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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儿,快去快回哦!”赏梅阁中,幽碧透过雕花的窗子望向一院的明媚绚烂,把信件绑在雪雕的腿上,伸手挠了挠它的脑袋。雪雕享受的闭上眼,在她温暖的手上蹭了蹭。

“May!你不觉得事情有点怪异吗?你就真的这么相信这个慕庄主!?”墨语托腮道,一脸凝重的样子。怀中的小兽因为寒冷的缘故窝在她胸前,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当然啦,慕庄主人又帅又温柔,一看就是个好人。跟他聊天才知道,原来他这个弟弟是个让他头疼的登徒浪子!偷了那黑玉簪子的另一支不见踪影了。”幽碧搓了搓通红的手,翻了翻眼道:“骗人钱物的小白脸,这种男人,我见了一个打一个!”

“你也太感情用事了吧!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幽碧。你是小孩子吗?”话说着,阴川笑着掀起帘子走了进来:“墨语,你的好姐妹幽碧一向就是这么凭感觉做事?”

“哈哈,原来你们在这偷吃好吃的!我们都没有!”天河一进来就看见桌子上的几盘糕点,兴奋的叫道。

“吃吃吃你的,别乱说话!”幽碧伸手放走了雪雕,抓起一块杏仁糕塞进笑着的阴川口中,愤愤道:“你们是一家子的,尽挤兑我!”

“紫英呢?”幽碧拍了拍手,深长脖子向门外看去,不见紫英的身影。

“紫英?到了一处地方,当然是为了铸剑的材料到处看看啦!”天河咬了一口桂花糕,呜呜道。

“真是三步不离本行!本姑娘有事,先走一步了!”墨语深深的看了阴川一眼,微微点了点头,凝神瞬间消失。

“你去哪......”幽碧还没叫出声,突然被一个甜腻的女声打断:“夫人有请幽碧姑娘到主阁!”

墨语乘着风,一身雪色跟在翱翔在天际的雪雕身后,本以为送信的雪雕会飞很远的路途去寻找这所谓慕庄主失散多年的兄弟,没想到雪雕那一尘不染的身影却在月光城内砚水河的一间破败清冷的船坊上停了下来。

“雪声微,砚水暮色华灯缀。”

“流苏坠,金蜍焚香绕翡翠。”

“梦亦摧,月落烟浓琉璃杯,画雕龙,珠帘垂,清辉碎.....”

墨语悄悄的向船坊内看去,只见一手执笔墨的俊逸男子,暗夜中,雪依旧不停落下,那男子轻袍缓带,侧脸俊美得如同天神,然而眼中的神色却高贵而淡漠,遥远的近乎不真实。一旁落座的是一身着胭脂色衣裙的女子,墨色的发髻上斜插梅花,面若桃李,唇不笑则含情,眉不蹙而生嗔,美的不可方物,一看便是烟花女子。纤纤细指拨动琴弦,一曲清流荡漾,刚刚的那歌声正是这女子所唱。

“原来这就是‘砚水公子’,这,就是慕家的二少爷!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是最不易被找到的地方,真是聪明!”墨语暗自思忖,这男子真是不简单啊,难道真的是像幽碧所说的登徒浪子,为什么她自己却觉得事实不是像大家看到的这样,可真像到底会是什么呢?那簪子又有什么故事呢?

