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母后。”,上官月作为一个晚辈一个皇子妃进宫请安是应该尽的义务,只不过上官飞凤怜惜侄女身体不好,不希望她花精力浪费在后宫之中,免了她的请安问候。
“丫头,你身体不好,就不要进宫跑来跑去的,多静养。”上官飞凤怜惜的说。
“母后,孩儿不孝,每日没有进宫尽孝,望见谅。”上官月对于这个姑母内心是同情,一个公主得到国家的供奉同时也将自己奉献给了这个国家包括感情和命运。
“别说这些,月儿,你最近身子怎么样了?”
“一切还好。”说完看了看身边那些宫女们。
上官飞凤明白回手要所有侍女退下后,紧张问上官月“怎么了?”
“姑母,纯嫔真的已经赐死了吗?”
“陛下下旨说的是当即赐死,尸身抛入乱葬岗。”
“您确定真的死了吗?”
“没有见到尸体,但有件事很奇怪,我后来发现抛尸的人全部不见了。”
“一个都没有吗?”
“一个都没找到。”
“您知道那天太子在哪里吗?”
“那天太子的确进宫了,后来发生了这件事宫里乱糟糟的,没人注意到太子什么时候走的。不会也怀疑太子……”
“我们将这个柳非烟弄进来就是为了太子。”
“可是现在她死了,这步棋前功尽弃。”
“那不一定,起码在陛下心中对太子有一定的忌讳了,我们要的不就是这个,我想过了,一下子就将太子击倒不太可能,毕竟他是陛下亲手抚养长大的,在他心中比任何一个皇子都重,我们只能一点点侵蚀。”上官月阴谋家的本性终于出现了。
上官飞凤有点不决的问“是不是要在陛下面前进言。”
“这个言会有人进,但您千万不要,您绝不要表现出任何对太子不满,相反您要经常说太子的好话,对太子任何的问题依旧要袒护。”
“你是要……”
“冰火相间,石头压成齑粉。”
“你这丫头比你父亲更狠,这点你最像你祖父,当年他夺位之时血洗上阳宫,那是一片地狱。”
“所以皇祖母说当年的孽债报应在我的身上。”上官月笑着说,但是眼中含着的泪让人心疼。
上官飞凤用手轻抹去她的眼泪,拥抱着她“傻孩子,哪个后宫没有血泪,哪个皇朝不是冤魂枯骨堆积而成。我们是天下最高贵的血统也是要受到天下最苦难的人生。如果来世再不愿入宫廷,就做一个贩夫走卒平平静静的过完一生。”自己的泪滴落下来,打湿了高贵的丝锦。
“姑母,对不起,又惹你伤心了。这次进宫月儿有事相求。”
“怎么了?”
“我想回大齐省亲。”
“省亲?你才来大周不久,就要回大齐,你不在大周过年了?”
“姑母您是知道的,北方的冬天我受不了,乘着现在还未下雪我必须赶到南方去。”
“北方的严寒对你的身体的确伤害太大了,好吧,你准备走吧,剩下的事情我来处理。对了这次老四会和你一起去吗?”
“我不知道,随便他吧。”
“你们俩究竟怎么回事?我听霁儿说你们和好了,可是现在看。”
“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他,我注定是早夭的人,当初选择他是权宜之计,事情全部解决之后我会和他和离放他走,当时候请姑母帮我还他欠他的一切。”上官月低头不敢抬起,心为什么会疼,为什么还有如此不甘。
“丫头啊,你为什么不能放纵一下自己,为什么总是因为早夭而放弃你的感觉,我是过来人,看的出来老四对你动了真心,你能不能自然的去接受他,其他的就放下。”
“可是,姑母。”
“不要总拿你什么活不过20,会早夭的话来搪塞自己,你现在还活着吧,你明天也还会活着吧,遵循自己的心,丫头你是幸运的有一个爱你的人能和你结成夫妻,你比我们都幸运,既然老天可以眷顾你,你就应该享受这份幸运。”
有了王后的帮助省亲的事情进行的就十分顺利,赶在第一场雪还未下来之前,上官月终于离开了大周的京城。此次离开和来的时候不同,没有带那么多的夸张的排场,为了不必要的麻烦就带几十个侍卫,两辆马车载着这位长公主回国了。
上官月坐在马车上,心情十分不错,终于要离开大周回家了,离开充满阴谋杀戮的宫廷,感觉呼吸都是清新的,当然还有一个和来的时候最大的不同是,坐在她身边的不再是曼娘而是她的夫婿凤翎砚。
此人此时装模作样的看着一本书,可惜的是书里的字是半个都没看进去,眼睛偷偷的紧随着那个同坐马车,永远不知道安分的老婆,只见她时而撩开窗帘看看外面到了哪里,吓的凤翎砚赶忙放下,生怕放入一点点风凉着了她;时而拿起一副手帕假模假式的绣一下,不过听曼娘说这位公主从10岁开始绣这块手帕,帕子都旧了一朵花到现在还没绣完,估计再来几年也没希望;最后实在不耐烦了开始翻看带的点心零食,看着高兴的吃一口,不喜欢的又扔到一边,反过来调过去,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吃了点东西,看的凤翎砚高兴不已,一叠连声吩咐郑枫再去买,走过一个地方就把当地的小吃买个遍。单调的马车让凤翎砚感到无比温馨,如果可以他愿意一辈子就这样走下去,只要能和他的月儿永远在一起。
“启禀,公主王爷,翼王在前面想见一下公主。”郑枫有点小担心的禀报。
“五弟要见你?”凤翎砚的眉头皱的像两座小山。
“怎么?吃醋了?”看到他这个样子,上官月心情尤为好,最近听从了上官飞凤的话,听从自己的心,于凤翎砚的关系恢复到了从前。
“不是的,就觉得奇怪,我们成亲后他突然生疏了不少。”
上官月心里暗自叹息,希望他真的走出来,“我去见一下他。”
“也好,我在前面的长亭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