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呼呼的吹过,带着一丝凛冽,幽碧拎着动弹不得瘦弱的慕白,像是抓碎他最后一丝尊严,随手把他抛在月光阁的雪地上。
“他给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帮他?”慕白愤怒的眸子燃烧着跳动的火苗,狠狠的盯着幽碧喘着气道。
幽碧看着雪地上躺着的男人,邪灵鬼气引发的怒火再次腾升,冰冷的眸子盯着地上的人,俯身静静的看他,声音中不带一丝的情感,淡淡道:“你在侮辱我吗?我只做我认为对的事情,包括杀了你这种男人!”。说着抽出那冰蓝色的匕首在慕白那颤抖俊逸的面颊上比划了几下:“交出黑玉簪子,兴许我高兴了还能放了你!”
“如果我告诉你真相,你知道做的是错的呢?”慕白似乎抱着一丝希望看向幽碧。
幽碧已经完全被慕白的骄傲所激怒,鬼气那灰暗的色彩布上了她原本清澈的眸子,狠狠的抓住慕白的衣领道:“我从来不会觉得自己做过的事是错的!”
“慕白!你还要在狡辩什么,交出簪子,我就放你们走!”月光阁内十几米高的塔楼上突然出现了一个男子的身影,放眼望去,一旁掌灯的管家手中抓着的女子竟是梅隐夫人。
幽碧眯着眸子抱着双臂,借着雪光的照亮和管家手中微弱的灯光看到了梅隐夫人苍白凄美的脸,心中不由隐隐有些不悦,她并不知道会把梅隐夫人牵扯在内,不过做到这个份上,还有回头的可能吗?
“雪蛤粥中的毒现在已经发作了呢,哈哈,不愧是好毒药!”管家看着牙关紧闭的梅隐,邪恶的笑道。
“什么?!”幽碧闻言猛的一怔,不禁有些恼火的叫起来,他们竟然借她的手去陷害梅隐。
“对不起,幽碧!我不得不这样做,你也看到了,这对奸夫淫妇是怎么对我的!”慕庄主咬牙切齿道:“背着我偷情,还要带走属于慕家的一切!”毒药已经让梅隐连站立的力气都没有,然而白衣如雪的她咬紧了牙,只是扬头傲然看着漫天的飞雪,一言不发。幽碧有些语塞,不管怎么说她现在都不能和这件事脱了干系,她已经站在慕庄主这一边了,索性不想再看他们一行人的纠缠,快步走开,抬眸看晶莹的落雪还有那缓缓而下的梅花,其中几片就落在她掌心,那素黄的花瓣层层轻绽,其中细蕊分明,如同薄玉雕成般轻盈的衬着她柔软的手,带着腊梅独有的醇质的香气,像是一个人,像谁呢?
“梅隐,你怎么不叫呢?二弟就要死了……你现在不叫他,以后可没机会了。”蓦然间,旁边一直不动声色的慕庄主微笑了起来,缓缓开口,眼神如针尖般刺人,“慕白……白。是不是?你叫啊!你心底里叫过多少次这个名字?如今我让你叫,你怎么不肯了?!”,慕庄主恶狠狠的微笑,伸手撕开妻子的衣领,露出一片冰肌雪肤,她是那样一个一尘不染的高洁的女子,像是雪花一样,又像那迎风的腊梅,他就是要在兄弟面前侮辱她,让慕白看着一朵高洁的梅花如何沾染尘埃!一旁的管家看着梅隐夫人,眼中闪烁着深深的欲望。慕庄主仰天长笑道:“慕白!你别忘了,她是我妻子,不是你的,我想怎样就怎样!慕管家,你喜欢她吗?我今晚就把她赏给你好了。怎么?慕白,簪子要给我吗?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呢?”
慕白震惊在那里,他从没想过自己的兄长脸上会有如此恶毒的目光,慕白绝望愤怒之极的叫起来,嗓子中布满了血丝的味道:“慕轩!你不是人,有种的你冲我来,欺负一个女人有什么本事!?”
“住嘴!我不想怎样?不想把你怎样,也不想把她怎样?给我我要的,慕-白,你是聋了吗?”慕庄主俯首向下看去,看那雪地中绝望的弟弟。
“贱人,我可一直都没有看错你们两个!你不肯开口叫他是不是——”慕庄主冷笑起来,吩咐管家:“把这个贱人带下去,赏给你了!”
