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真是个自恋狂,真以为谁都想跟你扯上关系?该说的我都说了,是你自己不信罢了,我先抽泣了几声,泪水就开始酝酿,没几秒就开始在眼眶里打转。
泪水跟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我可怜兮兮地控诉:“我、我不过就是偷了那个人的钱包而已,又没有惹到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他眼睛一眯:“偷东西?”
刚才的话是真的,我并没有撒谎,可是眼下又不能告诉他原因,只能胡诌了。
“我虽然是个学生,但是不小心得了……得了性病,不敢跟家里人说,又没有钱治病,不得以只能去偷钱了,医生说我目前不能有性生活,眼看着要治好了,你却……你却……啊!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他面色一僵,继而手下一用力:“别装了!”
靠!早知道这样就能唬住他,干吗刚才还傻不拉几地动手呢!
我疼得要死,索性破罐子破摔,泼妇一样地叫唤:“谁装了!不信你就试试看,看你会不会得上尖锐湿疣……”
他像躲瘟疫一样撒开手,面色难看地看着我,我一边泪眼汪汪地指控,一边翻背包,掏出一个黑色的男士钱包扔到他身上:“这个就是我刚才偷的钱包,你自己看!”
他条件反射地接住,却没有打开看,我把背包的拉链拉好,就像个女流氓一样往他身上粘,两只咸猪手毫不顾忌地在他身上乱摸。
“你不是不信吗?试一试就知道了!你戴不戴套我都不计较了,反正我已经得病了,不在乎是得一个还是得两个,你这不动是什么意思?该不会是想带套吧?那你身上有没有,没有?没关系,我包里有,你等等我给你拿……”
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不断推拒着我,在我放手的一刹那,终于打开门一把我把推了出去。我两眼怨念地看着他黑着脸关上了门,然后迅速收起表情,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转身往厕所走去。
一进厕所,我赶紧换了件衣服,然后低头把玩手上的男士商务钱包。
被你白白占了这么多的便宜,我怎么不可能顺手牵羊留下点好东西呢?身份证、银行卡、信用卡、八千多块钱的现金,啧啧啧……还真是个有钱人啊!我抽出身份证一看,余焜,二十三岁,北京人。
很好,等我有时间了就把你的信息发到同性恋网站上去。
正要把身份证重新装进钱包里,却没想到身份证后面夹着一张照片,一不留神就掉了下来。我捡起一看,一男一女的合照,男的就是这个余漠,笑容灿烂,女生长得很漂亮,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是个冰美人。两人看起来都很青涩,应该是十五六岁的年纪。
这么小就开始早恋了,怪不得一副色狼的模样,我撇撇嘴,把照片又放回钱包里。
在火车到达西安的这段时间,我一直都呆在厕所里,就算是乘务员来敲门,我都没有开,直到火车到达西安站,我才打开门飞快地跑了下去。
出了站,我没有直接回家,而是进了火车站对面的肯德基,点了一份餐,饱饱地吃了一顿,这样才有力气战斗。
刚从肯德基里出来,站在路旁打车,没想到耳旁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一辆保时捷卡宴危险地停在了我的脚前,一丝不好的预感涌上我的心头,我刚要拔腿就跑,车门就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迅速跳下来,一把抓住我的手腕,英俊的脸庞一片阴冷,桃花眼里泛着丝丝的寒气。
他紧紧地扣住我的手腕,语气低沉地要死,蕴含着无比的怒气,我使劲挣扎,他手上一用力,我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口里连忙喊:“你放开我!救命啊!”
旁边有人看过来,他嘴里的语气十分温柔,但是在我听来却极其残忍。
“别和我闹了,咱们有什么事回家解决,不要动不动就离家出走。”
说着就直接把我扛了起来,扔在后座上,砰地一声锁上门,速度快得出奇,没有留给我任何反抗地余地。
我打不开门,拼命地敲着车窗,他一坐到驾驶座上,我就握紧拳头冲了上去,没想到他的眸子里凶光毕露,直接拿起一个木制盒子头也不回地照着我的太阳穴就拍了下去。
我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再次醒来时,我在一个幽暗的房间,太阳穴上一阵阵的痛,我慢慢睁开眼睛,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黑亮的男士皮鞋,往上看,那个人随意地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动作虽然很懒散,但是让他做出来,却有一种迫人的气势。他手里拿着一张照片,愣愣地出神,眼神深邃,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房间装修得很豪华,但是床帘拉了起来,里面的光线很暗。我包里的东西全被掏了出来,扔得乱七八糟,到处都是,我想从地上爬起来,动了动,才发现自己的手被捆绑了起来。
他察觉到了我的动作,一双眼睛刷的一下看向我,眼神犀利,表情冷酷。
“醒了?”他懒懒地说着,浑身散发着冰冷残酷的气质,我不禁打了个寒战。
我坐起来,转向他,手里一边暗暗地解着绳子,一边防备地看着他,“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他随意地摊了摊手,接着拿起放在旁边的两只针管,“这两个,你选一个。”
针管里都是无色的液体,我愣愣地看着他:“选什么?”
