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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闷了几天,萧色每天神秘兮兮地忙碌着,根本没有时间来管她。她虽然不知道他在忙些什么,总是脱不了和南宫孤鹤有关系。她做了两把同样的弩,一把让他防身。她的心有着一丝郁闷,遂生出往外走走的念头。双儿与柔儿一听,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外面风声如此紧,出了纰漏她们可是性命难保。没办法,在双儿不注意的时候,带上弩,踏着月色悄然出了后门。没走几步,她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后面有人跟着,可是她却没有感觉到丝毫恶意。应该是萧色暗中留下来的人。这样一来,让她底气更足,有免费保镖怕什么?

她也是晚上踏入了帝都城的,可是那天是跟着南宫孤鹤,所有人都回避,根本就看不到热闹的夜景。跃入眼帘的首先是那满大街的彩灯,映得整条街都是红彤彤的,数不清的小商贩都在热情地招揽生意,所有楼无病能想到,以及她从未看到过的玉制品,小饰品,手工艺品,丝制品,异香扑鼻的胭脂水粉,应有尽有,让一些结伴出游的少女们爱不释手。如此一瞧,这天朝其实是满开放的,男女能够结伴同游。看来这盛世年华让人们的生活提高到了可以媲美社会主义生活的标准了,可是当听到那一声声招揽生意的话语,她才知自己把这世界看高了,一切都是假象,奢靡的气息掩盖住了已经腐烂的底层,声音仿佛是蛆,从那看似光鲜的表面上爬到了太阳底下,赤-裸-裸地暴露无遗。

一声锣响,浑浊刺耳的声音大声招揽生意:“来啊,快来看啊,绝色女奴,年青力壮的男奴。”

女奴,男奴,楼无病脑海中努力消化着这两个词,这是什么社会,难道还是奴隶制社会吗?

随着人群挤进最前面,只见前面搭起一个硕大的竹棚,规模不小,看来这是一个拍卖人口用的专门场地。

一个黑瘦男子脸上带着一丝奸商特有的笑意,手一挥,一溜二十几个男女被捆着带到了市场中,人人脸色苍白,身子发抖,眼神闪动着惊慌失措的表情。

看到奴隶上场,人群都显兴奋起来,交头接耳,买下各自需要的,很快这一排的奴隶就卖完了,又一批奴隶接着上场了。

不比刚才那一批,其中有一男一女两个奴隶特别醒目,那男的身材高壮,脸上五官精美,可是脸色却苍白,似乎有伤在身。那女的更加亮眼,因为她那如凝脂般的肤色,一张美丽飘逸的面孔让人见过就生出几许怜惜,特别是她那正簌簌颤动的身影,有如一只受惊的小鹿,让同为女子的楼无病都忍不住想要买下来她的冲动。

一个猥琐的男子看得眼睛都直了,他一付暴发户的样子,脸上表情看着就让无病想吐。看到如此美丽的女子眼看着就要落到那样恶心的男子手上,无病一忍再忍,却毫无办法。因为她身上没有带银子,怎么能买下她。

本来以为是板上定钉的事,谁知道半路竟然杀出一个声音来:“本公子出五金。”市场顿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他,一个最好的奴隶也不过五两银子而已,而这个竟然出五两金子。开口的也不过是另一位花花公子而已。一样的无耻好色,只不过这个看起来比那个顺眼多了,长得好看些,穿得高贵些。他身后还着前拥后挤的随护,看来是出身世家大族。

先前那男子不服气地大声嚷道:“我出六金。”

最后还是后来的男子以十两金子的价格把女奴买走了。楼无病也不说话,悄悄地跟在男子的身后。那男子身边还拥着一大帮的奴才,大摇大摆穿过最为僻静的青石街,他淫笑着拉着她那双滑得像油脂般的美手,这小美人肯定是家道中落的千金小姐,不然哪来这么一身白嫩滑溜的肌肤,想到此处,他恨不得马上倒在床上,尝尝令人蚀--骨的美妙滋味。

一,二,三,四,楼无病暗暗数了人数,刚好凑足八个,正好用他们来试试弩箭的威力。她掏出弩箭,把箭头分别装好,等他们一行人走到僻静处,只听破风声传来,一阵惨呼声传来,那八个仗势欺人的狗腿子,两眼一翻,全部见阎王去了。余下那恶俗的男子,那男子吓得发抖,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一句话来。多年来作威福,连拉下面子来求情的话也说不出口。

楼无病轻皱眉头,冷哼:“没用的男人。”素手一推,一枝箭直射他的眉心,连呼声都没发出就结束了他的荒淫的一生。她非常满意地拿着手中的弩,威力不小,顺带帮帝都人民解决了一大祸害。

在台上柔弱可怜的女子,此时却是一种痛快淋漓的表情望着眼前的一切。看得楼无病反而是一怔,一看就是落魄的千金小姐,沦落于此,心中怎能无怨。她抬起感激的双眼,看着自己,泪悄然滑了下来,倒地就跪:“恩人,请受田子婧一拜。”

楼无病一笑,扶起她单薄的身子:“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

田子婧脸上闪过一丝戚然:“没有官府的良人证明,走到哪里都是奴籍。”

“啊?”楼无病脑海闪过现代的身份证,看来这个问题可不好解决。一想到她,这才想起自己手上也并没有这样的文书。敢情自己也和她一样,黑户口,虽然不是奴籍,也只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看到她的表情,田子婧也是一呆,她难道不知道这个东西吗?