“大哥,我还叫你一声大哥!那簪子时爹亲手交给我和梅隐的,就是不希望你拿它打开庇护慕家的宝藏,那是被诅咒的,打开了整个山庄都会陷入绝境!”慕白痛苦的叫道,声音中包含哀求。
“我不要听你废话!不要!把她给我带下去!”慕庄主已接近疯狂,对千万财富的渴望让他失去理智,伸手捆了妻子一巴掌,扯烂她已经褴褛的衣袖,只听见风中冰冷的‘哧拉’声,慕庄主咆哮道:“给我带下去!”
“哥,哥,我给你,我给你.......”慕白颤抖着摸向自己的衣衫。
“慕白!——”陡然间,梅隐无力的靠着墙,摆脱管家的桎梏,飘渺的风灯照在她惨白的脸上,光洁的额头上,女神般的美丽,声音忽然响起在风里,“听见我说话了么?白,你、你不要再为难自己了……”蓦然间,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梅隐抬臂在墙上一撑,轻盈盈地一跃而下!从十几米的高楼上跳下,下面是被白雪掩盖的砾石。
天色如血,照在那一袭雪白的衣衫上,在雪光中里染上了淡淡的血色。
雪风猎猎,长纱扬起,仿佛一羽折翼的雪鹤从天际坠落。
“梅儿!——”目眦欲裂,慕白嘶声大喊,却眼睁睁的看着那个白衣人影倏忽飘落,重重跌下,滚落。
一点一丝雪光在那幽暗深处悄然绽放,幽碧握住掌心的梅花,从那里看到了寒梅睥睨风霜的凌傲。万里冰封,千里雪飘,有谁知梅的风姿,梅的不屈,梅的孤高和梅的寂寞,而梅隐夫人就像是这梅花,凭心而论,她幽碧是打心眼里喜欢梅隐夫人的,就算她和自己的小叔子有私情,她不讨厌她,一点都不讨厌。说起慕白,她也不算太讨厌她,她很喜欢墨语唱给她听的慕白写的歌,灵秀熨帖肺腑的调子,写出这种调子歌曲的人,想必也坏不到哪里去。
“淡描眉箜篌脆兴亡不尽秦淮水。”
“滴清泪落窗扉春去春来春又归。”
“梦除非往事追流光飞舞人憔悴。”
“胭脂褪心似灰朝朝暮暮素面对。”
“砚河水怎能看透伤悲,砚河泪怎能穿透那轮回。”
“纵然前世成灰相思依然不悔。化身梨花漫天不知为谁。”
“只愿一生一世与你相随,只愿三生三世与你相随。”
想到这,幽碧转身回头跑起来,雪中想起了一片慌乱的‘咯吱’声,一种不祥的预感顷刻间涌上心头。
“梅儿,梅儿,你睁开眼看看我啊,快睁开眼啊!我是白啊,我是白!”洁白的雪地上,黝黑的砾石之间像绽放了一地的妖冶的血红,像是绽放的梅花,慕白怀中的女子再也不会睁开那清澈温柔的眼睛了。
幽碧站在雪中,看着那雪中本该一尘不染的女子,本该温和微笑的女子,一时间自己仿佛冻僵了般,再难动弹。似有酸楚涌上心头,她错了吗?她又错了!疯狂的慕轩已拿到了黑玉簪子,加之他从墨语手中得到的正好一对,狂笑着把一对簪子插入月光阁中一块巨大的岩石上,岩石轰然震动起来,随后裂开了一条巨大的缝隙。慕轩那喷张欲望的眼刹那间黯淡无光,顷刻间又布上歇斯底里的疯狂,因为里面除了一块普通的晶石以外,竟然空无一物。
“什么?怎么会这样?老天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怎么可以?”慕庄主脸上有神经质的表情,狠狠的把晶石踩在脚下,突然间大地震颤起来,仿佛要埋葬了整个长云玉庄似的,幽碧这才猛然清醒起来。那塔楼突然间摇摇欲坠,巨大的碎石从塔楼上掉下。
“幽碧!”墨语突然出现,扑开幽碧,巨大的石块在幽碧身后轰然落下。墨语身后跟着奔跑的小兽,小兽,是没有醉的。