他身子微微前倾,勾起唇角冷笑了一下,表情十分邪气,残忍至极。
“本来我打算,抓到你之后,这两个都要给你注射的。”他的声音淡淡的,说不出的可怕,“不过,看在你没有把我的照片丢掉的份上,就只给你注射一个好了。”
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咽了口唾沫,身体开始往后挪,手下不停地解绳子,声音带了丝哭腔:“我、我知道错了,你、你放过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他不置可否地一笑,“不给你点教训,你怎么知道我的厉害?”
“氯化钾和氯an酮,你要哪个?”他拿起两个针管,对着头顶的灯光,淡淡地看着。
我心里狠狠一跳,高浓度的氯化钾是杀人的利器,如果从喉咙注射,五秒钟之后,人必死无疑,而氯an酮……就是传说中的K粉,很多晚上去酒吧夜店的单身女人就是被人偷偷下了这个后失身的。
绳子一直解不开,看来他绑的结是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这时我心里已经很害怕了,声音都开始颤抖了:“你想干什么?”
“你不是很喜欢往男人身上贴吗,那我就成全你,本来我打算不等你醒来的,就先给你注射氯an酮,让外面的正在吸粉的爽一下,等他们爽够了,再给你注射氯化钾,送你上路。”他站了起来,姿态悠闲,逼近一步,“但是我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你没有意识,就算给你再多的惩罚,你也不会知道,反正我这几天没什么事,等你一时半会没什么关系,索性等你自己醒来,生、还是死,你自己选择。”
“我求求你,你饶了我吧!”我被他吓得连呼吸都没有了,只能害怕地看着他,不停地往后逃。“我无意冒犯你的,我向你道歉,求求你不要这样!”
“没有人能从我手里逃掉的,你死心吧!”他冷冷地看着我,“要怪只能怪你自己不长眼,什么东西不好动,偏偏动了我的钱包。”
“可、可你这是犯法的!”我已经慌乱了,胡乱地照着理由。
“犯法?”他嗤笑一声,眸子里的邪气展露无遗,“我这个人什么都怕,就是不怕犯法。”
他抓住我的头发,狠狠地提起来,看着我的眼睛,“死,很容易,五秒钟就让你没命,连痛苦都来不及品尝;活,接下来的事情,会让你销魂一辈子,恐怕是生不如死,我给你一分钟的考虑时间,如果到时候没有答案,那就两个都用。”
他狠狠地把我往下摔去,转身又坐了回去,我的头重重地磕在地上,一阵头晕目眩,有温热的液体从额头上流下来。
这个人的表情,说明他不是在开玩笑,他真的会杀了我!姐姐被人绑架了,我还得去救她,不管怎么样,我都不能死在这里!可是……我真的就这样让他们糟蹋吗?谁知道他会不会出尔反尔,最后还是杀了我?
手上挣扎了两下,绳子松了!
我不动声色地看过去,他正用手撑着下巴,带着邪气看着我,冷酷至极。
“如果我花钱买我的命呢?”我定了定神,说:“只要你别伤害我,要多少钱,你开!”
他嗤笑了一声,好像听到了很好笑的事情一样,良久才冷漠地开口:“我什么都不缺,最重要的,我最不缺的就是钱了。”
“如果软的不行,那我只能来硬的了。”我也笑了一下,看到他挑了一下眉毛,继续说:“你知道我是谁吗?”
“时间到了。”他看了看表,站了起来往我这里走来,表情不变地说:“不管你是谁,我都不在乎。”
我心里一咯噔,“你动了我,你绝对会后悔的!”
“我从不后悔。”
“选哪一个?”他拉起我,手里捏着两个针管,“没选好的话,那就两个一起吧!”
我直直地看着他,动了动嘴唇,有些艰难地说:“活着……我要活着!”
他轻轻地笑了一声,嘲讽地说:“那你下半辈子就生不如死地活着吧!”
电火石光间,我猛地挣开他的桎梏,旋身一脚踢向他的面门,他眸光一寒,迅速向后闪身,我一拉开距离,拔腿就往窗口跑去,拉开窗帘一看,太高了,起码十层高!刚想转身,脖子猛然被人压了下去,肩膀传来一阵刺痛,冰凉的液体就流进了我的身体。
我心里大惊,转过身就想反击,他的力气极大,扔掉针管,一巴掌甩过来,就把我打翻在地上,然后转身就走。
我的眼前一阵眩晕,嘴角咸涩,看来是被他打出血了。我爬起来想追过去,他回身一脚踹了上来,冷酷地说:“记住,什么东西都可以碰,唯独那张照片碰了,会让你死得很惨。”
我倒在地上,只能看着他的双脚,感觉他那么遥不可及,他低沉冷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你是第二个碰到我的底线的人,也是第一个让我破例打过的女人,冲这一点,我都会记住你的。”
我捂着肚子爬起来,身上的力气如流水般逃走,头也开始晕了,天翻地转间,我看到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外面到处都是酒瓶子,地毯上,甚至桌子上,翻滚着一对对男男女女。
外面的人看到他出去,都停了下来,恭敬地鞠躬,我的眼前一片昏花,耳朵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只看到一群衣衫不整的男人带着猥琐的笑容走了进来,将一架摄像机放在床前,然后将浑身瘫软的我抬到床上。我无力抵抗那些在我身上迫不及待乱摸的手,只能无力地、祈求地看着门口的那个人,使劲憋住眼泪不流下来。
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最终嗤笑了一声,冷漠地关上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