楼无病思忖片刻,拉起她就走,此地躺着一地的死尸,整个大街上都飘荡着浓厚的血腥味,如果让人看见她们两人在这里,恐怕会有大麻烦。

没有经过萧色的同意,不好直接把她带回小院。那被杀的男子肯定也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官家必会追查到底。一旦把这女子放了,如果她真的是奸细,那肯定会连累到南宫孤鹤。杀又不忍心,放也不能放,一时倒真的把她难住了。

田子婧咬了咬嘴唇,突然对着楼无病再次跪了下来:“请恩人收留田恬,一辈子服侍小姐。”

楼无病苦笑,好个聪慧的女子,看出了她的左右为难,竟然先发制人,倒不好推辞。她正色看向她,冷然道:“跟在我身边,会很危险,你怕吗?”

田子婧冷笑道:“在看过我的家人一个个死在我的眼前,我还有什么好怕的。”灭族之仇,锥心之痛,复仇的心燃烧着熊熊火焰,通过她的双眼看得出她铺天盖地般的仇恨。

眼看着那宁静的小院已经映入眼帘,一条黑色身影凭空出现在她的眼前,萧色。一身疲倦却有着担心的脸色,在看到她的出现时,心不觉一松。再移向她身边同样美丽的柔弱身影,一丝冷然迅速浮上脸庞。

不等萧色开口,楼无病首先认错:“对不起,我出去了一趟。”

萧色并不答话,只是把眼睛移向田子婧。她嗫嚅着还是开口:“这是田姑娘,我的----”

田子婧看出她的窘态,毅然接口道:“我是春洲城田家的人。姑娘救了我,是我的恩人。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报答姑娘,请公子不必怀疑我的诚心。”

萧色一愣,春洲田家可是传承百年的世家大族,出过不少皇后与宠妃,可是到近几十年来,渐渐显出疲态,人丁稀薄。在此次朝帝都洗牌后,因为他是暗中支持四皇子,新近大权在握的三皇子,以私造兵器来了个诛九族,刹那间,几千颗头颅翻滚,那冲天的血腥味弥漫在整个上空,经久不去。这个弱女子又是怎么逃脱的。

楼无病并不知道春洲田家是什么样的,可是既然如她所说是,家族顷灭,好不容易才逃得命来,本应隐名埋姓地生活,却一见面就把自己的身份亮给了萧色。看他的神色,肯定是知道那田家的,这田子婧难道是为了让他们收留于她吗?可她又怎么能知道,自己与萧色难道不会把她交出去吗?除非,除非,她知道萧色的身份。

看到他怀疑的表情,田子婧戚然一笑:“因为我喜欢凫水,躲在人工湖中躲过了那场灾难。”她的声音又顿了顿,鼓起勇气说道:“公子还记得去年夏天的夜晚时分,与殿下来到田家时,碰到了那女子吗?”

萧色一愣,锐利的眼神直直盯着她,仿佛想从她的脸上看出一丝端倪来。

田子婧眼中有着一丝难以掩饰的羞涩:“那天晚上,我偷偷跑去凫水,又怕父亲责罚,没想到碰到了殿下与公子,只好以袖掩面,还是公子帮着遮挡一二,才逃过父亲的责罚。”

萧色搜索记忆深处,好像是有这么一个女子。可是他没有见过其容貌。不过也合理解释了她出言相认的原因。

田子婧从怀里拿出一块上好的美玉,上面刻着一个字:婧。她把它递给萧色,眼神透过玉佩变得幽深:“这是我们田家儿女一生下来就打造好的蓝田玉,是我们身份的象征。”

萧色眼眸一暗,双眼半眯,他见过田家少主身上带过和这一模一样的玉饰。把玉饰还给她,轻声说道:“先进去再说。”

不知道他信了没有,可是不知为何,一切都无可挑剔,可是反而让楼无病生出一种奇怪的第六感,总有什么地方不对?

门前,双儿与柔儿正焦虑地等着她回来,看到一行人的出现,两人脸上表情一松。还好安全回来了,不然真不知道该如何交待。

把安置田子婧的任务交给双儿,跟着他回到里间,看到萧色凝重的表情,她直觉他有话要说。

萧色脸色一整:“做好准备,明天一早就出城。”

楼无病一愣,她们走了,那南宫孤鹤该怎么办?难道就这样不管他了,还有那深宫幽禁的德妃怎么办?这可不像是萧色会做的事。难道南宫孤鹤已被救出?

“帝都马上会发生大事,到时关卡会很严,我们提前出城。”他的语气中透着不寻常,回首看向窗前:“那田家女子你小心看着她,以防万一。”

楼无病点点头问道:“那我们以后不会回来了吗?”

她颇有感情环视这间屋子。

“会,总有一天,我们会重新回到这个地方。”萧色斩钉截铁地回答。

她没有开口问他的计划,他口中所谓的大事,一定是惊天动地的,血流成河的,带着她反而是个负担。

为免生枝节,楼无病和田子婧同住一间屋子,夜里观察着她的动静。一夜无眠,眼睁睁着看着黎明来到,外面双儿与萧色已经在忙碌起来。

一辆飘着丝帘的马车停在门前,宽敞的里间可以坐下四人,萧色坐在马车前当车夫。在冉冉升起的朝阳中,马鞭一甩,朝着城门出发。

------题外话------

哀嚎,有人在看么,出来冒个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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