“相公!”突然一抹胭脂色的人影向慕白奔了过来,拼尽全身力气护住抱着梅隐尸体的慕白,巨大的碎石砸在她身上,鲜血像小溪般顺着她的嘴角缓缓流下来。
墨语扣动手指,启动身体上的盘古之力,一道巨大的光球笼住整个长云玉庄,掉落的碎石缓缓的回升到空中,片刻之后金光一晃,一切恢复如初。墨语食指间夹住一道符咒,抛置空中,那符咒缓缓的贴在巨石上,一切做完墨语深深的呼了一口气道:“是诅咒吧!居然启动了诅咒!我保不了这里多长时间的,这里注定要夷为平地,快通知大家,快快离开。”
“相公,你没事了真好!”那身着胭脂色的女子全身已被砸断,尚存一丝弥留的气息,伸手抚上慕白痛哭的面颊道:“我一直知道自己是配不上你的,只有梅姐姐才能,可是我真的.....很爱,很爱......”话未完,泪下,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慕白撕心裂肺的攥着她的手,顷刻间他失去了两个挚爱的人。
“May!到底是怎么回事?”墨语面色很难看的看着死去的两个女子道,你怎么会在这里,怎么会。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不好!”幽碧眼中噙着泪水,慌张的摇头,梅隐扭曲的尸体让她的满心的罪恶感,这一切的一切,从头到尾她都是帮凶:“是我不好,是我的错!”。“你别急啊,快说清楚啊!”墨语焦急的看着她道:“怎么突然间就地震了呢?这个诅咒是怎么回事啊?”
“怎么了!”天空中一道蓝光闪过,出去采集灵石的慕容紫英出现在梅园中,收起空中的剑,长襟在风中猎猎作响。
“哈哈,我打开宝藏了,什么诅咒,我才不信呢!哈哈,我是最富有的,我有财富了,我有了!”慕庄主受不了这个变故,他对这一切是抱着那么大的期望,处心积虑却得到现在这一无所有的接果,已经完全疯癫的他拿着两只簪子疯狂的笑道。他这一叫,让墨语完全明白了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墨语叹了口气道:“May!这不怪你。”
“哈哈!这世上没有本庄主我得不到的!哈哈,连美人你也是本庄主的!”慕轩仰天大笑,笑的邪魅异常,看着墨语轻浮的笑道。
慕白悲愤的看着自己的亲哥哥,痛恨的目光像是把锋利的刀子想要狠狠的刺穿他。
幽碧清丽素颜比庭中的雪更要惨淡,缓缓道:“这世上的东西未必你想要,便能得到。”手中凝聚的蓝色利刃越来越亮。
慕轩那妖魅的眼中微微一跳,泛起那蛊惑人心点点血色的温柔:“那你就太不解男人了,男人若真想要一个女人,就没有人挡得住。”
慕容紫英皱眉道:“他已经疯了,我们大家快走吧!帮这位公子把两位姑娘抬出去!”
幽碧冷笑道:“太自信了未必是件好事,有前车之鉴,慕庄主还是想想后果再说。”
慕庄主突然出其不意的快步走上前来伸手挟住幽碧的下颌,声音阴沉:“你不信我有这个胆量?那不妨现在就让你知道!”他手下用力一抬俯身便向幽碧唇上压下,幽碧那手中的蓝色利刃趁机狠狠的向慕轩胸前打去。
“住手!”慕容紫英和墨语同时叫起来,而紫英是对着慕轩愤怒的叫,墨语则是向幽碧哀求的叫,伸手划出淡黄色光圈化解了幽碧手上的利刃,她早就已经察觉到了幽碧的不对劲,从什么时候开始,二十一世纪来的她可以视人命如草芥,可以随手杀人,她怕她会走火入魔,她真的很怕。
墨语用传音入密对幽碧道:“求求你,别杀人,拜托你了!”
慕庄主向前迈了两步,走到慕容紫英身边,低声笑道:“你何必如此恼怒,难道是因为我做了你想做又不敢做的事?”