“雕儿!”看到已完成任务的雪雕,墨语轻轻呼喊,又似乎不愿放弃的向船坊内看去,只见那俊逸男子看到信件眉宇间皱了皱,轻轻搁置一边,继续写着手中的词。

“走吧!雪影!顺其自然吧!”墨语叹了口气,拍了拍雪雕,腾身而起,乘风飞在风雪中。她没有看见那俊逸书生打开信件后颤抖的双手,没有看见那书生打开信件后面若死灰的神色。

今夜的长云玉庄显得格外热闹,华灯点缀,婢仆端着碧盘珍馐来往于桌子间,因为他们的二少爷,慕白--也就是‘砚水书生’回来了。长云玉庄的庄主料到了这一刻,却没想到这么快。墨语,幽碧一群人分作席间,表面上一片其乐融融,墨语却觉得有些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May,庄主夫人呢?”席间的墨语抱着小暖炉,不停的向宴席中扫视,最后却停留在‘砚水书生’--长云玉庄失踪多年的慕白身上,只见那身着胭脂色一群的女子也在场,粉面微笑着坐在慕白身边。慕白的脸上却是寒冰一片,眉宇间满是焦灼和愤怒,只可惜墨语看不明白。

“你是说梅隐夫人吗?她好像一直都不太舒服,下午我还给她端去庄主送的莲子雪蛤粥来着。”幽碧看着席间的歌姬舞女,漫不经心的答道,突然有些厌恶的指了指慕白道:“这就是那个登徒浪子吗?还有脸回来呢?!”

“庄主送的东西让你给端去!?”墨语吃惊的看着幽碧,打掉她手中的春卷道:“你,你和慕庄主走的也太近了一点吧!?”

“哎呀!你干什么嘛!庄主夫人不是在怄气吗?庄主送的东西一律不吃的!我不是好人做到底么?”幽碧笑着看了看墨语:“大惊小怪!”

“弟弟,这几年不在,哥哥我可想的紧呢!你嫂嫂,也很记挂你呢!”慕庄主突然对兄弟举杯,一袭雪色的长袍在灯下熠熠夺目,墨色的长发下,隐没了所有闪烁的表情。

“多谢哥哥挂念,多谢嫂嫂挂念!嫂嫂,还好吗?”慕白端起一杯酒,一仰头一干而尽,犹豫了片刻忍不住问道,满脸的急迫焦灼。幽碧恰好捕捉到了这片刻神情,不由停下手中的动作,定定的看着这兄弟俩。

“你是说梅隐么?她当然很好,梅隐是什么样的人,你难道不明白?”

“……”慕白手指不易察觉的一震,抬头看着兄长,攥紧了拳头,关节刹那间变得惨白。

慕庄主只是微微笑着,眼神平静,却不可测:“来吧,弟弟,让我们二人再合奏一曲,为今日的相聚助兴,各位贵宾见笑了!”

说着,一群丫头捧着一只玉箫,抬着一只筝走了进来。

箫音不绝,如歌似泣,琴声乍舒,低吟浅唱,似箫而再非箫,若琴已不是琴。

金碧辉煌的长云玉庄仿佛出现了一片宁静的世界,雪光莹莹,疏枝缀玉,微风带起纷纷然雪影梅香,一个是青衫磊落,一个是白衣翩然,叫人惊叹,叫人神往,叫人心中尘虑尽去,只余这无限风姿久久萦绕心头。

所有的人都陶醉其中,天河打了一个大大的呵欠,笑着拍手道:“好好听啊!不知道今天怎么这么困啊!”说着又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

墨语看着席间的兄弟两人,却从袅袅的妙曲中听到了剑拔弩张的味道,不由垂眸沉思,对一边的幽碧低低道:“你有没有觉得什么不大对劲!?”

“没有!”幽碧蹙眉,却揪紧了自己的裙子道:“我最恨背叛!”

深夜的长云玉庄静悄悄的,只听见落雪的簌簌声,和人沉沉的鼻息声。

“都睡了么?”赏梅阁中,床榻上的幽碧鼻息沉沉,显然已进入梦境,另一件屋子里的墨语也睡得不省人事,慕庄主把玩着手中一枚月光石,淡淡道:“谁会想到月光城著名的月光粉竟是无上的竟如梦幻的良药呢!只要一点点在酒中,保你美梦连连,不愿醒来呢!”慕轩眼中满是邪魅和膨胀的欲望。

“都睡的像死猪一样!”身后一个人突然出现,带着邪邪的笑意:“恭贺庄主,只要再得到簪子钥匙,开启了慕家宝藏......长云玉庄祖上的财富很快就是庄主一个人的了!”

