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军师”在洛月国百姓的心中就像个神话,无人知道他的身世来历,大家只知道他助马将军以少胜多,三万人马大胜临国十万大军。当今圣上欣喜万分,加官进爵,赐黄金万两,府抵两座,美人十名。他欣然接受,唯独拒绝了美人。还听说第一军师有喜欢的女子,而那女子已嫁作他人妻。
月香楼,洛月城第一楼,是达官贵人的消金库。月香楼的一壶茶上千两银子,月香楼的一道菜小则上万两银子多则上千两黄金。真正来止的人目的并不在酒菜,而在于月香楼能知人所不知,只要你能开得起价钱就连皇帝今天穿的哪条裤他们也能查得清清楚楚。消息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大家都知道月香楼传出来的消息绝对假不了。
二楼雅间,两俊美男子相对而坐。一人身形挺拔结实,五观如刀削般棱角分明,另一人则是身材娇小玲珑,粉面桃腮。送茶的小二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那身材娇小的男子,茶水倒在了桌面上小二也毫无知觉。在心里叹道:世上竟然有如此男子,比女人更美上几分,俏上几分,媚上几分。不过在对上身形高大那男人时,吓得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急急地退出房间,还不停地用手拍拍胸口,这男人那黑眸仿佛要活吞了他。
“菱儿,累了吧。”出声的男子确实是冷彻,而另一娇小的男子是凌菱女扮男装。一杯热茶送至她的红唇边,“喝杯茶解解渴。”
凌菱则趴在桌上不言不语,她生气的理由可多了,她感染风寒第二日,冷彻就吩咐庄里的家丁把人工湖里的鱼儿全部捞走了,而他的理由也很简单,没鱼了她就不会下湖去抓鱼自然就不会再感染风寒。气得她整整两日不曾对他说过一句话。还有他说要带她走来走走,这一等竟然等了两个多月,明明说带她去郊外小溪抓鱼的,谁知一出山庄他就直奔城里最繁华的地段,来到这月香楼。现在倒好,只有他们二人在,生气连个说话的人也没有。
冷彻薄唇微勾,已坐到她身旁:“菱儿是在生气么?”大手同时扶上她的双肩。
“你放开我。”凌菱起身想离他无远点,只是脚儿还没迈开,细腰上就被紧紧一把,冷彻猛地把她扯回来,她火大的回头。“骗子,你放开我。”
“菱儿。”他轻唤,大拇指按住她的双唇,“我是骗子,我想你时时刻刻就呆在我的身边。”
凌菱又羞又恼,他的眼神温柔得让她说不出话来,甚至让她有些害怕,她别开脸不敢多瞧他一眼。
外头,一阵锣鼓声响起,也传进他们的雅间。
“第一军师”回城了,锣声震耳欲聋响个不停。
冷彻放开她,轻撩珠帘,街道上人山人海,一男子身着朝服,私文俊雅骑着白马走在最前方,微笑着对围观的百姓招手。
凌菱顺眼望去,她一眼便可以肯定那就是君傲,那个叫她等他两年的男子。他那熟悉的笑容,温柔的嗓音,一一闪过她脑中。她不自觉地靠在窗前,看着他高大的身躯离她越来越远,泪水不知不觉又滚落下来。而君傲也在此时抬头,只需一眼他同样认出了楼上站着的女子,虽然她身着男装,但他绝对忘记不了她那双清澈透明的眸子,美丽的容颜。凌菱看着她,四目相对,她看清楚了他在对她说“等我”
三年前凌菱十五岁,那年特别的冷,雪下了几天几夜。而她与母亲上山回来后昏迷了三天三夜,大夫束手无策,连宫中的御医也没办法。偶尔能从她口中吐出一个字“血”,大家绝望时,是君傲给大家带来了希望。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的瓶子,只在凌菱鼻孔前晃晃,她竟奇迹般地转醒。
从那以后君傲被相爷留在相府,负责教授凌菱与凌瀚琴棋书画。起初凌菱与凌瀚不以为意,凌菱从小天姿聪明学什么总比别人快上几倍,这十几年来不知道被她赶走了多少夫子。而君傲是个例外,无论她起初怎样怒目相对,他总是对她微微一笑。而他是唯一一个胜过她的人,琴棋书画她不敢说天下无人能及但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而君傲轻易地胜过她。她最得意之作是那曲《美人吟》,只要她一拨动琴弦天上飞的鸟儿也会停下来叽叽喳喳为她喝彩。然而又是君傲,他单手弹琴,把一曲《美人吟》弹得如神如画,轻易地将她比下去。
冷彻只是冷冷望着眼前目光传情的两人,目光冷厉到极点,大力地拉过她,放下珠帘。
凌菱被圈抱在坚实的男性胸膛上,她只是流着泪,并没有挣扎。眼前的这个男人才是她该想该念的,他才是她的夫。可是为何在看着君傲时还是会忍不住会心痛,会轻易地为他流下眼泪。
粗糙的大掌为她拭去眼角的泪水,捧起她的小脸,此时目光中的森冷尽数退去。
“菱儿,不可以想别人。”他的话一如既往地霸道不容反抗,今日是故意带她来这里的,他想知道君傲在她的心目中到底有多重。刚刚看到那一幕时,他后悔了,他差点忍不住飞过去把那个男人的脑袋揪下来。
凌菱美目含泪,怪不得他前些日说要带她出去走走,他一定早收到了消息,他是故意的!
“你是故意的?”她问得很肯定容不得他否认:“你派人查了他?”
他点点头,大方地承认。
“你还知道什么?”她问。
他淡淡地答道:“包括你们的两年之约。”内心却不像外表看到的那样平和,他很明白君傲为何要许两年之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