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西沉,余辉映射晚霞,整个世界变得柔和而又朦胧。
雨师狂奔而去,唯恐楚天遥追了上来。她做了什么?她竟然鬼迷心窍地把楚天遥给上了,她跟他可是姐妹好不?以后怎么办?
赶了大半天的路,感到全身酸痛,腿都像灌了铅似的沉重不已。肚中更是感到饥肠辘辘,跑得太匆忙,她竟然一点食物都没带……但摸了摸包袱,幸好还有些调味料,不如就捉只野物将就将就吧!说什么来什么,突然,一只五彩缤纷的鸟状动物从她眼前掠过,长长的尾巴,健壮的身体,无不引得她口水横流。
她脚下生风,纵身一跃追了上去,可是这只鸟却异常敏捷,左跑又能跳,一直屁股对着她,却捞不到半根毛。这是什么怪物?
它难道不是一野鸟而一妖物么?
她心中犯嘀咕,犹豫着是不是改个目标,却不料那野鸡模样的鸟一个转身,从嘴里吐出一个火球射向她这个不知好歹追着它不放的人类。
没有防备的雨师很是狼狈,被灼热的火球贴面而过,硬是烤焦了几根发丝,她才凝神去看,从记忆里翻找这种生物,原来是低级的小魔兽,会吐火,在高手如云的凤落大陆上就跟小野鸡一样战斗力低下,肉质鲜美,但它速度奇快,不甘做人美味佳肴。
嚣张的小野鸡边吐火球边蹦跳地逃走,分明没有将她看在眼里,应该是未开化的小动物,她就不用担心它成精了,肉老咬不动了。
看着它不断吐出火球,周围也染上热度,甚至把边上的树木草丛都烧着了,火热越来越大,雨师才一拍脑袋,暗骂自己笨得可以,魔法,她也会嘛!
“以水灭火,水龙召来!”她咽下口水,凝聚体内魔念力,手臂一扬一股水注射向野鸡,将它浇成了个落汤鸡,瑟瑟发抖地在原地挣扎,弱弱地叫着。
“原来你这么怕水啊?!”她眼睛发亮,笑意加深。
野鸡天生受制于水,全身颤抖地地匍匐在地,连逃跑的念头也不敢生起了。雨师毫无不客气地拎起野鸡,找到山间的一条河流,干净利落地宰杀了它,熟练地拔毛去内脏,洗干净血丝。
从包附里拿出各色调料,均匀地抹在其表面,又找了些野菜香菇之类的拌上酱油和调料塞进它的肚子里,用削尖的木棍穿着,放在火堆上烤了起来。一年多的外出厉练,她为了生存,为了填满肚子,什么地方没去过,什么苦没吃过?几次穿越森林沼泽和大山,对野外生存的生活并不陌生。烤野味的手艺也是一绝,她不但吃过野鸡,野兔,野猪,捉过鱼,虾,甚至还捕过蛇,蟒,野狼,野狗……
想起以前的一切,不管何时,她都是奔于逃命,老是被命运捉弄的人。要不然她也不会被人追杀,更不会受到阻击,面对阴谋阳谋,她总要学着长大。
翻烤了一会儿,还得再多烤一会儿肉才会酥软香脆,她闻了闻手指,又闻了闻身上,在垃圾堆里躺了半天,连番的追杀,又被关了几天,又赶了大半天的路,身上汗臭味能好闻才怪。看了看四下无人,她便走到河边,想要脱衣清洗一下。
先洗了把头和脸,她褪下衣袍,不一会儿,她就光果地站在河里,清澈的河水清凉舒爽,撩到身上别提多舒服了。她捧起水自上而下清洗着,绝美的景色令河里的鱼儿都羞得沉下水去。
不远处,有一个绯衣身影躲在树后,波光潋滟的凤眸发亮地探着头,一瞬不瞬地盯着河中的身影,心跳如鼓,脸蛋绯红。
咕噜,他咽下一口口水,眼睛死死盯着那洁白优美的身体,多年的教养让他知道应该非礼勿视,可是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目光牢牢地锁在她的身上。他双目通红,呼吸也渐渐加粗,他不是未经人事的少年,可是他看到了她,心中一个声音大叫:就是她,他要的人就是她。
清冷的他见过,多情的他见过,纯真的他见过,妖媚的他见过,但就是没有一个像她一样浑然天成,又冷静自持,一举一动都带着迫人的势气。
他心神恍惚地看着她,脑海里是想着如何将她压在身下,极尽缠绵。他甚至分不清现实与幻想,甚至可以清晰地闻到她的体香,右腿不受控制地上前一步,眼看就要凑上她的冰肌雪肤。
雨师听到树枝被踩到的声音,吱呀吱呀的叫,她转眸看去,发现一绯红的身影从树丛暗处露出来,血红的眼睛,那样子别提有多恐怖了,是妖物还是魔兽?
“是谁?出来!”她忙抓起岸边的衣服,胡乱地套在身上。里衣什么的先不穿了,先挡上春光外泄再说。
一个绯衣少年自树后走出,神情羞涩,相貌俊美妖娆,与她对视一眼就飞快移开,修长的手指对在一起,好一个妖孽勾人的美少年。
雨师是又羞又恼,本以为是只未开化的魔兽,却不料是如此风神俊秀的少年,脸色铁青地瞪着他,想冲他发火却又不知如何开口,只能气得发抖。
“为什么偷看我洗澡?”她冷眸含怒,俏脸涨得通红。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闻到了香味,就过来看看……”美少年偷偷地看了她一眼,心里不由得即羞愧又很兴奋,期待地看着她嫣红的脸蛋。
雨师瞪了他一眼,沉声道:“那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看少年并无离去的意思,雨师手一挥,五个水球悬空在半空中,将少年给包围起来,肃冷的气氛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