“呵呵!倒是少不了你的好!”慕庄主突然定定的看着床榻上的幽碧,印象中她的脸色常常有些苍白,但此时因为酒的缘故淡淡的几许红晕仿佛一抹妖娆梅花,落了艳红妩媚于冰肌玉骨,楚楚动人。那微抿的樱唇线条淡薄隐约,在夜色下如同藏了一个秘密,而唇角如玉的浅笑便是不经意的诱惑,叫人一点点儿沉沦。

“这两个女孩子我也都要了,本庄主还要财色兼收!”慕庄主抬首看了看墨语的房间,那邪魅的眼中微微一跳,泛起那蛊惑人心点点血色的温柔,他解开身上的披风含笑看着醉卧玉枕的幽碧,突然微微俯身,兰芷般的清气带着温暖的酒香,叫他恍惚坠落下去,抱住她柔软的腰肢,覆上那温暖甜蜜的唇,伸手解开她的腰带,一个吻便辗转在那一片显露出的冰肌玉骨上,慕庄主突然想起了什么,抬头恼怒的看向管家道:“你还站在这干什么?”

管家尴尬的低着头,不敢看着一室的旖旎,结巴道:“庄主不是说二少,不好,对付吗?还要幽碧姑娘帮忙呢,等拿到了簪子再......也不迟啊!”

“安排好了?”慕庄主有些恼怒的合上幽碧的衣裳道。

“一切都安排好了!”管家垂首道,抬手奉上刺鼻的熏香。

“扫兴!一切都交给你了!”慕庄主冷冷一笑,举步走出赏梅阁。

管家看慕庄主已走的无踪影,便把熏香放在幽碧鼻子下面,邪邪笑道:“姑娘就免费看一场好戏吧!”

幽碧恍然已进入梦乡,梦见紫英俯身在吻自己,不由得羞涩的紧,突然一阵刺鼻的气味钻入鼻腔,眼前的紫英也突然间消失不见了,随之变睁眼醒来。

“谁?!”突然一个黑影掠过窗口,幽碧忙坐起身来,只觉得脑袋昏昏沉沉的,也管不了那么多,穿上鞋子追了出去。

入夜,风更大,雪更猛了,吹在身上已经犹如刀割。幽碧追入另一片梅园,站在一个角落中,只觉得浑身冷的厉害,那黑影似乎很熟悉这院子的布局,只一瞬便消失不见了。

长云玉庄守夜的卫士们已经冻得打起了哆嗦,不停地交互跺脚,然而呵出的暖气还没有触及冰冷的手、都已经消散无形。冷月下,只有金柝声冰冷的响起。

暗夜中,只见一个人影如同跳丸,足不点地的,悄无声息的便翻上了墙头。暗影里的幽碧怔了怔,握紧了手中的匕首。守卫的人刚刚巡逻走开,那人也不走阶梯,从墙上一跃而下,落入院内,直奔主阁所在之地而去。幽碧环顾四周,才发现那正是庄主夫人梅隐所住的地方,正心生疑惑,突然听到一个渺远的如天籁般的女声。

“你回来了?”然而,那人刚落入院中,就听见有人这样轻轻问了一句。

翻墙的男子蓦的一震,立定了脚,转头看去——

月光很冷,照得庭院廊下站着的女子更加清冷得不沾一丝尘埃。她仿佛已经在深夜的花园中等了很久,以至于鬓角都凝了霜气。风吹得凌厉,站在月光里,只听得她轻轻的叹息飘散在风中:“唉……你总是这样冒险,可怎么好?”

来人的手微微一颤,轻轻的唤了声:“梅隐——”

然而,月光下,庄主夫人梅隐蓦的笑了起来,凄凉又哀伤,长长的叹息道:“二弟,你不该回来的!什么都不要做,尤其是为我!”

