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金的贵宾套房不亚于五星级酒店的总统套房,设备一应齐全。
冼茹笑确认房门上了锁,浴室的门也由内锁上,这才脱衣泡澡。
温水按摩着全身肌肉,她靠着浴枕想放松一下,可眼帘一闭脑海里便呈现今天混乱心寒的一切。
爱人,挚友,父母,是这世界上最值得信任的三种人,却在一天之内全部颠覆!
爱人不忠,朋友不义,父母不城,冼茹笑你到底做了什么,他们要这样对你?
她面朝下将自己扎入水中,直到缺氧才不得不抬起来大口呼吸,望见前方镜子里自己的狼狈模样,她恨恨抬手拍击水面,溅起一大片水花。
“冼茹笑!”抹了把脸,她对着镜子咬牙吼道:“你哭什么哭,为那种卑鄙无耻的人浪费眼泪一点也不值得!你凭什么跳海,那些为了活而拼命挣扎的人会用口水淹死你!”
话是如此说,眼泪却不受控制,和着浴池里的水一起流动。
好一会,她才从浴缸里起来,随意披了浴袍,看见镜子里自己被泡澡水和泪水残害得眼睛红肿,想要去冰箱里找点东西冰敷一下,一打开浴室门就听外面电话铃连声在响。
“喂?”她特意压扁了声音,以防万一。
“嗬!”对方先是长长舒了口气,才说话:“你再不接电话,我就要找前台开门了!”
听到郝知伟的声音,她心底似有一股暖流滑过,嘴角禁不住上扬:“这么说,我要挪个家具把门堵了才行。”
“听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他微微一叹。
“我要是今晚自杀,你就摊上大事了!”她的视线虚无地落在床边落地灯光晕里,眼神也蒙上了一层迷雾,“不过你别担心,早上我也算死过一次了,不会再犯傻!”
他沉默了几秒,再开口时显得语重心长:“丫头,答应我,不管将来还会遇到什么打击,你都要好好活着,别再做傻事,别被伤害你的人打倒!”
冼茹笑一怔,雾气上涌,怒吼:“你懂什么?你有从小穿着裤衩一起长大、比亲兄弟还要亲的朋友背着你和你即将结婚的未婚妻有一腿不止,还怀孕的吗?你有未婚妻嫁给你却打算让你顶着绿帽过日子的吗?你有身边的亲人或许已知道真相却为了某种关系而瞒着你,让你睁只眼闭只眼的吗?你有这些吗?没有!既然没有你怎么会懂那种痛不欲生的心情?!”
他显然被她的咆哮惊呆了,好半晌才接话:“对不起,我以后不会再给别人伤害你的机会。”
对于他不搭轧的话,她想爆粗口,想丢一句‘你以为你是谁呀,你说不给就不给的?’却突然想到他说他能为她报仇时的信誓旦旦,以及电梯里的霸道宣言,就不由得怀疑他会说这些话并非出自男人的英雄主义逞能,而可能真有此心,或此力?
认识他,是在G省儿童福利院,她只知道他每年都会捐款,每次来都会给孩子们添玩具,后来得知他是来天海市投资的财团决策人,是个有大把钱的富商,但这些并不足以证明他有能力保护她,更别提不受伤害了。
“郝知伟,别以为有钱就万能。”这句话多少有点讽刺的意味,她是在试探,试探他那自信的底气建立在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