慕容紫英闻言冷冷看着他:“你说什么?”气氛一下子剑拔弩张,飞雪卷来,冷风如刀,穿透锦衣裘袍令人遍体生寒,紫英多年修道毕竟涵养极深,尤其亦不欲在琼华外生事,即便怒火中烧也只淡淡说道。
“好了紫英!他疯了!我们来帮帮慕白吧!”幽碧长叹了一口气,悔恨交加又有什么用呢?如果时间可以倒流,她哪怕拼上性命也会去弥补这一切,可是现在呢,说什么拯救仙剑世界,她竟亲手毁了三个人的幸福。
“对不起慕白,你要打我,骂我,还是杀了我都行!”,站在梅隐和胭脂的墓前,幽碧内疚的对神色凄然的慕白说道。
阴川他们都醒了,默不作声的立于一旁,眨眼间的悲剧另每个人都扼腕叹息。
“这怎么能怪你呢?也许这对我们三个来说,都是解脱!梅隐,胭脂,下辈子一定不要认识我!”慕白在两个女子坟前扣了一个头,起身对着他们一行人鞠躬道:“后会无期!”
“May!真的不关你的事啦!”墨语抱了抱她的肩膀安慰道。
“幽碧,每个人都有属于每个人的命运,并不是你可以扭转的。”紫英对着幽碧温暖的微笑,淡淡的安慰道。
“好可怜!哎,走吧走吧!”天河挠了挠后脑勺,突然叫道:“月光城的如意客栈有烤乳鸽哦!我饿啦,我饿啦!”,说着伸手推着他们一行人快些走。
如意客栈内,幽碧却看到了她此时最不想看到的人,墨语一脸安慰的拍着她让她节哀顺变。
“墨潇崖,你怎么来了?”幽碧有些冒火的拍着桌子,桌子另一头坐着的云淡风轻的公子哥翘着腿一脸戏谑的看着她。
“你跟踪我!?”幽碧粉面含怒,一副要把墨潇崖给撕碎的样子。
“别,别自作多情,我是来找阴川兄共商大计的!”墨潇崖一阵风似的站起来,抱住阴川的肩膀,却把墨语狠狠的撞了一下,气的墨语直瞪眼,一副‘你小子招惹我你死定了’的样子。
“这位是你良人?”墨潇崖往紫英那打量了一番,扯着嘴唇笑道:“怪不得你不接受我,什么时候对这种人感兴趣了呢?”
紫英的脸色凝重起来,腾然升起了冷气,幽碧快要被潇崖气死了,低声嘶嘶道:“你再乱说话,我就让你死的很难看!”
“哈哈,这位兄台,我叫墨潇崖,是幽碧的青梅竹马!你看见没,这么野蛮的女人你消受不了的,还是送给我......啊!”,潇崖话还为说完就被幽碧一脚踩在脚背上,被他一席话搅的吃惊愤怒的幽碧看着他的脸恨不得把他嘴巴给缝上。
“好香!有酒喝,有酒喝!”天河突然间坐下,拍着桌子笑道,倒是打破了这一刻尴尬,否则,紫英的峻逸的脸真的会冷冻成冰了。
“喝酒好,喝酒好!”墨语尴尬的笑着,拉着阴川坐下。
说道喝酒,最合适的就是花间月下,对坐轻酌。只是这样的场面极少,多的反倒是十数人觥筹交错的酒席。那样的酒席,却只能用壮丽二字来形容,那便是喝红了眼,一个字‘拼’。不把对手拼倒,誓不罢休,一杯接一杯的下肚,知道烂醉如泥。
而现在的情形便是了。
“慕容兄,我敬你一杯!”潇崖起了身,两眼直盯着紫英,一手提着酒壶。坐在一旁的墨语一副看好戏的表情;而坐在一旁的阴川先是诧异了一下,随后呵呵的笑开,但还有有些担忧,他担心紫英作为清修者,恐怕没什么酒量的;天河呢?并看不出这酒席间浓浓的醋意,他只辨的出酒香,恨不得代紫英喝一杯;幽碧满脸的黑气,一副郁闷的不得了的样子,紫英她是清楚的,恐怕过不了四五杯,就要醉倒在地。
“你要喝我跟你喝好了!”幽碧硬着头皮道,天知道她能不能喝酒,反正她是一闻到酒味就想吐。
潇崖神色复杂的看着幽碧道:“你就这么护着他?谁不知道你是出了名的‘一杯倒’!让你喝不是折我的寿!”转而蹙眉对紫英道:“慕容兄,你再不接,幽碧可就要把我吃了!”
