这个暂时是何时呢?何时能够再回来呢?

友链:小7看书

  1. 上一章
  2. 目录
  3.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