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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之后,金子倒床便睡,如此一遭,她现下是睡意缺缺。

倚在床榻,微风习习,从窗子淌入,带来几丝夜之清凉。

抬眸而望,几许星影从残破的屋顶透进,金子不由得眉眼抽搐,弄桌椅,坏墙壁就算了,连屋顶都不放过,这个天家恶魔,还真是考虑周到,心细如尘呢!

百无聊奈,金子拿过一块铜镜细细端详,研究起自己来。

修长的秀眉,逼真的细微喉结,面上皮肤是光溜白净,和身上的毫无差别,这易容好的,她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在自己脸上摸索一番,搓搓,揉揉,再扯扯,如此几遭,依然是一丝瑕疵,一丝破绽都找不到。

金子不由得心下感慨,如果她不是前有金紫儿时的模糊记忆,后有萧尘的神情为证,她肯定对自己的容貌是毫无怀疑!

一点破绽都没有?那么就是说,除非制作易容面具之人主动弄掉,她就要用这副尊容过一辈子。

虽然这个样子也不差,但怎么说她也是女儿身,这喉结也太别扭了吧?

金子伸手摸摸那喉间的突起,眸光闪了又闪,要不要用刀子试试?

想了想,还是作罢。因为现下并不是恢复女儿身的好时机,此事以后再实践。

不过,有一件事,现在倒可以用来打发下时间。

金子伸手解开自己的衣衫,一件小背心就露了出来,小背心布料稍硬,感觉有点像蚕丝,在灯光下泛着些细微光亮。

但其又柔韧无比,无论她如何动,依然是活动自如。

而最重要的是,不知这小背心是什么构造,看起来和一般无异,但她一穿上,前面是一马平川,就算用手摸也摸不出什么所以然,当真是神奇得让她这个小发明家也是好奇不已。

把小背心脱掉,再将衣带随意一绑,金子就拿着小背心仔细研究起来。

前瞧,后看,琢磨了半天,她还是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东西,只是觉得那背心上的针织纹理与一般的不同,难道这就是秘诀?

抑或它根本的秘密是这布料?

伸手反复摸索,布料润滑如丝,柔韧无比,无论她怎么弄,依然是一条褶皱都没有。

这样的材质,她在现代都没有见过,不知,会不会是武侠小说所说的什么天蚕软甲,刀枪不入,水火不容呢?

先从最简单的尝试。

金子拿过茶壶,倒了一点水在背心上,原本她期待的是水滴成珠,凝在其上,可实际上,却是水透布料,小背心一下子就湿了一块。

见这,金子额头迎上一根黑线,水火不容,现在是一下就溶……

如此,她就不敢用火,用刀什么的尝试了。

毕竟把这背心弄坏,她要想继续当男儿,那就只能用布束胸。

如果金紫发育不良还好点,偏偏这小妮子发育得不错,用布束成小背心这样的效果,她都不知能不能透气。

在心下纠结一番,又是只能作罢。

金子刚想把小背心穿上,一阵细微的声响从屋顶传来,一声“谁?”就脱口而出。

随着声散,屋顶瓦片竟是抖了两抖,接着“哐啷”几声,夹着碎裂散落的瓦片,一人“扑通”一下,从天而降。

姿势摔得,那叫一个“美”字。

看来这天家恶魔弄坏屋顶还是有点好处的,这不,就“活捉”一名刺客了。

本来,单是破碎的瓦片,并不足以把人摔晕,但不知应该说那人倒霉,还是她幸运,那刺客落下之处,正好摆着一小缸油,那是用来润她的小玩意的。

那人一摔而下,也不知是那瓦片挡住他视线,抑或是他脸上面具之过,就那般好巧不巧地一脚踩进油缸。他赶紧扶着旁边的桌子借力,但是,她那张桌子已经被焰王弄得只剩下三只脚了,试问,用这样的桌子借力,能借力不?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那人把手按上桌子,桌子猛地一斜,他始料未及,一下踉跄,向地摔去。

其实,就算向地摔,也不一定能把人摔晕。

但偏偏这时,桌上的花瓶也是一摔落地,圆滚滚的花瓶就这样非常凑巧地承上那人下落的脑袋。

脑袋再硬也硬不过花瓶的,是吧?

于是乎,那人就华丽丽地晕倒了。

看到如此凑巧的一幕,她金子只能对天发誓。

这绝对,绝对是凑巧,是那人倒霉,而不是她金子故意为之!

不过,那人怎么摔跤也能摔得如此好看呢?

金子略略回想那人摔倒的情景。

红衣绝艳,身姿曼妙,长长的衣摆如同蝶翅般扬起,飘落,整个人就像花朵凋零般凄美。

这样的摔跤美态,她活这般久,还是第一次见呢!

金子探头探脑,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油迹,挪近那人处,低头一看,将那人的打扮收入眼底,不由得轻喃出声:“曼陀罗面具,红色衣衫……难道是魅楼副楼主——夜惑?”

话音未落,金子就对上一双明眸,漂亮得如同一泓清泉,闪烁着醉人的光芒。

她微微晃神,一不注意,脖子一凉,她又被人以剑相持了。

莫非以剑逼人也是魅楼中人的嗜好?

在如此危险的形势下,金子脑中又回想起第一次与夜魅相遇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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