“可是我接到你的手书,说你久病在床恐怕不行了,想再见我一面?”月下,白衣的慕白半晌无言,低低问。百里奔走中,即使是武功高绝的慕白,也有了掩不住的倦容。

“我并没有给你写过手书!”梅隐突然间诧异激动起来,突然完美的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笑意静静道:“我们都被你的好哥哥骗了!这么多年了,我就是在这里等你,要在这里看着你回来。每一次你离开我都担心你一去不回。二弟,为了保住慕家祖上的流传的东西,其实你心里已经很苦很累了吧?”

慕白仿佛慢慢体会着她的话,却是许久才展眉淡淡一笑:“还好,有人知道的苦,那便不是苦了……你为了另一支簪子,也很累吧!父亲把难题都交给我们了呢!我,知道大哥想把这宝藏拿去变卖财富,可是父亲交代过,这是代代相传保护慕家的神物,是被下了咒语不能开启的!我死也不会给他!”他的笑容很淡,甚至淹没在眉间仆仆的风尘之下,然而眼角眉梢的感慨和悲凉,却悠远无尽。

梅隐定定的看他,眼神中忽然也有亮光闪动,许久,慢慢道:“或许,如果当年父亲立的庄主是你,那么长云玉庄如今也不会支撑的那么辛苦——你知道,慕轩他沉醉于酒色---”

“梅隐!”蓦然,慕白声音截断了她,冷冷不带一丝迟疑,“莫要再说无用的话——当年正是你父亲力保,大哥才立为庄主,你才成为庄主夫人……可惜后来国运衰弱,流离失所,不然,你已是很幸福。”

他顿了顿,忽然笑:“我出生的比大哥晚了五年,怎么说来,都是要落在他后面的——唯一例外的,便是我认识你比他早……然而那又有什么用呢?”

梅隐低下头去,过了许久,才轻轻道:“都七年了……如今、如今你也成亲了。”

慕白面色一变,不知道什么样的神色一掠而过,眼前仿佛闪了一下那个胭脂色衣裙女子的美丽笑靥,然而他眼底的寂寞却更浓,有些疲惫的叹息:“是啊,没有办法……是不是?我是自愿意娶她的。尽管她是个青楼女子,可她对我真的很好,很好。”

“白,你实在是太辛苦了……”蓦的,梅隐眼睛里有盈盈的泪水,她脱口叫出这个陌生了的名字,颤颤的伸手去触摸他鬓角的霜华,“我们、我们都实在太辛苦了。”

“住手!”

手指还没有触及,忽然听到有人厉叱。幽碧站在不远处的寒风中,什么都没听到,可她却看到了,全身的愤怒像火一样燃烧起来,这世上她最不能容忍的就是背叛,何况这种淫,秽无耻的乱,伦。本来不关她什么事,胸口的某处地方再次腾升阴郁的火苗,暴戾无法熄灭。

“你们,你们兄嫂怎么能干出这么无耻的勾搭!”幽碧愤然道:“枉了庄主这么爱你,枉你大哥这么关心你!你们却这么践踏他!”幽碧看着眼前面若金纸的男女,忍不住拿最难听的话去唾弃他们,她却没看到,梅花丛中有一双邪魅的眼睛,正看着这一切冷冷发笑。

“幽碧姑娘……”顿了顿,不知道说什么才好,然而慕白率先回过了神,知道自己必须要说些什么,终于有些艰难的开口,“你或许是有些误会了。”那样的话,在一瞬间,让慕白觉得自己几乎就是个卑鄙的小人。

幽碧冷冷看着他,似乎要直接看到他心里去,“你越说,我越看不起你——不要以为只有你可以看不起别人!你们、你们这算什么?……”她的声音反常的冰冷。

突然一袭胭脂色出现在长廊尽头,美丽的面庞上神色凄然地看着梅隐,忽然点点头:“姐姐,当真你是配的起他的——你这样子的,才是他心里喜欢的那种……”说完头也不回的跑开。