墨语只在一旁捂着嘴笑,看的幽碧真想敲她。这样的场合紫英是不能退却潇崖敬酒的,只能硬着头皮饮干。见紫英一口喝完,潇崖的脸上也露出笑容,高声道:“难的慕容兄这么豪爽,今天我们不醉不归,来人,换大杯!”
一旁的小二忙满脸堆笑的的送上几只大杯,每个都有碗口这么大,而且极深,一杯足抵的上平日的一瓶。紫英面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根本不是会喝酒的人,潇崖摆出这个架势,摆明了是在为难他。
“潇崖兄!我来和你喝啊!”天河看出了什么端倪,笑道,幽碧闻言不由松了口气,这个神情恰好被潇崖看到,墨潇崖不依不饶到:“天河兄自是要喝的,紫英兄可跑不掉!幽碧,你当年不是说过你的良人一定要有酒量,一定要能和你并肩同行。我看并肩同行挺难的,上哪找和你个头一样高的男人!不过要说酒量吗?那就好找了!”
幽碧差点没被他的话当场噎死,张口结舌道:“我什么时候说过!?”
“我奉陪!”紫英突然拿起酒壶,往大碗中到起酒来。看着潇崖一脸的得意,幽碧狠狠的瞪了他一眼,恨不得把他瞪出个洞来。
“哈哈,姐妹们,有好戏看了,你要不要送出香吻一枚作为彩头呢!”墨语抱着幽碧的肩膀笑道。
紫英定定的看了潇崖一眼,猛地举杯,一仰而尽。酒液顺着他的口角流下,浸湿了胸前的衣裳,潇崖也不甘示弱,同样一饮而尽,眼神中写满挑衅。
男人的战争,并不知限于战场。女人,酒量,以及眼神,都会是男人比拼的东西。
不必说,到最后都是烂醉如泥,唯有墨语,幽碧还有稳重的阴川还是清醒的,天河自己把自己灌的也差不多了。
“怎样,不得不休息一晚了吧!浪费钱!”墨语扶着天河,撇嘴道。阴川无奈的笑了笑,架着满嘴胡话的潇崖道:“快扶他们进房间吧!这楼下越坐越冷了!”
幽碧扶着紫英进客房,对着醉眼朦胧的他嗔怪道:“不能喝还逞能,喝的难受算谁的?”
紫英也只是闭目躺着不言语,幽碧抚着他额头笑道:“怎么?生气啦!是生我的气,还是生潇崖的气呢?或者是你吃醋了?”,幽碧说着,开玩笑似的在空气中嗅了嗅道:“不只有酒味哦,还有酸味!”
紫英一把抓住她的手,借着酒劲拉她入怀道:“你敢笑我?”
“小女子怎敢呢?紫英师叔!”,幽碧咯咯笑起来,突然在他额头上弹了一下道:“慕轩说你想做不敢做的事情是什么?”
紫英身子颤了颤,想到当时的情形,不由有些恼火的闭上眼睛,突然感到柔软温暖的唇覆盖在自己的唇上,带着馨甜的气息,满心的怒意消退了,不由伸手环住了幽碧。
夜深人静,幽碧拿着一件衣服蹑手蹑脚地走进墨语房间时,恰被墨语撞个正着,墨语掐着腰道:“你做什么,小偷一样!”
幽碧见墨语没睡,便径直走到屋中,挑了挑灯火,在手中的衣服上比划道:“紫英贴身的衣服,破了个小洞,你说我秀一朵花在上面好不好?”
墨语闻言,看着灯下幽碧忽明忽暗的脸,嘴巴长成O型道:“你们俩刚才在屋里干了什么?!贴身的衣物?”
“你不要瞎想啦!我这是勤俭,勤俭是美德好不好,我在这上面绣一朵花,是想让紫英‘内秀’啊,呵呵!”幽碧满嘴傻话,连自己都忍不住笑起来。
“哼!‘内秀!’,我说你是想让他闷骚好不好!”墨语摇晃着双臂,一副笑的合不拢嘴的样子,在男人的内衣上秀一朵花,也就是她的姐妹能想出来,简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有什么不行?我就秀一个‘七匹狼’,或者‘花花公子’的标志,不是挺好,挺时髦的吗?”幽碧手中的针线灵活的在幽碧的控制下上下穿梭。
闻言,墨语嘴里的一口茶直接洒水车般的喷出来,一室中顿时响起两人的笑闹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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