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从何处传出的消息,说的是大皇子如何逼迫瑚家,如何将瑚家赶尽杀绝,而这些消息在京都流传的时候,瑚家的‘善粥’也在瑚家的一条街上,如火如荼的开始进行。
京都的百姓们,纷纷赶往一条街,而同时,早已经迁出皇宫的三皇子府门前,也架起了大锅,将热腾腾的米粥,端给每一个饥饿的百姓。
自此,大皇子的名声,一落千丈。
而瑚家客栈中最最繁忙的两人,就是瑚家的少奶奶和一个白发白须的老人,此老人身穿大红棉袍,小尾指上总是绕着一根红线,站在风中,竟有种羽化成仙的错觉。
不过,可千万别被他这种假正经给骗住了,此刻这个如仙人般的老人,正拿着一本厚厚的书,摇头晃脑的边抠鼻孔边骂人:“格老子的,姓黄的女人怎么这么多呢?九百九十八,九百九十九,一千……哎呦喂女娃儿,这可怎么办呢?”
此时的淡淡,早已经度过了那个心虚的时光,回归助人为乐时的高贵,所以怀着‘我是他恩人’的这种崇高思想,傲慢的抖了抖双腿,将口中的燕窝咽下:“月老师傅啊,你是统领全局的将军,而我,只是一个执行任务的小兵,只有将军你确定了目标,小兵我才好进攻啊!”
现在的淡淡聪明了,将棘手的事情推给月老,自己乐的清闲,这些天瑚少爷也忙的不可开交,无暇顾她,她更是如同喝了爽歪歪一般,全身上下都爽透了。
月老不禁夸,飘飘然之际就猝不及防的应承了这件事,推又推不掉,偏偏又心急如焚,在大冬天的竟然生出了满嘴的疱。
淡淡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姓黄的女人是很多,待字闺阁的没有上千也有几百,想到这些人都有可能是瑚少爷的妻子,她不禁心烦意乱,伸手将那记载着户口的本子胡乱的翻了一通,嘴中不屑的说着:“都是些什么人啊,黄氏小户人家,姿容一般,不行不行,配不上瑚少爷;黄氏千金,婉约温柔,极富才气,这个也不行不行,瑚少爷是商户人家,要才气干什么,女子无才便是德;还有这个什么黄氏女子,才几岁啊,诱骗少女吗?”
月老一瞪眼,吸了半天的气,才疑惑的问:“我说淡娃儿,看你这神情,似乎是别有所图!”
“我图什么我图什么!”淡淡被刺痛了心事,叉着腰闭着眼嚷嚷,口中唾沫直逼风烛残年的老人:“我不就是为了我们能少走冤枉路吗,瑚少爷连黄婉秋这样的美人都不要。再说了,什么黄氏女子,说不定是王氏女子,更有可能是皇室女子!”
此话一出,彻底的将月老给懵了!
王氏或者皇室?
当初玉帝在宣读他的罪证的时候,他那个时候还未酒醒,听的并不是很真切,现在听淡淡这么一说,竟也有十分的道理的。
可是……
白发苍苍的老人,低头翻看了一下那本户口簿,王姓……是大户啊,王氏女子,最起码都有一万多个啊!
房间中,顿时只剩下粗重的喘息声!
此时,房间外站着一个面容隐怒的男子,这个男子早一分钟前还是满脸怒容,却在听完淡淡最后一句话后,变脸般的露出了一丝狡猾的笑容,这丝笑容随着房间中的寂静,慢慢的扩张,直至嘴角溢满,终于悄然离去。
房间中,白须老人和妙龄少妇,头碰着头,研究着那本户口薄,口中念着一个个的数字:一万一千九百,一万一千九百零一,一万一千九百零二……
每念一个数字,两人的音调就不和谐一分,一个越来越高昂,一个越来越低沉,等到数完最后一页,淡淡少妇已经撸起了袖子,兴奋的仿佛打了鸡血,而白须老人几乎软了腿脚,虚弱的靠在椅子上,看着户口薄,浑浊的眼中,流出了悲伤的眼泪……
一万两千五百零五个啊……瑚少爷一天娶一个,也要娶四十多年啊……
当高云国的京都上空,飘起了这个冬季的第一场雪时,京都的战争,终于爆发,陷在温柔乡的皇帝,吃了几餐乏味的大米饭后,终于爆发了皇威,在早朝上将大皇子骂的狗血淋头,剥夺了大皇子的一些权利,丢给站在一旁、这些天威名远播的三皇子,紧接着就去找了他的宓妃美人,这些天宓妃美人的魅功,真是又上了一个台阶啊,整的人心痒难耐哩!
朝堂百官面面相觑,一些见风使舵的官员,各自打着心里的小九九,风向,在这一天改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