“娘子!”慕白的脸变得更苍白,抬在空中的手开始颤抖起来。

一直不出声的梅隐忽然间提起裙裾就在院子里跪了下去!慕白一惊,下意识的想要阻拦。

“你这种负心汉我见一个杀一个!原来你们俩勾搭是为了慕家的财富,快交出你偷的簪子,我兴许会饶你一命。”,愤然拔出匕首对准慕白的幽碧,手指微微颤抖,一时间她不知道什么是对的,什么是错的,难道现代社会中她常常标榜的自由恋爱此时在她心中也是错的吗?一股腾升的鬼气冲撞着她的思想,有种想要嗜血的冲动,压抑了许久才低低道:“不用担心,我不会告诉你丈夫。”

“不为这个!——姑娘如若觉得解气,便杀了我也无妨。但是……求求你,不要伤害慕白!不要逼他!”月光里,梅隐跪在廊下,那样高雅淡漠的女子,雪白的裙裾却压上了肮脏的泥土,然而,她似乎完全不顾了风度和尊严,低声哀求,“是我不好、动了歪念。”

看到她这样的举动,慕白感觉心中仿佛要被什么生生撕裂——梅隐从小到大都是那样娴雅幽静,令月光城所有的人倾倒,然而,她居然如今甚么都不顾了?这样比杀了她更难受,然而她不是为了自身,更是为长云玉庄的未来,还有那一份对自己父亲的承诺。”

他,堂堂的男儿,却没有能力守住长云玉庄——如今,甚至没有能力维护梅隐么?片刻间,他真的有心冷如灰的感觉,究竟,这样的苦苦挣扎,是为了什么?他想扶梅隐起来,然而她却一动不动,一身白衣的跪在月光里,眼眸里有忍辱负重的深长意味,对着他摇摇头,示意他应该服软认错。

幽碧冷哼一声收回匕首走开,然而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也是复杂的难受。才走了没多远,便在梅丛中看见了一个披着貂裘的身影,听见了沉重的叹息。

“慕庄主!”幽碧惊讶出声:“你,你看到了?!”

慕轩转身,明朗的眸子中似有泪光闪过,沉沉道:“自己的妻子爱上别人,我能怎么办?!毕竟爱是不能勉强的!他们想要带着钱财私奔,我也就成全他们好了。可是他们不能把祖上留下的东西带走,那是长云玉庄的一切!”慕轩说着,痛苦的揪着自己的头发,悲哀的说道:“他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我该怎么办?”

幽碧看着眼前倍受折磨的男人,眼中掠过一丝悲悯,同情的伸手拍了拍慕庄主的脊背道:“我可以帮你,帮你拿回黑玉簪子,让他们走吧!”

“你真的肯帮我?”慕庄主突然抬头,伸手紧紧抓住幽碧的手,眼中散发出明星般的光彩:“为什么?”

幽碧急忙抽出手,看向漫天的雪花,淡淡道:“我会做向来我认为对的事情!”

“只是这些?”慕庄主眼中有些许失望和落寞,轻轻问道,突然有些激动道:“你不明白我的......”

“只有这些!”幽碧转身,不想再多说什么,举步向前,能听见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声响,漫天的飞雪,落在地上了然无声。

“我在月光阁等你!”身后传来慕庄主的声音,穿越雪花,竟也是有些模糊不清了。

“我会把慕白给你带了,绑也给你绑来!”幽碧淡淡道,她看过慕白的伸手,不过在她眼中,他只不过是一只随时可以被她捏死的蚂蚁,毕竟施华洛大人已多次催动她身上的蛊召唤她回幽冥教,她修习妖术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她没看见,身后慕庄主那邪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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